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狸張口正想要說沒人知道她將蓋頭放在哪裡,殿外卻忽然衝進來一名三四十歲的老婦,手裡揮揚著她落在轎子上的紅蓋頭,飛奔過來。
“哎哎哎!蓋頭!蓋頭!皇妃的蓋頭!皇妃的蓋頭!”
真是狠狠地打了自己一臉!
唉!真是倒霉啊!什麽事都不順!
計謀不成,佛狸長歎了一口氣,眼光中沒有了剛才激動,耷拉著個頭,隻好等著乖乖成親了。
雪三千將紅蓋頭為佛狸蓋上,一聲令下,便讓主婚人開始舉行儀式。
儀式繁瑣複雜,佛狸半推半就地與雪三千完成了婚禮儀式,被人送進了房中看押起來。
要說別的女子成親,大多都是緊張地等待新郎前來,而佛狸成親,卻是憋著一肚子悶氣,心不甘情不願,還要被人嚴加看管起來等著新郎,實在是太不一樣了。
等了好久功夫,房裡連根針掉落的聲音都沒有,佛狸一把拽下了頭上的紅蓋頭,扯下自己的那頭繁重的頭飾,氣哄哄地站了起來。
她走到門前,發現門被從外面鎖著,臉憋屈得通紅,大肆地叫囂著想法出門。
“哎!開門!開門!我要尿尿!我要尿尿!”
“皇妃娘娘!三皇子說了,您不能隨便出門!皇妃娘娘想要尿尿的話,就在房裡解決吧!房裡已經準備好了!”
門外傳來回話,讓佛狸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結果。
這哪是什麽皇妃娘娘!分明就是一被軟禁的俘虜!
佛狸嘴角一抽,氣憤地又砸門嚷嚷道:“我現在又不想尿尿了!我想喝酒!快!給我拿瓶酒來!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皇妃娘娘!您就等等吧!等到過會兒,三皇子就會帶酒來的!現在~您就先委屈一會兒吧!”
外面的人兒,見佛狸這麽氣急敗壞,心裡無語望天。可他們聽了雪三千的囑咐,根本就不敢給佛狸開門。
“你……”
門裡的佛狸叫不開門,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自己無奈之下,又拂袖氣衝衝地回了床邊。
她坐在床邊,心裡念念個不停,想要使用超能力偷偷穿越出去,暗自咬了咬牙,便真的穿越出了房。
自從上次生氣動怒,佛狸精力衰弱之後,她便很少再使用超能力,因為每一使用超能力,她便會覺得身體乏力,開始心神不寧。
怎麽回事?為什麽最近使用能力之後,會這麽累?
佛狸穿越到一處院落裡,顫顫地扶著一根木柱,臉上像是撲了白面一樣,沒有半點血色。才走了幾步路,她便覺得氣喘籲籲,迫不得已停下腳步來緩緩神。
等到精神休息個足,佛狸在周圍轉了轉,沒找到真真與平板之後,便又順手牽了兩壺酒,找了個閑適僻靜的地方飲起酒來。
“這回~你找不到我了吧?”
佛狸“呵呵”地笑了笑,慶幸地喝起酒來。
而另一邊,雪三千忙完賓客回到房裡,發現佛狸已經不見了人影,眉頭微擰,目光中閃過一絲怒火,低沉而冷冽地問起了守門的侍衛。
“皇妃人呢?”
冰冷的聲音傳到侍衛耳畔,迅速凍結了侍衛的心跳。
兩個侍衛半哈著腰,一臉奉承的苦笑,心裡卻是有些膽怯。
“在……在裡面呢!”
“在裡面?”
雪三千冷哼了一聲,命兩名侍衛往裡面看去。
兩名侍衛眸子睜大向房內迅速地掃去,發現房裡空無一人,頓時一顆心摔落在地,渾身禁不住顫抖地跪下地去。
“剛……剛才還在呢!怎麽……怎麽現在不在了?”
“是啊!是啊!三皇子!剛才皇妃還衝我們要酒喝呢!我們怕她跑了,都沒敢開門呢!”
兩名侍衛戰戰兢兢地磕頭回復,緊張地已經魂飛魄散。
“剛才還在?”
“是啊是啊!剛才還在!剛才還在!”
聞聽此言,雪三千目光一沉,猜到佛狸是自己用了穿越術逃離,心裡急惱的怒火漸漸散去。
他將手一擺,遣散了兩名侍衛,又察看了一眼房間四周的環境,轉身出門又奔著佛狸有可能要去的地方而去。
一邊走,還一邊開始仔細斟酌。
佛狸出門,無非就是想要去找真真和平板,平板他一直貼身攜帶著,所以,佛狸肯定是找不到。至於真真那,雪三千仔細察看過後,也並未發現佛狸的蹤跡。
“看來~是找地方躲起來了!”
想到這,雪三千命人將宮裡上上下下翻了個遍,自己也跟著直覺,奔著佛狸極有可能去的地方而去。
佛狸出來的時間短,再加上她對宮裡的環境不熟悉,所以,雪三千便沿著房子的四周找去。
……
而另一邊,夜色籠上宮牆,月牙爬上了樹梢,宮裡的喜慶的大紅燈籠點亮了有些時候,佛狸卻已經喝得爛醉,伏在一石桌上,沉睡起來。
雪三千找了過來,看見佛狸醉醺醺的趴在石桌上大睡,無語地搖了搖頭。
“你這個女人!真是……”
本想走過去苛責面前的人兒幾句,可誰知佛狸這時身子一翻,換了個姿勢,伸手卻擺倒了面前的兩個空酒瓶。
酒瓶從桌上滾到桌邊,眼看就要摔落在地。
怕酒瓶摔碎的聲音吵醒佛狸,雪三千眼疾手快,伸手卻接住了馬上掉落下來的空酒瓶,又將空瓶放回石桌上,探頭看了一眼喝得爛醉如泥的佛狸,嘴角微揚,噙起了一絲別樣的微笑。
眼前,喝醉的佛狸小臉紅撲撲的異常,彎彎的美眸緊緊閉著不睜,薄而性感的雙唇時不時抽動幾下,嘴裡呢喃著說些他聽不懂的夢話,在昏黃的燈光下看起來嫵媚得別有一番姿態。
而這姿態,與他平時見著的佛狸不同,沒有了往日的冷漠與鄙夷,卻多了幾分妖嬈與慵懶,讓人怎麽看怎麽覺得撩人。
看到此,雪三千忍不住心頭一跳,幽深的黑眸微微閃爍,腦海中卻頓時想入非非。
他抬手意欲抱起佛狸,可這一手才撘到腰上,佛狸卻像是感受到了什麽一般,忽地就抬起了頭。
她不住地晃著腦袋,雙眼迷蒙地睜開,目光空洞洞的停在前方,臉上泛著無盡的醉態,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身邊的雪三千一樣,憨憨傻傻地就問:“我的酒呢?我的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