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確定!我想了很久,就是想不出皇兄中的是什麽毒!不過,就算現在想起來,也不見得就能配出來解藥!”小新成垂頭喪氣的說道。
“這麽說,就真的沒有辦法了?”馮清如失望的說道。
小新成沉默了一會兒,並沒有正面回復馮清如。他安撫她說道:“等皇兄醒了,我們還是先回宮去!宮裡藥多,醫書也多,興許可以找到些別的方法!”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馮清如絕望中又燃起了一絲燭光,她對著小新成滿是期望的說道,“希望你能找到救他的辦法!”
幾人守在床前,直至夜半,拓拔濬醒了過來。
看著拓拔濬漸漸蘇醒過來,馮清如激動的流下熱淚。她欣喜若狂的喚道:“濬哥哥!你終於醒了!”
拓拔濬聞聲轉過頭,看著馮清如憔悴的花容,心裡既疼惜,又難過。他有氣無力的回應著:“傻丫頭,為什麽朕一醒來,又看見你哭了?朕不是說過,不讓你哭了嗎?”
“濬哥哥!只要你好起來,我答應你,我以後再也不哭了!”馮清如信誓旦旦的說道。
“朕也想好起來,可是~朕已中毒太深,恐怕~以後能陪在你身邊的日子,不多了!”拓拔濬輕聲的說著,眼眶卻又不禁的濕潤起來。
“不行!你不能食言!你答應過我的,你說要陪我一生一世的!還有你再續三生的承諾,我都記得!君無戲言,你不能食言!”馮清如心裡苦不堪言,她拚命的搖頭,強辯道。
“對不起!對不起!……”拓拔濬的淚水轟然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不要!我要你陪著我!濬哥哥,我要你陪著我!”馮清如將頭伏在拓拔濬的胸前,不住的哭泣。
拓拔濬顫顫巍巍的抬起手,輕攬著痛哭不止的馮清如。他咬緊牙關,強忍下淚水,佯作從容,不想再惹得馮清如傷心。
兩人好像這就要生離死別一般。哭的傷心欲絕。
在一旁佇立許久的小新成。看著馮清如與拓拔濬這般遭受折磨的樣子,眉頭緊皺。他心裡又酸又痛,再也忍受不住。
他走上前。貼心的勸道:“好了!你們倆都不要哭了!還是先喝點粥,暖暖身子吧!”
“對!濬哥哥!你肯定餓了吧?!--紅鳩,快把粥端來!”馮清如突然醒悟,自己隻一味地哭。卻忘記拓拔濬已經一整天滴水未進了。
“是!郡主!”紅鳩應聲,便端來一碗熱騰騰的小米粥。
他們一直用小火溫著鍋。只等著拓拔濬醒來。
小新成會意,急忙攙扶起拓拔濬,讓他倚身靠著床頭。
馮清如接過粥,舀了一杓。輕輕的吹了吹,而後將粥送至拓拔濬的嘴邊。她無比溫柔的說道:“濬哥哥!喝粥!”
拓拔濬嘴角微揚,而後張開龜裂的乾唇。輕輕的往嘴裡收著粥。
兩人四目相對,言語盡在秋波之間。
喝完粥。馮清如又扶著拓拔濬躺下。
小新成見房裡已經沒什麽可忙的,便輾轉對馮清如說道:“清兒!你也下去吃點東西吧!你已經守了一天了,也該餓了!”
馮清如聽小新成這麽一說,頓時感覺肚子有些饑餓。她摸了摸自己空了許久的肚子,又留戀的看了看拓拔濬。
“去吧!”
拓拔濬說出的這兩個字,讓馮清如的心裡踏實了許多。她淡淡的回了個笑容,打算去吃點東西。
“你吃過了沒有?”馮清如轉身準備下樓,卻又關心地問起了小新成。
忙來忙去,今天最累的,實際上~是小新成。他這一路的辛苦,馮清如都看在眼裡。
馮清如雖心懷感激,
但卻又無以回報,她只能默默地看著他對自己好。“我早就吃過了!你們都下去,一起去吃吧!”小新成勸眾人一起下樓吃飯。
“既然你吃過了,那我們就先下去了!”馮清如聽小新成說已經吃過飯,話不多說,便與馮熙幾人一起下樓吃飯。
馮清如幾人下了樓,小新成便急忙掩上了房門。他急匆匆的走至拓拔濬面前,面色驚慌。
“皇兄!我有事跟你說!”小新成焦急的說道。
“什麽事?是關於朕的病嗎?”拓拔濬強撐著坐起身,反問道。
“嗯!”小新成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說吧!朕還能堅持多久?”拓拔濬臆測道。
“我不是想說這個!我想說,如果我有辦法讓你活下來,你願意嗎?”小新成鄭重其事的說道。
“朕當然願意!朕還有好多心願沒和清兒完成,朕當然想活下來!”拓拔濬一聽自己仍有生存的希望,喜不自勝。
“你先聽我說完,你再回答我~願意還是不願意!”小新成臉上嚴肅,仿佛接下來他要說的話殘酷至極。
……
小新成匆匆把話講完,只等著拓拔濬的回復,而拓拔濬他聽小新成說完之後,面色卻開始凝重起來。他臉上沒有了剛才的喜悅,反倒眉頭上更添了了幾絲煩憂。
“就只有這個辦法了嗎?”拓拔濬希望還有別的方法能救自己。
“沒有了!即使是這個辦法我也是想了好久的,而且這個辦法非常凶險,到底能不能成,我們也是在賭,賭我們到底能不能贏!”小新成對自己精湛的醫術,突然沒了底氣。因為他知道
,這個方法,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是千萬不可嘗試的。
拓拔濬陷入沉思,躊躇不決。
“如果這樣,朕倒可以天天見到清兒!只不過,朕以後~也只能看著她了!”拓拔濬心裡,著實不想與馮清如分開。
“那皇兄現在怎麽決定?”小新成最後又問了一遍。
“雖然生路為死路,死路又為生路,但朕仍然願意賭上一把!即使朕只能看著她,那樣,起碼朕的心裡也是高興的!”拓拔濬意味深長的說道。
“既然皇兄決定了,那臣弟就聯系高允幾位大人急忙去辦!”小新成認真地說道。
“這事就交給你了!”拓拔濬說完,又咳了幾聲,似要作嘔。
小新成急忙掏出懷中的白絹,遞給了拓拔濬。
“咳!咳!--”拓拔濬極力的用白絹捂嘴,卻仍是咳得愈來愈凶。不時,他終於吐出口中的異物,這才平息了下來。
展開白絹,絹上立馬繡上了一朵嬌豔欲滴的紅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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