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突然?昨晚他們還被我軍打了個落花流水,今日竟然還敢來犯?”小新成奇怪這什寅竟然如此膽大妄為。
“不要大意,他們肯定是有備而來!”拓拔濬小心謹慎的說道。
“別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先讓皇后她們先撤離這個是非之地吧!”馮熙心思縝密。
“嗯!”
拓拔濬與小新成點頭讚成。
“尉遲將軍,皇后他們就交給你了!你負責保護他們的安危!”拓拔濬轉頭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馮清如,繼而對尉遲元說道。
“臣遵旨!”尉遲元領旨便與馮清如一道離去。
馮清如眼中留戀,卻深知這不是自己該逗留的時候,只能默默離去。
馮清如離去,拓拔濬開始一一部署。
“源將軍,你先帶五千騎兵前去迎敵,盡量拖住他們的時間,給大軍爭取準備的時間。”拓拔濬對源賀說道。
“臣遵旨!”
“遊先生,你去集結弓箭手,等待人員齊整,馬上去支援源將軍。”拓拔濬又說道。
“臣遵旨!”
“陸司徒,你去整頓軍資,先把糧草集中起來,過會趁機妥善運走。千萬不能讓柔然大軍搶了去,斷了我方的軍需。”拓拔濬眉頭緊皺了一下,他雖然沒打過幾次仗,卻知道這糧草物資
才是重中之重。
“臣即刻去辦!”陸麗領命,火速離開。
“濟陰王!國舅爺!馮將軍!你們三個去整飭大軍,準備與朕生死一戰!”拓拔濬看著漫天卷地而來的柔然大軍,眼中卻是異常堅定。
“是!”
三人齊聲應答。
遙望看去,什寅手舉彎刀。率領精銳騎兵首先攻了上來。萬馬齊喑,勢如破竹,之後便與源賀的五千精騎廝殺一片。
沒多時,源賀的五千騎兵便遭遇柔然大軍碾壓,損兵折將。
源賀發令撤回,遊雅一萬弓箭手準備妥當接著,上前迎敵。
隻一聲令下。萬箭齊發。漫天花雨,散落在柔然大軍之中。
柔然大軍遭逢箭雨,避之不及。憑身應戰,死傷無數。
然而什寅又再發號令,重整旗鼓,攆土而上。
弓箭手還未再挽弓拉弦。柔然大軍的騎兵大隊便又浩浩蕩蕩的衝上前來,將弓箭手的陣型衝散。
遊雅急忙命弓箭手撤退。拓拔濬隨後披甲上陣,率眾將士衝入戰場,浴血搏殺。
忽然,什寅的柔然大軍成合圍之勢。將拓拔濬等人直逼向東去。
“不好!他們是想把我們逼向死路!”小新成見什寅形跡詭異,頓時醒悟。
他明白什寅是想把他們逼上絕路。
小新成大聲喝道:“別往東去!往南去!”
馮熙等人聞聲也跟著喝道:“別往東去!東邊沒有路!”
尉遲元看著這什寅老奸巨猾,守在馮清如的身邊。惡罵道:“他奶奶的,這群該死的蠕蠕。竟然偷襲我們!”
“尉遲將軍,我們也快往南去吧!別拖累了他們!”馮清如冷靜的說道。
尉遲元掩護著馮清如等人的馬車便想往南衝去,只是南路有柔然大軍,他們根本無路可退。
拓拔濬見馮清如受困,指著南行之路喝道:“給朕殺出去!”
“快!殺出一條路來!讓女眷和糧草先行過去!”小新成緊接著也喝道。
兩人繼而帶兵衝上前去,拚死力敵。
“想跑?沒那麽容易!”什寅呵斥道。
他看明白了拓拔濬的用意,而後揮舞著彎刀迎了上去。
寒光爍爍之中,一道道銀光穿梭而來,又穿梭而去,什寅與拓拔濬打的不可開交。
什寅刀刀狠辣,欲置其於死地。
拓拔濬也劍劍犀利,完全沒有絲毫要手下留情的意思。忽然,什寅提起全身的力氣,揮起彎刀便劈頭蓋臉的向拓拔濬砍來,。
拓拔濬見狀,頂鋒上陣,咬緊牙關,用手中的寶劍分毫不差的擋住什寅猛然劈來的彎刀。
拓拔濬與什寅劍鋒對峙,四目圓睜,直勾勾的瞪著對方。
沙場無父子,更何況是舅甥兩人。
正在兩人僵持之際,一柄寒刀突如其來的刺向拓拔濬的身後。
庫世其背後意欲偷襲。
拓拔濬無暇抽身抵擋,只看著寒刀逼近自己身後。
“陛下小心!”忽而,一疾聲傳來。
拓拔濬聞聲看去,卻是馮邈騎馬飛奔而來。
劍更近了……
“刺”一聲,庫世的劍冷冷的插*進馮邈的胸膛,什寅的劍也落在了馮邈背上。
在劍刃逼至拓拔濬之時,馮邈忽的縱馬騰空,跳至拓拔濬的馬上,倏地將拓拔濬推下馬去,自己以身擋住了前來的彎刀與劍。
馮邈口吐了一口鮮血,身子慢慢的墜下馬去。
“馮將軍!”
“叔叔!”
……
拓拔濬、小新成以及馮熙等人當即震驚。
隨即,源賀、遊雅、小新成、馮熙衝上前來, 將什寅與庫世阻擋住,什寅被漸漸逼退。
拓拔濬從地上坐起身來,托起馮邈越發沉重的身軀,不住的呼喚著:“馮將軍!馮將軍!”
他真不知道該怎麽向馮清如交待。
他們才剛剛相認!
“陛下!請你~請你照顧好他們!”馮邈伸出手指著馮熙,吃力的說道,繼而又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一口氣沒上來,死不瞑目。
“馮將軍--”拓拔濬失聲哀嚎。
小新成與馮熙等人心中默哀。
……
“叔叔!”馮清如在車上看的清清楚楚。她卻只能袖手旁觀,默默流淚。
忽而,她又聽見馮熙喊到:“陛下!我與源將軍帶人管東!你們管西!我們分頭行事!”
拓拔濬隨即會意,跳上馬去,眼中戾氣橫生,揮劍而去,堅守西方。
馬蹄聲下,硝煙滾滾,聲顫山岡,狼煙四起。
拓拔濬與馮熙分頭力敵,將什寅的柔然大軍一截兩半,中間殺出一條血路。
尉遲元護著馮清如一等,陸麗又掩護著糧草急忙踏著血路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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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寅見糧草被運了出去,揮手率軍意欲截斷,卻被拓拔濬帶著人馬奮力攔住。
馮清如等人與糧草安全離去。
一場苦戰,打的兩軍身心疲憊。
拓拔濬見狀,便也下令南撤。
他知道,面對如此突如其來的襲擊,魏軍確實有些猝不及防,再加上此前一連多日的舟車勞頓,魏軍士氣不足,體力匱乏。面對強敵,自然是有些吃力。
如果他執意頑敵,恐怕會潰不成軍,傷亡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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