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自己栽贓買賣官職一事推卸到李敷的身上,聲稱李敷是此事的主謀,甚至還說,他貪汙的錢財大多數都轉交給了李敷。.移動網
於此,李敷就成為最大的罪人!
李欣將寫好的罪狀轉交給了李惠,李惠收到罪狀,欣喜若狂地面呈給了拓跋弘。
“陛下!你看!一切都辦妥了!一切都辦妥了!”
“哦?”
拓跋弘聽見事情辦妥的消息,首先屏退了抱嶷,而後從椅子上“騰”地一下就坐了起來,興衝衝地走了過去。
他看了一眼李惠拿來的罪狀,而後大喜說道:“好!太好了!”
說罷,他高興地哈哈大笑起來。
“還有……陛下!這是臣之前搜羅的一些證據!沒想到,這個李敷竟然以前害死過一個人!這可真成了他的把柄了!”
就在這時,李惠忽然又拿出來一份奏折。奏折上,條條款款地寫明,李敷曾經與人有過糾紛並致對方死亡。
“害死過人?”
“嗯!好像是因為處理什麽事情沒有處理妥當,最後以死言志的!”
拓跋弘接過奏折,急忙左右翻看了兩眼,發現李惠所稟明之事都是事實之後,臉上又喜上加喜。
這回,李敷的罪名可大了,李奕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太好了!這回李奕跑不掉了!李奕終於跑不掉了!”
“啪”的一聲,拓跋弘高興地合上奏折。
“那陛下……我們現在要不要把他們都抓起來!”李惠趁機連忙問。
拓跋弘雖然高興,但卻沒有因為高興就衝昏了頭腦。
他饒有深意地踱了兩步,深思了幾秒,而後對李惠鄭重其事地說道:“先把李敷一家抓起來!”
“那~那個李奕呢?”李惠疑惑了。
他們的最終目的不是李奕嗎?
就在這時,拓跋弘犀利地眨了眨眼,眼神中流露出奇異的光芒。
“至於那個李奕……朕要親自會會他!”
李奕是馮清如身邊最重要的人,如果派人大張旗鼓地去抓李奕,恐怕計謀不但不會得逞,反而會讓馮清如對他們心生防備。所以,他打算先抓李敷,而後故意打草驚蛇,引李奕自投羅網。
李惠明白了。
他點了點頭,而後應聲說道:“那臣~這就去辦!”
“去吧!”
就這樣,李惠負命離去,就剩拓跋弘一直在靜靜地等待。
……
李惠離開太華殿,首先帶人抄了李敷一家。他將李敷一家也抓入天牢,又故意放出消息,讓李奕得知了此事。
李奕在宮裡陪小拓跋宏玩耍的時候,得知了本家入獄的事情。
他一得知消息,便對王遇囑咐了一聲,繼而匆匆離去。
過了不久,到了入夜時分,馮清如與紅鳩去禮佛回來,卻不見了李奕的蹤影。
“王遇!怎麽沒看見李宿衛?”她好奇地問。
通常情況下,她不在宮裡的時候都是由李奕照管小拓跋宏的,但是現在,宮裡只剩王遇與小拓跋宏。
“回郡主!李宿衛去天牢~看望李敷大人了!”王遇回答地有些沒有底氣。
其實,他心裡也是有些擔心。
“李敷?”馮清如納悶了。
這李敷怎麽會在天牢?
她感到很是奇怪。
就在這時,王遇仔細回答了起來。
“是!好像是因為李敷大人,包庇相州刺史李欣,被陛下查出來了,所以,才被抓進天牢的!”
王遇對此事也是一知半解,他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如實告訴馮清如。
“包庇李欣?”
馮清如聽到王遇的話,更是詫異地睜大了兩個清澈明亮的雙眼。
她疑惑地皺了皺眉,而後又嚴肅地問道:“李欣不是在相州嗎?李敷怎麽會包庇?……最近,朝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全心教導小拓跋宏,對於朝廷上的事情,已經許久不過問了。
王遇眼珠子“咕嚕”一轉,仔細回憶了一下,接著說道:“奴才也不清楚!只是聽宮裡的人都在傳,說是因為相州刺史李欣貪汙,李敷大人有意包庇,結果沒想到,那個李欣倒打一耙,忽然指證自己所乾的壞事都是李敷指使,所以,陛下惱火,就把李敷大人一家都抓起來了!”
馮清如一聽,心裡暗叫不妙。
她隱隱感覺,這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於是,她焦急地問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時間越長,馮清如就越是覺得惴惴不安。
“今個下午!不過,李宿衛是傍晚的時候才得知的消息!他一知道消息,就立馬趕過去了!”王遇連忙回復。
“現在都晚上了!”
想到這,馮清如心裡忍不住揪了一下。
“紅鳩!你留下來看著小太子!王遇!你隨哀家去天牢看看!”
既而,她還未來得及休息片刻,這又心急火燎地往門外走去。
不知道為何,她有種感覺,拓跋弘這次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根本就是為了李奕。
於是,她與王遇緊趕慢趕,用了沒多久,終於趕到了天牢門外。
她首先命王遇進天牢查探了一圈,而後,王遇很快回來。
馮清如一看王遇,眉頭一蹙,不安地問道:“在裡面嗎?”
“沒有!獄卒說,李宿衛又被陛下詔走了!”王遇臉上也不由得變得蒼白起來。
他沒想到,馮清如的擔心竟然是對的。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馮清如犀利地眨了眨眼,接著又一聲令道,“快走!”
既而,馮清如與王遇又心急如焚地趕往了皇宮。
與此同時, 李奕被拓跋弘一道口諭詔到了太華殿。
李奕來到太華殿之時,發現拓跋弘正背對著牆,看著牆上拓跋濬的畫像,靜靜地發呆,而他身後,還設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四個菜一壺酒,額外放著兩隻青玉酒杯。
抱嶷杵在一邊,手裡額外端著一壺酒。
陛下這是要做什麽?
李奕看見這一小桌子酒菜,心裡非常奇怪。
可他並沒有張口問出來。
“陛下!~”
李奕深吸了一口氣,輕聲地喊了出來。
他與拓跋弘的關系向來不好,所以,對於拓跋弘,他一直都是能多恭敬就多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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