“來!給我!我抱抱!”
小新成也是愛屋及烏,對待馮清如的兒子猶比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親。
“算了!孩子睡了!下次你再抱吧!”
然而,正當馮清如想要把孩子遞給小新成抱一抱的時候,她卻猛然發現,懷裡的孩子已經睡著了。
“這孩子睡得真快!剛剛還睜著眼呢!”
紅鳩見孩子睡著,急忙上前小心地接到自己手裡。
“是啊!睡得真快!”
馮清如也這麽認為。
“孩子還小,無憂無慮,吃飽了,困了,自然就睡了!”
小新成有過一個兒子,所以,他對小孩子的事情比馮清如與紅鳩都熟悉。
“王爺來,是有什麽事嗎?”
李奕雖然一直守護在馮清如的身邊,但卻一直沒能全然放下心,坦然對待小新成。
他對小新成還是冷冰冰的!
“哦!我來看看清兒!順便~談談上次要說的事!”
已經過了幾日的光景,馮清如現在身子大好,他終於可以把皇宮裡發生的事情告訴馮清如了!
“你說吧!我們聽著!”
這回,馮清如與李奕都一個一個地豎起耳朵,仔仔細細地開始聽小新成講話。
既而,小新成點了點頭,有條不紊地說了起來,
“其實……不久之前,我收到了令公派人傳來的一封信!”
“信?”
李奕一聽到小新成的話,心裡就有了底。
他認為,他已經知道小新成要說什麽了!
“什麽信?”
然而,
馮清如卻是一臉茫然,完全揣測不到小新成要說什麽。
她面色凝重地看著小新成,心神不安。
“一封關於宮裡的信!信裡說明,陛下將昌黎王調到了定州,鳶夫人生了皇子,現在被封為了貴人,而鳶夫人的父親李惠,也因為討好陛下,被陛下破例升為了司徒,執掌了軍政大權!”
小新成一邊認認真真地說著,一邊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頭。
他面對如此嚴峻的局勢,現在也無法安定自若了。
“弘兒竟然能夠不顧及鮮卑八部的規矩,隨意將李惠升為司徒?!”
馮清如聽到小新成的話,有些半信半疑。
鮮卑八部是拓跋鮮卑的一種政治制度,是將國人分為七個部分,由自己的七個兄弟率領,再加上本家,形成宗室八姓,以來維持拓跋鮮卑部落聯盟製得一種手段。
只是因為馮清如是拓跋濬的皇后,禮遇下士又有謀略,對待鮮卑八部首領也是控制得恰當自如,所以,鮮卑八部一直都是為她馬首是瞻。
因此,拓跋弘要想讓李惠掌握軍機,必須先過鮮卑八部,而過鮮卑八部,就必須經過馮清如的同意!
然而,拓跋弘這次卻並沒有。
馮清如有些不相信,拓跋弘竟然敢違背自己的旨意!
“是!陛下確實將李惠升為了司徒,而且,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遊先生遇害了!”
小新成臉上忽然流露出哀婉的神情。
“什麽?你說什麽?遊先生遇害了?”
此時,馮清如聽到小新成口中的消息,瞠目結舌。
她面對小新成突如其來的消息,心裡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那可是她的啟蒙恩師!怎麽能被人害死?誰又敢害死?
“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先生是朝中眾臣,又是幾朝元老,我倚重他是滿朝上下都知道的事,有誰敢打他的主意?”
馮清如認為,遊雅有自己的庇護,不可能遇到這種事。
然而,事情總是出乎人的意料。
“是陛下先將遊先生打進了天牢,而後不久,遊先生才被人在牢裡勒死的!”小新成抬眼目不轉睛地看著馮清如,面色凝重地回了一句。
因為事情涉及到拓拔弘,所以,他在提起此事的時候,格外鄭重。
“弘兒為什麽會將遊先生打入天牢?”
這回,小新成的話引起了馮清如的注意。
好端端的,弘兒怎麽會把遊先生打入天牢?
這其中肯定發生了什麽事!
小新成被馮清如冷不丁的一個反問,頓時問住了。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信中的內容,而後才緩緩地說道:“這個……信中說的不是很清楚!信中隻說,遊先生與李惠政見不合,惹怒了陛下,最後才被陛下打入天牢的!”
“那是誰害死了遊先生?”
馮清如向來愛憎分明、嫉惡如仇,要是讓她知道誰是害死遊雅的凶手,她絕對不會放過。
“令公他們揣測,是李惠所為!”
這回,小新成果斷地給了一個答案。
別說高允有意明示,就算不明示,他也揣測是李惠害死的遊雅。
畢竟,這麽久以來,不管是司州暗殺馮清如的殺手,還是與不言師太勾結的人,這都矛頭都指向李惠。
“而且,令公還讓我提醒你,說陛下有意要針對你,讓你和……孩子小心一點!”
此時,馮清如一聽見小新成的話,感覺到有些不對。
什麽叫有意針對?什麽叫讓我和孩子小心一點?他這話裡,明明就是另有玄機!
馮清如天生敏銳的直覺,告訴她自己,這裡面有玄機。
“令公說弘兒有意針對我,還讓我和孩子小心!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弘兒派殺手刺殺我和孩子不成?莫非他已經知道了我懷孕生子的事情?”
馮清如口口聲聲地逼問。
按照道理來說,拓拔弘是不應該知道她身在司州和懷有身孕的事情的!
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馮清如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因為一張畫像, 就早已經被人識破。
她還是太不小心了!
“這……”
聽到此處,小新成忽然面色陰沉,有些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話了。
李奕見狀,也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到底有什麽事情不能說的,還要這麽吞吞吐吐的?
李奕全然以為,自己已經知道了朝廷上所有的事情,然而,剛才經過小新成這麽一說,他認為自己了解地還是不夠透徹。
他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這一切的一切。
“快說啊!……”
這時,馮清如心裡著急地好像是火燒了屁股一般。
事情關聯到她這個剛剛出生的孩子,她怎能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