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派王遇去打聽,卻又聽到紅鳩意外傳來的這個消息。
“嗯!和楚楚郡主一起!”紅鳩笑笑地點了點頭。
“你看到楚楚了?”聽到馮楚楚的消息,馮清如欣喜若狂。
“嗯!”紅鳩又重重地點了點頭。
“楚楚怎麽樣?”馮清如關切地問道。
“看起來能走能跳的,應該沒什麽大礙!”紅鳩直起身子,興高采烈地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這樣哀家就放心了!”馮清如終於松了一口氣。
這接連不斷的事件,實在讓她的神經繃得太緊了。
“太后要不要去看看楚楚郡主?”王遇莫名地問了一句。
馮清如看了一眼王遇,心底斟酌了起來。她想了半天,覺得自己如果去看馮楚楚會遇到拓跋弘,便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她與拓跋弘之間剛生出矛盾,李奕的事情還未解決,再見面,興許真的會吵起來。
“算了!楚楚和弘兒在一起,我也不方便打擾,就讓他們倆自己隨意吧!”馮清如眉間黯然失色。
“是!”王遇默默地應了一聲。
如今這種情況,也難免會讓馮清如不由得煩惱。一個是自己疼愛的兒子,一個是自己心愛的男子。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再那麽沉著了。
“你再去打探打探,李奕在牢裡到底怎麽樣了?我總覺得心裡不安穩,有種不好的預感!”歸根到底,馮清如仍是放不下天牢裡的李奕。
“是!奴才這就去!”
王遇領了令,轉身又奔向天牢,匆匆而去。
與此同時,拓跋弘帶著馮楚楚與抱嶷回了太華殿,正稍作休息。
幾人休息閑聊之時,李鳶卻又突然莫名前來。他們面面相覷,心裡不由得奇怪。
他們這才回宮,怎麽李鳶就來了?
這莫名奇妙地迅速,使幾人不由得心生狐疑。
“陛下!”李鳶進了殿,首先乖巧地行了個禮。
“你怎麽來了?”拓跋弘奇怪地看著李鳶。
“哦!臣妾是聽別人說陛下回來了,特地急忙趕來的!”李鳶表面一副關心極了拓跋弘的樣子。
拓跋弘不理不睬,仍是笑笑地看了看馮楚楚,馮楚楚臉上略顯尷尬。
李鳶、李鸞是親生姊妹,昨天馮楚楚跟李鸞吵架,現在馮楚楚見到李鳶,心裡多多少少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看到馮楚楚尷尬的神情,拓跋弘臉色不禁又嚴肅了起來。
剛才還好好的,這李鳶一來,她臉色又難看起來了。
“你來~是有什麽事嗎?”拓跋弘白了一眼李鳶,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漠。
“呃……臣妾~是來道歉的!”李鳶對於拓跋弘的白眼視而不見,依舊笑靨如花。
“道歉?”幾人卻被李鳶的話,驚得猛然提起了神。
這李鳶竟然會替李鸞來道歉,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實際上,自從馮楚楚出宮之時,李鳶便得知了李鸞大鬧禦花園的事情。李鳶為此~去長秋宮狠狠數落了李鸞一頓,不僅責怪她沒有耐性,還責怪她沒有先謀遠慮。
但是,李鸞終究是李鳶的妹妹,即使李鳶再怎麽數落李鸞,責怪李鸞,李鳶的心裡還是想著李鸞的一點點好,想著費盡心思地來為李鸞求情。
“道什麽歉?”眾人心裡卻不由得想和昨天的事情掛鉤。
“臣妾是為了昨日鸞兒大鬧禦花園,不小心刺傷郡主的事情來的。鸞兒現在被陛下幽禁,出不了門,所以,只能由我這個做姐姐的,替她向楚楚郡主道歉了!還希望郡主能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鸞兒計較,饒了她這一次!”
李鳶低聲下氣,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
“鳶夫人客氣了,楚楚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鳶夫人放心就是!”馮楚楚對李鳶也是非常客氣。
李鳶淺淺一笑,目光繼而停落在拓跋弘的身上。
“那不知道,陛下是不是肯放鸞兒出來了?”李鳶醉翁之意,這才顯露出來。她此番前來,原來是為了給李鸞求情,想讓拓跋弘將李鸞放出來。
馮楚楚聽得稀裡糊塗。
放出來?為什麽需要放出來?
“嗯?!”拓跋弘轉頭認真地看著李鳶。
這幾句話下去,就露出前來的本意,不禁讓他覺得很是不快。
畢竟,李鸞先前對馮楚楚所做的事情,非常過分,他心裡還沒有消氣。
看拓跋弘不願意應聲,李鳶又鍥而不舍地說道:“鸞兒現在懷有身孕,被長期幽禁在宮裡,會對肚裡的龍子不好!所以,臣妾懇請陛下,能夠心慈仁厚,放過鸞兒這一回。”
原來,陛下把鸞夫人幽禁起來了!
馮楚楚驚異地看著拓跋弘,心底突然一切都明白了。
李鳶以拓跋弘的血脈為砝碼,試圖博得拓跋弘的原諒,卻惹得拓跋弘心底不快。
拓跋弘冷冷地瞪了一眼李鳶,輕蔑地說道:“你想要逼朕放了李鸞?”
“臣妾不敢!”李鳶急忙戰戰兢兢地垂下頭,以示軟弱。
看見拓跋弘對待李鳶的臉色,馮楚楚不禁又覺得更加難堪起來。
如果李鳶和李鸞兩姐妹都因為她和拓跋弘產生嫌隙,她的心裡怎能安穩?
“陛下,既然鳶夫人已經代鸞夫人向我道歉了,www.uukanshu.net 幽禁這件事就先算了吧!畢竟,鸞夫人懷著陛下的骨肉!一個人在宮裡待久了,對孩子不好!”馮楚楚倒是明白李鳶的良苦用心,自發地幫李鳶為李鸞求起了情。
不管李鸞這人如何,至少,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
然而,馮楚楚為李鸞求情,馮誕卻不樂意了。
馮誕白了一眼李鳶,繼而癟著嘴,不高興地嚷嚷了一聲:“姐姐!~”
他對李鸞本來就沒有半絲好感,加上這接連發生的幾件事都跟李鸞扯上了關系,現在的他,對李鸞更是討厭至極。
“楚楚,這李鸞分明就是欺負你,你為什麽還要替她求情?”拓跋弘聽到馮楚楚這麽輕輕松松地饒過李鸞,心底不禁也覺得火冒三丈。
李鸞的結果,在他看來,簡直就是罪有應得。
他不明白,為什麽馮楚楚不借機狠狠地教訓教訓李鸞,反而還要替她求情,讓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