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圈。 圍場之內,松柏蔥蔥,峰巒疊嶂,三面環山,隻留一個狹窄的隘口。乍一看去,似有天地抱合之勢。
拓跋燾便在這隘口安營扎寨,開始狩獵。
靶場內,拓跋F正與拓跋子推比試射箭。馮清如對這些舞刀弄槍的活沒什麽興趣,便自行回帳找遊雅討教學問。
不多時,拓跋F滿心愉快的奔著馮清如而來。
“清兒!清兒!”拓跋F聲如洪鍾,響徹雲霄。
“我在這!”馮清如聞聲應答。
不時,拓跋F便滿面春風的走進帳內。
“你剛才看見了嗎?我與子推比試射箭,子推輸的可慘了!”拓跋F得意洋洋的說道。
“我沒看到!我不會射箭,也不懂這些,你贏了就好。”馮清如淡淡的笑道。
“走!我帶你去玩去!”拓跋F興奮的說道。
“咳!咳!”被當作了空氣的遊雅不得不乾咳了兩聲。
才看見遊雅也在帳中的拓跋F,傻傻的笑了笑,又作揖說道:“先生,我帶清兒出去玩會!”
“去吧!”遊雅一本正經的師傅模樣。
兩人隨即離開了營帳。
帳外,人來人往,拓跋F帶著馮清如輾轉又回了靶場。
“清兒,你要用力!這樣拉!”拓跋F一手握住馮清如的左手,抓住弓身,一手抓住馮清如的右手,拉緊弓弦。
他正在教馮清如該怎麽射箭!
“F哥哥,我拉不動!”箭在弦上,卻不離弓,馮清如有些焦躁不安。
拓跋F卻是兩耳不聞,他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他竟與她如此的近!
馮清如的聲音在拓跋F的耳邊越來越小,“撲通”“撲通”,拓跋F隻聽得見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
他看著馮清如白嫩的臉頰,嗅著她淡淡的發香,握著她輕捷的手指,身子不禁輕輕的向前靠攏過去。
唇仿佛這就要印了上去……
“F哥哥,要不我以後再學吧!”忽而,馮清如掙脫了拓跋F的懷抱,她乞求的說道。
拓跋F聞聲,熱烈的櫻唇不得不停了下來。
“好啊!可能你力氣還太小!等你再長大一些,F哥哥再教你!”拓跋F的臉“刷”的一下,漲紅了起來。他感覺,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真是極難為情。他面紅耳赤,卻仍是乾咳了幾嗓子,裝作鎮定。
正巧,拓跋子推叫拓跋F去賽馬,拓跋F便找了個借口,急匆匆的離去。
靶場內,轉眼只剩下一臉茫然的馮清如,她還什麽都不知曉。
被甩在一邊的馮清如無所事事,她嘟著個小嘴,到處遊蕩,一路抱怨。
忽然之間,眼前怪石叢生。亂石穿空,草隱其間,密密層層,讓人不分前路。馮清如環顧四周,驚然發現自己竟迷失了方向。
四周無人,前後無路,馮清如隻得硬著頭皮往前方的草石堆中扎去,她試圖摸索一條出路。
“哎呀!~”
一聲未定,一隻手卻伸了出來,牢牢的抓住了馮清如。兩人不及重力,隨即一起墜落。
原來前路有一石坑,被茂密的雜草掩蓋,兩人這便是墜入坑中。好在坑不深,隻是其中亂石交錯,馮清如跌落不巧,扭到了腳。
馮清如呻吟數聲,癱坐在地。
“我看看!”那人湊上前來,關心的問道。
“原來是你!你怎麽在這?”眼前的人正是學堂有過一面之緣的小新成。
小新成無言以對,
怕自己跟蹤的事情暴露,便杜撰了個借口,說道:“我是出來散步的,不知不覺便到了這!” 馮清如感覺這個回答有些牽強卻也沒有繼續追問,隻擔心的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我的腳好像扭傷了!”
小新成放下馮清如受傷的腳,看了看周圍,發現石坑雖大卻不是很深,便對馮清如說:“我先上去,然後我再拉你上去!”說罷,便一個縱身踩著坑壁上了去。
“把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爬上坑,馮清如四下張望卻又不知道該去哪裡,隻能求助眼前這個依然淡定的少年。
“我來過這裡,我知道前面有條小河!我先扶你到前面坐坐,看看腳上有沒有傷口,如果有的話得馬上處理一下。然後我再扶你去我栓馬的地方,我們騎馬回去!”小新成井井有條的安排著,馮清如的心中湧上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暖暖的,熱熱的。
“好!就聽你的!”馮清如對眼前的這個人充滿了信任。
兩人互相攙扶著走到了小河邊。河水靜靜的流淌著,波光粼粼,清澈見底,一片祥和美麗。兩人傍水而坐,水中倒映著他們秀美的身軀。
小新成抬起馮清如的腳,小心翼翼的脫下她的雙尖翹頭蓮花履,又卷下她乳白的足衣。一隻白嫩修長的玉足赫然在目,在碧波粼粼的光輝下,顯得格外耀眼。
小新成揉捏了兩下,馮清如隨後便痛叫了幾聲,小新成觀察了一下說道:“還好,隻是扭傷,沒有什麽大礙。不過,因為扭傷,傷處會經絡不通,這幾天腳上便會發紅發紫,最後浮腫。估計是穿不上鞋子,也走不好路了。”
“這麽嚴重,那我這些日子豈不是很無聊?”馮清如又是一臉的無辜,臉色黯然。
“你要覺得無聊,我可以去陪你,也好順便給你敷藥?”小新成輕松的笑道。
“你會看病?”馮清如質疑。
“略懂一點。”小新成謙虛的回道。
“我怎麽感覺你怎麽什麽都會?”先前馮清如見小新成在學堂議政, 雖沒多說,卻仍能看得出其氣度不凡,定不是什麽庸俗之輩;現在他們深陷困境,小新成竟也能從容面對,其身懷武功卻又精通醫術,馮清如感覺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呵呵……你太抬舉我了!我隻是生來比常人瘦弱,不抗病,不僅每天要吃各種各樣的藥,還要每天練武強身健體。後來,因為整天和太醫打交道,時間久了便懂了些醫術,所以一些常見的病症,都不是問題。這地方是我采藥經常來的地方,所以我才知道這裡有條河。”小新成說的有理有據。
“原來是這樣!看你現在身體好很多了嘛!一點看不出來是個病人!”看著眼前這個健壯的少年,馮清如真看不出來,小新成竟是一個病人。
“現在病已經好了,所以看不出來!”小新成有幾分羞澀,轉而言之,“我先幫你敷下腳。這河水清涼冰透,我用浸濕的帕子敷在你腳上,可以緩緩你的傷勢。等回去後,你在用熱水敷些時候,貼上膏藥,會好的快些。”
小新成邊說邊濕了自己掏出的白絹,浸了河水,裹住馮清如的腳。
“看你年紀不大,竟然跟個大人似的,做起事來,不緊不慢的!”馮清如看著小新成認真的樣子,自己卻笑開了懷。
“我再不濟也比你大,隻不過個頭與你一般高罷了!”
兩人互相嬉笑著,你逗逗我,我逗逗你,不覺之間感情就好了起來。
回去的路上,一路崎嶇,幸而兩人還有馬,很快便接近了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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