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們是冤枉的!”
“王爺!冤枉!冤枉!”
兩人高聲呼喚著冤枉,一路在人群中被帶離前堂。
既而,等著兩人被押解走,小新成又轉而冷冰冰地看著獨孤火烺。
他面上不對獨孤火烺表示什麽,但內心對這個“大義滅親”的獨孤火烺,卻並沒有什麽好感。
他一直認為,連親人都能出賣的人,絕對不只是什麽單純的“大義滅親”。
他會慢慢查清真相的!
只是現在,他最重要的是找到馮清如——那個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帶我去關押的地方!”
“是!”
小新成一聲勒令,獨孤火烺便乖乖地帶著小新成前往別院。
幾人一路馬不停蹄,不時便來到雲山別院。
幾人進院,又徑直奔著囚禁馮清如的小屋而去。
躺著一個人!門還開著!
小新成來到小屋門前,看到面前的情景,心底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慌忙衝進屋裡。
“清兒!清兒!怎麽沒人?”
可環視了一周,屋裡並沒有什麽人。
“人怎麽不見了?剛才還在這的!”
這時,跟著走上來的獨孤火烺,也發現了形勢不對。他本來想借機討好小新成的,可現在,卻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是誰壞了他的計劃?
他咬牙切齒地踢打著屋前昏倒的守衛,試圖要他起來回話。
“快醒醒!快醒醒!”
“二老爺!~”
果然,
昏倒的守衛被他踹醒了。
“快說!你看押的人呢!”
獨孤火烺一把揪起守衛的衣襟,張口便惡狠狠地問了起來。
“小的不知道!小的不知道!先前……先前……先前只是跳出來一個男的!把我打暈了!然後小的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守衛從未見過獨孤火烺這麽猙獰的面容,不由得心中有些膽怯。
此時,從屋裡慢慢走出來的小新成,也冷靜了下來。他查探了房間的東西,發現這確實有馮清如生活的痕跡。
“看來,是被人帶走的!應該是那個時光!要與九兒成親的那個男人!”他看了一眼武士,緊握住手中的玉玲瓏,繼而鏗鏘有力地說了起來,“追!他們肯定跑不遠的!”
都已經追到了這裡,不能再讓清兒丟了!
“是!”
王遇重重地點了點頭,這又帶著人馬漫無目的地追去。
“王爺!小人……”獨孤火烺諂媚地迎上來,還想為自己辦事不利表示歉疚。
可小新成忽然伸手示意,卻突然令住了他。
獨孤火烺想要說什麽,他已經猜到。
“你先回去吧!回去處理府上的事情!本王先去找水兒!不需要你跟著了!”
小新成睿智神勇,雖表面上相信獨孤火烺,但實際上卻對獨孤火烺處處提防。
“是!”
獨孤火烺討好不成,只能無奈地應了一聲,繼而垂頭喪氣地離去。
這個人~深不可測!
小新成看著獨孤火烺漸漸離去的背影,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徐徐繞上心頭。
……
與此同時,獨孤九兒與獨孤仁傑被武士押解到大牢,被仔細關押了起來。
獨孤九兒坐在草堆上,垂頭喪氣地撩著雜草,一邊嘟著嘴巴,一邊委屈不堪地說了起來。
“爹爹!我們這是被二叔陷害了嗎?”
“算是吧!”獨孤仁傑站在牢中,唉聲歎氣地應了一句,接著意味深長地說道,“此前你姑姑臨死時,還讓我提防你二叔!沒想到,我防來防去,還是沒有防得了他!”
說完,他又歎息地搖了搖頭。
“為什麽要提防二叔?這事跟我姑姑又有什麽關系?”
聽到獨孤火烺這番話的獨孤九兒卻有些不解了。
難道爹爹和二叔一直不合?
獨孤九兒忍不住懷疑。
她只知道獨孤火烺一直對自己疼愛有加,卻不知道獨孤火烺與獨孤仁傑之間還有這種不為人知的事情。
此時,獨孤仁傑又神情哀切地說了起來。
“你姑姑死的時候,說你二叔想要奪走她的令牌,她不肯給,你二叔便下毒謀害於她。我當時去看望你姑姑的時候,正巧碰見你姑姑毒發,你姑姑臨死前,便將令牌交給了我,還囑咐了我一番話!唉!真是罪孽啊!你二叔不知道這枚令牌不能隨便用!還為了得到這令牌,狠心殺害了你姑姑!”
想起自己姐姐死去的情形,獨孤仁傑便忍不住神傷。
“二叔殺了姑姑?!”
獨孤九兒聽到這破天荒的消息,卻是猶如雷擊一般。
她還把獨孤火烺當作自己的親二叔呢!
她竟然不知道,獨孤火烺原來是這麽一個人面獸心的家夥。
“是!所以這麽久以來,我對你二叔都是不冷不熱的!”
獨孤仁傑道出了壓抑在內心許久的苦衷。
“二叔真是禽獸不如,他竟然連自己的姐姐都不肯放過!”
獨孤九兒知道獨孤火烺的真面目,忍不住想要唾棄。
她竟然被這麽一個人給利用了!
她真心覺得這是奇恥大辱!
“人啊,在名利面前,親情算的上什麽?不值一提罷了!”
獨孤火烺也是為自己有這麽一個弟弟感到羞恥。
“對了!有件事我想要告訴爹爹!”
此時,獨孤九兒忽然想起來,自己在前堂要對獨孤仁傑說的話。
“什麽事?”獨孤仁傑現在是不想聽也得聽,聽也得聽。
“今天, 我去見水兒的時候,水兒跟我說了一番話!你猜這話是什麽?”
獨孤九兒完全忘了自己身處獄中,竟然還吊起了獨孤仁傑的胃口。
“是什麽?”獨孤仁傑果然被獨孤九兒吸引了注意力。
“此可免死,但不可為外戚所用,如為外戚所用,收令~斬命!”
獨孤九兒將馮清如今早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轉述給獨孤仁傑。
“這是你姑姑臨死前說的話!”
獨孤仁傑聽到獨孤九兒說的話,驚詫萬分。
“你姑姑說,這是太后囑咐她的!所以,不讓爹爹隨意動用令牌,以免招惹殺身之禍!……可這事爹爹隻告訴過你一個人!這個水兒~又是怎麽知道的?”
獨孤仁傑忽然覺得水兒身份迷離,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