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雪海挺身而出,義正辭嚴地回道:“禦繡坊的‘禦’字乃皇室專用之字!你在風城用‘禦’字開店,這就是犯了國家法紀!”
佛狸之前所在的那個城市,是大雪國最南部的風城,一個繁華之地,也是人員最為混雜的地方。
佛狸一聽,眼珠子“咕嚕咕嚕”地轉了起來。
‘禦’在古代確實是皇室專用!沒想到,他們這裡也是專用!
不過,不知者無罪,佛狸並未覺得自己真的屬於犯法。
“對!我確實用了這個禦字!但是,也沒人告訴我不能用啊!這怎麽能算犯法?”
雪海又依照常理,聲色俱厲地反駁道:“這種事乃是常理,連個三歲的孩童鬥毆知道要避諱!為何~你還要別人告知?……你這分明是想脫罪!”
雪海不知道佛狸的真實身份,認為佛狸這般的說辭,只是想要狡辯,想要有意脫罪。
“沒有!我沒有想脫罪!”
佛狸矢口否認,堅決否定自己並沒有想脫罪,可全場的人除了與她一同前來的幾個人相信她,任何人也不會相信她。
就在這時,坐在寶座上的雪石,忽然冷不丁地蹦出一句話。
“聽說~你開的那家店,賺了許多的金珠!”
雪石突然蹦出來的一句話,讓在場的眾人都覺得耐人尋味。
賺了許多的金珠?難道~他這是為了金珠才想抓我?
佛狸腦瓜子轉的快,聽到雪石的話,一轉眼便聯想到自己會被抓住的真正原因。
“禦”字只是個借口,而真正的原因是~金珠!
雪三千與午時梅當即也明白了過來。
“既然~那是掛了我們皇室的頭銜開的,那這賺的金珠也應該充給國庫!你只要交了,就能抵罪了!”
果不其然!不出乎三人的所料,雪石就是奔著佛狸所賺的金珠而來。
佛狸聽到雪石的真正意圖,惱羞成怒。
“你這是什麽道理?我賺的金珠,為什麽要交給國庫?”
金珠都是她辛辛苦苦賺來的,她可不想白白就送給別人,成為別人手中的財富。
“佛狸!”
佛狸的對雪石說話的口氣,讓午時梅很是擔心。
“因為所以,就這麽簡單的道理啦!記得把金珠交給國庫!以此抵罪!”
雪石說話雖是面上和和氣氣,但仔細一聽,仍是能讓人感覺出來一股無形的壓力,逼迫著佛狸強行練出金珠。
“佛狸!交吧!”
午時梅勸說。
比起這些賺來的金珠,他更緊張佛狸的安危。
只有佛狸好好的,他才能夠心安。
“哼!~真是一對好父子!一副德行!!”
佛狸無奈,聽了午時梅的話,雖是心中有些不滿,但內心仍是妥協下來。
“交還是不交啊?”雪石又奸猾地問道。
佛狸怨氣衝天。
“金珠都在雪三千那,你問他要吧!”
隨即,雪三千即刻配合地說道:“父皇!兒臣不日便將這些金珠都轉到國庫,登記入冊!”
“好!那這事就算了!以後不再計較!”
“父皇!你不能放了她!”
雪石剛要松口說放了佛狸,卻沒想到這時雪舞與蘇欽落從殿外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雪舞疾步走到殿中,橫眉怒目的看了一眼佛狸,繼而又急切地對雪石懇求起來。
‘父皇!你不能放了她!”
雪舞與蘇欽落乃是后宮女眷,沒有召見,通常情況下是不能進入雪花大殿的,所以,雪三千帶他們回宮之後,便囑咐她們回自己宮殿去了。
可沒想到,她們兩個半路竟然會闖進雪花大殿,還口口聲聲地不讓雪石放了佛狸。
一群人愕然。
雪海眼光瞄見匆匆進殿,神色慌張的蘇欽落,卻喜從驚中而來。
雪石訝然問道:“五兒?你怎麽也來了?”
雪舞急切地回道:“父皇!你不能放了她!她是烏蒙國的奸細!會使用妖術!會迷惑人!”
“奸細?妖術?”
雪石一聽到雪舞的話,頓時驚恐。
佛狸解釋:“我不是什麽奸細!你不要胡說!”
“父皇!這是真的!”雪舞振振有詞地說道,“上次你在宮裡遇到的那個妖女,就是她!她就是那個要搶走你國璽的人!”
“竟然是你!”
雪石聽說佛狸就是要盜取自己國璽的那個妖女,勃然大怒。
“來人!把這個妖女給我抓住!”
佛狸初來乍到之時,曾喝醉了酒,被石古刻意刁難去雪石的宮殿中盜取國璽,而她盜取國璽的時候,恰巧被雪石撞見。
於是乎,剛剛散去的侍衛,又急忙上前準備抓捕佛狸。
雪三千與午時梅又攔在了佛狸面前。
“父皇!”
“雪主!”
他們百般向雪石求情,但雪石這次意志堅決,卻並沒有要放過佛狸的意思。
“抓起來!”
雪石命侍衛上前抓住佛狸,受到雪三千與午時梅的阻撓,於是便又增派侍衛抓捕佛狸。
因為雪三千與午時梅在雪石面前不敢貿然動手,最後佛狸無奈地被抓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佛狸努力掙扎,卻始終沒有掙脫侍衛的束縛。
雪舞見狀,走上前來,指著佛狸的鼻子怒斥道:“你這妖女!看我父皇這次不治你的死罪!”
雖然雪舞上次吃了佛狸的苦頭, 但她仍舊是還不長記性,還想與佛狸作對。
雪石見佛狸被侍衛抓捕起來,深呼吸了一口氣,憤憤地訴說起來。
“上次~果真是有一妖女在朕的面前一閃而現,本來朕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但沒想到~這妖女竟然真的存在,而你就是那個妖女!”
雪石頓時拍座而起,暴跳如雷地怒吼道:“大膽妖女~還不快快從實招來,為何要潛入我們大雪國?又為何要闖進朕的寢宮?你們烏蒙國~是不是對我們有所企圖?”
佛狸委屈無語,真是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她辯解道:“我不是什麽妖女,更不是什麽奸細!我沒有要潛入大雪國,也不知道烏蒙國對你們有什麽企圖!上次闖進你的寢宮,只是因為我當時喝醉了!沒有什麽別的原因!”
“一派胡言!沒有原因,為何你當時想搶奪朕的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