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一日,馮清如卻直奔著太華殿而來,拓拔濬正在批閱奏折,看見來人,受寵若驚。 拓拔濬連忙興奮的起身,而後溫柔的問道:“清兒,你來找朕?是有何事情嗎?”
馮清如看他欣喜若狂的樣子,卻一時語塞,難以啟齒。
抱嶷看兩人這般模樣,知趣的退了下去,留下兩人私語。
“清兒?你有什麽事?”看著馮清如嬌羞的樣子,拓拔濬更是憐上加憐。
“我……我想見小新成一面。”馮清如唯唯諾諾的說道。
拓拔濬的笑容瞬間消逝,一股寒氣悠然升起。極度俊美的臉龐之上,頓時多了幾分殺氣。
“你答應我的!你答應過我,每隔一段時間便讓我見他一次。”看見拓拔濬驟然嚴肅的表情,馮清如心裡惶恐。
拓拔濬一言不發,只是橫眉冷對。
馮清如直勾勾的看著拓拔濬深不可測的眼神,諸多的揣測不斷的在她的腦海中浮現:他是個帝王,他喜歡自己可以,怎能忍受別人喜歡自己?如此這般的要求,他能接受嗎?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把自己打入冷宮?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小新成?
馮清如越想越害怕,眼前站著的這個人陡然之間變為一個巍峨的巨人,而自己正與這巨人盤旋,還妄想有贏得可能。她馮清如被這樣挺拔的拓拔濬逼退數步,不敢正視。
拓拔濬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沒想到馮清如找到自己的第一件事,竟又是乞求自己見別的男人。他心中醋海翻波,無法忍受,忽然不想再做個那麽守信的男人。
拓拔濬冷漠的說道:“你想見他?”
馮清如怯怯的點了點頭。
“朕要是不允呢?”拓拔濬刻意刁難道。
“你答應我的!你答應我的!你怎麽可以反悔?君無戲言!”馮清如不甘心,隻上前強辯。
“可是朕~就是想要反悔!”拓拔濬一邊說著身子一邊向前傾去。他慢慢湊近馮清如的粉面,直直的將臉湊近馮清如的唇邊,只差分毫。
“你!”馮清如嗔怪了一聲,卻是無言以對。
他竟然如此的貼近自己,他竟然如此的挑逗自己,他竟然如此的戲弄自己。
馮清如的話哽咽住,她果然拿他沒轍。他是個帝王,就算他不遵守諾言,她又能耐他怎樣?
馮清如看著拓拔濬冷俊的臉龐,聽見他沉穩的喘息,一聲一聲,皆讓人陶醉窒息。她心中猶如剛開的沸水,翻滾不停,溢出為止。馮清如強行抑製住心中的衝動,刻意的往後傾去。
馮清如越是逃避,拓拔濬卻越是追的更緊。
啊!--一聲驚叫。
馮清如傾的太狠,竟失去了重心。
她不禁的抓住拓拔濬胸前的衣襟,而拓拔濬也是當即一蒙,還未反應過來,身子便已陡然下滑。他不由自主的抓住馮清如的雙臂,想保護她。
兩個人這便重重的摔倒在地。
他看著她,她看著他!
馮清如與拓拔濬皆是目瞪口呆。
馮清如醒悟過來,發現拓拔濬正壓在自己的身上,雙手還緊抓著自己的雙臂,不由的開始難為情。
她伸出一隻玉手,繼而想要推開拓拔濬。
“別動!”拓拔濬忽用一隻寬厚的手掌抓住她那孱孱的玉手。
馮清如的玉手在空中驟然停止,她不敢再多伸出一寸,隻呆呆的看著他的下一個動作,任由拓拔濬握著自己的雙手。
“如果你想見他,
你就要乖乖聽朕的話。”拓拔濬隻淡淡的說了這一句。 這句話嚇壞了馮清如。如果她不聽話會怎樣?到底會怎樣?
馮清如得了命令一般,徹底被他的王者之氣征服,她直勾勾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忽然,拓拔濬撐起自己的身子往前挪了一寸,熱烈的紅唇點在了馮清如的額頭上,而後又抬起頭來,目不轉睛的盯著馮清如。
他要幹什麽?馮清如的心裡直打鼓。
慢慢的,慢慢的,他將柔軟的雙唇深深的刻在馮清如的紅唇上。
馮清如看的真真切切,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動作,她只能由著他這般的虐待自己。
終於,拓拔濬抬起了頭,他滿意的笑了笑。
馮清如見狀,覺得拓拔濬在嘲諷自己,接著用手將他推開,自己難為情的站起身來。她羞澀的說道:“現在你滿意了?我可以見他了嗎?”
“可以!只要你一直這麽聽話!”拓拔濬第一次見到這麽溫柔而又聽話的馮清如,他單手伏膝,坐在地上調侃的說道。
“那我什麽時候能見他?”馮清如仍是不敢直視,隻埋著頭問。
“過兩天吧!等著過年的時候,朕會宴賞群臣,到時候讓他也來,你們便可以見面了!不~過, 你得一直坐在朕的身旁,不能到處亂跑。”拓拔濬心裡卻裝了一肚子的壞水。
“我知道了!希望你這次不會食言。”說完,馮清如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拓拔濬看著馮清如遠去的背影,又撫了撫自己的櫻唇,回想起剛才的那一瞬間,溫馨而甜蜜。
他得意的笑了又笑……
沒隔幾日,便到了這年春節。
一個大清早,拓拔濬便在西宮宴請群臣,小新成也受邀於列。
堂上堂下,一片歌舞升平。
拓拔濬與馮清如龍袍鳳服在堂上攬坐一席,李萌生與眾妃於側,拓拔濬眉開眼笑,馮清如卻愁容不展,而堂下的小新成卻直勾勾的盯著堂上的兩個人悶頭喝酒,身旁的舅舅尉遲元與源賀並列席坐,對面正坐著高允、高閭、陸麗、遊雅四人,身後百官不勝枚舉。
自太武帝拓跋燾被宗愛弑殺之後,陸麗、源賀等人參與了對宗愛的誅殺和迎立皇孫拓跋浚的一系列行動,陸麗因功被拓拔濬封為司徒、平原王,成為當朝首輔;遊雅迎新帝拓跋濬即位功,進爵為“宣侯”,另加建義將軍。同時,又擢為散騎常侍,專門保護拓拔濬的安全;而源賀因功也被封為征南將軍加給事中,並進爵封為隴西王。高允擔任中書令,仍兼著作郎,拓拔濬非常敬重高允,封為“司空公”,時常讓他掌管機要,參決大政。尉遲元被擢升為內都大官,高閭被封為“時文侯”。
眾人地位皆無上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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