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封瑩瑩就是硬著頭皮,承認了下來。
“是我不想待在宮裡!我不想每天像個囚犯一樣被困在宮裡!在宮裡,沒有一絲自由,沒有一絲快樂,甚至連自己追求愛情的權利都沒有!我不想待在宮裡!所以,我才請世子帶我北上來柔玄!”
原來她是不喜歡宮裡的束縛!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這時,拓跋龍將得知的一切串聯到一起,終於算是徹徹底底地明白了。
“王爺見笑了!還請王爺替我們保守秘密!不要讓陛下知道此事!”
拓跋靖為封瑩瑩的安危擔心。
她畢竟是陛下的貴人,而且還懷有龍種,這般帶著身孕逃離皇宮,那可是不赦之罪!
“好!我答應你!”
拓跋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並不打算對外聲張,而且,就算是聲張出去,對他也未必就會有什麽好處。
“王爺!那我先去看看楚楚!”
拓跋靖心裡始終沒有放下馮楚楚。他現在交代清楚了,終於可以放心地追出去了。
“好!你去吧!”
拓跋龍很痛快地答應了拓跋靖。
“謝謝王爺!……瑩瑩!你先在府裡等我!我去去就回!”
拓跋靖事先囑咐好封瑩瑩,讓她乖乖待在府裡。
依照封瑩瑩的性子,他擔心封瑩瑩又會冒冒失失地追出去。
“世子!”
果然!封瑩瑩本想跟著出去,被拓跋靖這麽突然一說,瞬間刹住了腳,但她心底還是不希望他去的!
這時,拓跋靖沒有再繼續浪費時間。他向拓跋龍行了個禮,接著又急急忙忙地轉身出府。
半柱香後,他尋到了馮楚楚所在的臥龍客棧。
王爺救過楚楚她們,
肯定會安排她們住在這的!
憑借他對拓跋龍的了解以及他的直覺,他確信馮楚楚會住在這臥龍客棧。
他站在客棧樓下,昂首看著樓上,深呼吸了一口氣,忽然又想起了前幾日白天聽到的奏曲之人。
沿著這條路……
難道那天奏曲的和橋上遇到的女子,都是楚楚嗎?
拓跋靖想了想這其中的可能性,更加吃驚了。
“楚楚!~”
他內心喚了一聲,繼續追上樓去。
……
與此同時,馮楚楚與林月琴從拓跋龍的王府出來,便急匆匆地回了客棧收拾行禮。
兩人一邊收拾著行禮,一邊議論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唉!”林月琴忽然長歎了一口氣。
經此一事,她想了很多。
自己喜歡的男子娶了別的女子,還有了孩子,這事兒不管放在誰身上,誰都不會好受!
但是,感情不是勉強就能得來的!
就像她與小新成一樣……
設身處地而想,她又替拓跋靖感到有些無奈。
“楚楚!你還在生世子氣啊?”
林月琴看了馮楚楚一眼,又小心地開始試探馮楚楚的心意。
“我本來不生氣了!可現在……”
馮楚楚本來正是消了氣才出來找尋拓跋靖的,可誰知道,這一出來找,她竟然找了更多的氣來受。
“我還以為,真的是我誤會了他!可現在,眼見為實!我真的再也不會相信他了!”
說罷,馮楚楚又揪起了小嘴,委屈地這就想要掉下淚來。
此時,林月琴見馮楚楚委屈的樣子,心裡又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看來,楚楚還是在生世子的氣!
“或許世子是有什麽苦衷也說不定?我看他那麽緊張你的樣子,不像是會辜負你心意的人呢!”
林月琴回來仔細一想,覺得這拓跋靖並不是什麽登徒浪子,便又忍不住替拓跋靖說起了好話。
說不定,他真的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可馮楚楚卻始終都聽不進去林月琴的話。
“他連孩子都有了!這還不算?”馮楚楚嘟嘟著嘴,接著又心灰意冷地說了一句,“反正,我就當自己是看錯了人,喜歡上了不該喜歡上的人!”
“不要這麽說,總會遇到合適的人的!比如……陛下!”
不管拓跋靖有沒有苦衷,林月琴始終覺得,馮楚楚與拓跋弘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馮楚楚聽言,長歎了一口氣。
她現在對拓跋靖心灰意冷,心中已經不想再去考慮其他的男子。
“快點收拾東西吧!我們馬上離開這!我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為今之計,她隻想馬上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唉!她真不應該來柔玄,真不應該看到這傷心一幕!
“我們去哪?回國都嗎?”林月琴聽說準備離開,心中便產生了疑惑。
這離開柔玄,會去哪?
“不!我們去找我成叔叔!將李鸞會獸語的事情告訴他!”
馮楚楚雖然氣惱,但腦子卻並沒有因為生氣犯糊塗。
“好!”
這時,林月琴聽聞馮楚楚是要去尋找小新成,心中欣喜萬分。
她早就想要去找小新成了,現在終於可以去了。
兩人收拾好了行禮,繼而急匆匆地走出房門。
走著走著……
“楚楚!”
剛剛走進客棧的拓跋靖與剛剛走出房門的馮楚楚,在長廊下不期而遇。
馮楚楚看了一眼拓跋靖,一言不發,繼而又接著悶頭往前走去。
“楚楚!~”
拓跋靖見馮楚楚不搭理自己,便強行抓住了馮楚楚的雙臂,硬是阻截在了她的面前。
馮楚楚動彈不得,隻好停下腳來。
“哦!楚楚!你和世子先聊著!我下去等你!”
林月琴見狀,知趣地先行退下。
既而, 待林月琴走後,馮楚楚毫不客氣地張開手臂,狠狠地甩開了拓跋靖緊抓住自己的雙手。
“你放開我!”她沒給拓跋靖好臉色。
“楚楚!你不要走!你聽我解釋!”拓跋靖滿目乞求哀憐的眼神。
“沒有什麽好解釋的!你讓開!”馮楚楚一邊左右尋找著出去的空子,一邊怒氣衝衝地說道。
她根本就不給拓跋靖解釋的機會。
“那孩子根本不是我的!瑩瑩也不是我的妻子!那只是為了隱藏瑩瑩的身份!”
拓跋靖仍是堅決阻擋在馮楚楚的面前。
“呵!隱藏身份?你說的可真是好聽!我就沒見過哪個隱藏身份的,還能像你們這麽親密的!”
馮楚楚聽拓跋靖這麽一解釋,更加氣惱了。她重重地喘著鼻息,別過頭,表示不想再聽拓跋靖多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