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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好了!別說了!我們進去看看吧!”
“是!”
拓跋弘卻無心搭理這幾個道姑,只是迫不及待地拉著馮楚楚,又笑笑地走向了主殿。
馮清如也漫不經心地跟著走了上去。
本來沒有心思遊玩的她,來到這,看到這不一樣的景致,也漸漸地被感染,變得有些興趣了。
馮清如跟著拓跋弘來到了主殿。
主殿寬敞明亮,殿中端坐著幾個道姑,道姑們閉目冥神,口中還在窸窸(xi,sui)窣窣地念叨著什麽經咒。
她們面前供奉著一尊雲髻高挽的彩塗女像,像身半人半蛇,蛇尾盤身,正坐在道觀裡石砌的高台上。
只是蛇身女子與其他常見的石像不同,她是伸出一隻手,張開向上,手裡還托著幾顆五彩斑斕的圓石的reads();極品紈絝。
女像笑笑地看著來人,一副親和慈善的面孔。
“這就是傳說中的女媧娘娘?”馮楚楚進了門,卻是笑盈盈地問著拓跋弘。
拓跋弘笑笑地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掃地那個圓實的道姑也走了進來。她走到女像前,俯身對著地上端坐的一個道姑悄聲說了幾句什麽,便又停在了一旁。
端坐的道姑聽完圓實道姑的話,徐徐地站起身,轉而走了過來,一群安坐的道姑也跟著起身,走在了身後。
那領頭的道姑約莫花信有余,粉黛桃面,閉月羞花,雖然梳著一頂錐髻,穿著一襲樸素的灰白道袍,身上沒有一絲華麗的裝飾,但這樣卻仍是沒能掩飾她骨子裡透出來的那股高雅。
如果她不是個道姑,相信也是個絕色美女了!
拓跋弘感慨之時,那道姑卻從對面輕輕飄飄地走得更近了。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然而,走近了看,拓跋弘卻從道姑直盯著他的臉上,感覺到一股怪異。
這道姑的眉眼之間,好像……到底是哪裡怪的呢?
拓跋弘還未參破,那道姑卻已經來到了面前。
“貧尼不言參見陛下!參見太后!”不言師太徐徐地跪下身,對著馮清如與拓跋弘行了個大禮。
“你就是不言師太?”拓跋弘對不言師太的鼎鼎大名,早有耳聞。
“貧尼正是!”不言師太慢吞吞地應了一聲。
“哦!師太起來吧!”拓跋弘急忙攙起跪在地上的不言,笑臉相對。此時此刻的他,早已經忘了剛才的違和感。
“謝陛下!”不言應聲起身,接著又專注地看了一眼馮清如,繼而緩緩說道,“陛下此次能帶太后造訪青雲觀,不言真是深感榮幸啊!”
“師太言重了!其實,朕早就久仰師太的大名!這次來,正想和師太好好討教一下這道家的學問呢!”拓跋弘兩眼放光,對不言那是尊崇備至。
“陛下客氣了!陛下想聽,直接傳喚貧尼便是,何必大老遠跑這一趟呢!?”這不言倒是表現的十分謙虛。
“這樣才能看出朕是虔誠之人嘛!”
“呵呵!陛下玩笑了!”
拓跋弘與不言仿佛是兩個久違不見的舊識,一見面,卻是聊起來沒完。
此時,站在一旁的馮清如卻是仔細地看著面前的不言師太,沉默不語。
這個不言的舉止神態,我怎麽感覺這麽熟悉?
她一邊端詳著,一邊思索著,可是她想了半天,仍是沒有想出不言像誰。
馮清如心裡長長地歎了口氣,繼而走到了女像面前,虔誠地拜起了女媧。
然而,她不知道,就在她參拜女媧的時候,她的背後還有一雙凌厲的眼睛,正悄悄地注視著她。
她被誰盯上了!
……
到了正午,拓跋弘與馮清如幾人在觀裡用過齋飯之後,無所事事,便又開始閑庭漫步reads();錦沫年華。此時,不言師太正命人收拾廂房,已是無暇抽身。
沒辦法,拓跋弘也隻好跟著一同前來散步。
他們走到院子裡,來到樹蔭下,乘著涼又喝起了茶。
趁著這機會,拓跋弘嘴上說著些噓寒問暖的客套話,想與馮清如緩和關系。
正當幾人聊得盡興,有一中年男子從觀外走了進來。
來人健步匆匆,英姿勃發,手裡握著一柄彎刀,笑呵呵地走到了拓跋弘的面前。
“陛下!”來人走到面前,便急忙行了個禮。
拓跋弘聞聲轉頭,卻看到來人是自己的老丈人——南郡王,李惠。
他怎麽來了?朕好像沒有告訴過他要來啊?
“南郡王怎麽會來這裡的?朕……好像未曾跟你提起過啊!”拓跋弘盯著李惠,一臉狐疑。
“臣……”
“哦!是臣妾叫家父過來的!”
李惠剛剛拱手作揖,還未來得及回話,卻被自己的女兒李鳶搶下了話。
李鳶輕輕地走到了李惠身旁,對著拓跋弘又恭恭敬敬地行了個歉疚禮。
“你?!”拓跋弘兩眼盯著李鳶,心裡有一絲不痛快。
竟敢泄露朕的行蹤!
他犀利地瞪了一眼李鳶,整個臉拉長了下來。
此時,被拓跋弘這麽一瞪的李鳶,當即膽戰心驚。她察覺到拓跋弘對自己的不滿,便又急忙開始解釋。
“臣妾是看陛下沒有叫什麽武士隨行,怕陛下登山遇到什麽危險,便叫家父帶人暗中保護了!臣妾發誓,臣妾與家父絕無其他用心!”
李鳶跪地發誓,表示自己的誠心。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或許,她真的是為了朕的安危!
“嗯!愛妃有心了!不過,下次再有這種情況, 記得提前給朕打招呼!”看李鳶如此誠懇的模樣,拓跋弘便也沒有再追究。他一改面容,轉而笑笑地與李惠談了起來。
“倒是南郡王,朕真的應該謝謝你,你所說的不言師太,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她確實是個修道高人啊!”
來方山之前,李惠曾向拓跋弘舉薦過不言師太。拓跋弘喜好黃老之學,聽說了不言師太德高望重,便不由得對不言師太心生敬重。
所以,拓跋弘此次拜訪青雲觀,並不是突發奇想,而是醞釀已久。
他早就打算與不言師太會上一面。
“這是臣應該做的!陛下喜好道學,臣自當會盡心竭力為陛下搜羅天下道家名士的!”李惠作揖,大言不慚地說道。
“嗯!那朕就先謝謝南郡王了!”
拓跋弘滿心歡喜,笑意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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