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多想!陛下放心好了!”
雖然聽到拓跋弘這麽解釋,但是馮楚楚心裡還是有些不痛快。
兩人又各自看了一眼對方,繼續往前走。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了楚仙宮門前。
馮楚楚意欲進門,拓跋弘卻停在了門口遲遲不肯進去。
馮楚楚轉過頭,疑惑地看了一眼拓跋弘,卻沒好意思問出口。
她以為他會進去的!
這時,拓跋弘見馮楚楚疑惑地看著自己,尷尬地笑了笑,張口說道:“朕……就先不進去了!朕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晚些再來看你!”
他找了個借口想故意逃避馮楚楚,因為他怕自己再招惹馮楚楚不開心。
“陛下請便!”
馮楚楚知道拓跋弘是想躲著自己便沒有強留。
“那朕……走了!”
拓跋弘滿含深情,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馮楚楚。
“好!”
馮楚楚默默地應了一聲,而後躬身行了個禮。
既而,拓跋弘就這樣靜靜地離開了。
待拓跋弘離開,馮楚楚傻傻地杵在門口,硬是愣了半天。
她看著拓跋弘的背影,心裡浮想聯翩。
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看到陛下這樣心裡酸酸的?
這時,落葉看到馮楚楚站在門口凝望著拓跋弘離去的背影,好奇地湊了上來。
“陛下怎麽都不進來?”
她看著拓跋弘離去的方向,奇怪地問了一句馮楚楚。
這要是擱在往常,拓跋弘一定會進來的。
可這次,
他為什麽隻送到了門口?
“陛下有事要忙!”
馮楚楚豈能不知道拓跋弘的舉動與往常不一樣?她只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陛下該不會是因為王爺,對郡主生了芥蒂吧?”
落葉見這情形,有些替馮楚楚擔心。
“就算生了芥蒂又能怎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難道你還能指望陛下再把我爹爹調回來?”
馮楚楚卻是滿嘴毫不在乎。
“那倒是不能!”
落葉聞聲,無奈地搖了搖頭。
是啊!事已至此,她們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好了!別廢話了!去找紙和筆來!我要寫信給成叔叔!”馮楚楚忽然對落葉令了一句。
難過歸難過,她可沒忘了大事!
今天發現的事情,她必須盡快通知小新成。
“是!”
落葉聽令,轉身回屋取了紙筆。
馮楚楚跟著回了屋,而後端正地坐到桌前,認認真真地書寫了起來。
她將今天李鳶與李鸞生子並且掉包害死皇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寫進了信中,而後又封好信,讓落葉趁夜派人快馬加鞭地送了出去。
自從拓跋靖跟她說給她寫過信後,她已經提高了警醒,專門安排人馬遞信了。
待信送出去,馮楚楚又開始耐心等候,這一等,就又過了許多天。
幾天過後,九月初旬,正是秋高氣爽的時候,拓跋弘接到源賀與尉遲元率軍回城的消息。
拓跋弘一接到這個消息,便去楚仙宮找了馮楚楚。
此時,馮楚楚閑來無事,正擺了一桌子色彩不一,形式不一的菊花,準備往瓶子裡插菊花。
“楚楚!”
拓跋弘一進門便欣喜地叫了出來。
馮楚楚一聽見拓跋弘的聲音,手裡還沒來得及放下菊花,馬上激動地站起了身。
“陛下?”
她不敢相信地看著拓跋弘,心裡有些說不出的高興勁。
自從李鳶生了孩子那日不見,幾天下來,她沒發現自己竟然會這麽想念拓跋弘。
既而,她急忙放下手中的菊花,又裝作波瀾不驚地走到拓跋弘面前,向拓跋弘行了個禮。
“楚楚參見陛下!”
“快起來!朕有事情找你!”
小別勝新歡,拓跋弘見到馮楚楚,連攙帶拉地就扶起了她。
“陛下找我什麽事?”
馮楚楚一本正經地問了起來。
雖然她見到拓跋弘心裡高興,但卻不敢誤了拓跋弘的正事。
此時,拓跋弘聽馮楚楚問起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
“哦!朕~此前答應過你,說等到源將軍與尉遲將軍回來的時候,就帶你去城外迎接他們!現在,他們回來了!”
得到源賀與尉遲元要回來的消息,再加上見到馮楚楚,雙重的喜悅已經讓拓跋弘開始有些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心情。
他激動地抓住馮楚楚的兩條玉臂,高興地上下哆嗦。
“回來了?”
馮楚楚有些不相信。
她在宮裡,壓根就沒有聽見半點動靜。
“呃!……是!不過,也不算!他們要明天上午才能趕回國都!現在,他們還在回來的路上!”
拓拔弘現在激動地說話都有些理不清頭緒。
“哦!原來是快到了!”
好在馮楚楚聽明白了拓拔弘的話。
“明早你和朕一起去城外迎接他們!”
待拓拔弘穩定了情緒,他又對馮楚楚鄭重地說了一句。
這麽多天以來,他一直在等待能與馮楚楚重歸於好的機會,而源賀回都,正是他最好的時機。
他必須趁著這個機會,讓馮楚楚對他消除芥蒂。
“好!”
馮楚楚聞聲,並沒有拒絕拓拔弘的意思。一來,她曾經答應過拓拔弘要陪他去,二來,她也不想破壞自己與拓拔弘重新見面的歡樂氣氛。
她已經許久沒有這麽高興了!
然而,正因為她考慮的太多,她又愣愣的發起了呆。
這時,拓拔弘見馮楚楚魂不附體的樣子,輕輕地抓起了馮楚楚的雙手。
他深情地凝望著馮楚楚, 而後歉疚地說了起來。
“這幾天,朕在處理朝上的事情,也沒過來看你,你不會生朕的氣吧!”
他這些天不敢來是一個原因,被國事纏身不能來也是一個原因。
馮楚楚見狀,淡淡地笑了笑。
她輕輕地抽回拓拔弘抓著的雙手,接著以一種非常客氣禮貌的語氣,恭敬地對拓拔弘回道:“不會!陛下國事繁忙,能幾天來看我一次,我就已經很高興了!怎敢奢求太多?”
她還是生朕的氣!
拓拔弘從馮楚楚見外的口吻之中,察覺到馮楚楚依然在生自己的氣。可即使他發現了,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戳破,讓馮楚楚難堪。
他只能裝著糊塗,慢慢地化解馮楚楚內心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