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楚楚此時發現卻已經為時已晚,拓跋弘被她起身的舉動,不小心驚醒了。
馮楚楚急忙又躺下了身,裝作若無其事地閉上了眼。
拓跋弘緩緩睜開了眼,卻看到馮楚楚依然在熟睡。
拓跋弘淺淺一笑,用手再次撫摸著馮楚楚的臉頰。
早已經醒了的馮楚楚感受到拓跋弘手心傳遞來的溫度,不由得蹙了蹙眉頭。
拓跋弘靈敏地洞察了這一切。
原來她早就醒了!
拓跋弘壞壞地笑了笑,繼而想要戲弄一下馮楚楚。
他撐起雙臂,慢慢伏向馮楚楚的腰身,小心翼翼地湊至馮楚楚的耳邊。他在她的耳前輕輕吹了口熱風,繼而又徐徐地移到她的面頰,吹了一口氣,最後又轉至她的唇邊。
一陣陣熱風,從她的耳畔拂到她的唇邊,部位一點一點地變得敏感起來。
此時,馮楚楚的心裡“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早已經緊張的要死。
他不會又像上次那樣吧!
想到上次的結果,馮楚楚再也無法強裝不下去。
霎時間,她猛地推開拓跋弘,忽地坐起身,閉著眼就“啊啊”大叫了起來。
拓跋弘被驚了一跳,完全手足無措,任由她歇斯底裡地叫著,雙手還不停地上下揮擺著。
可是,馮楚楚的手中還攥著那支鳳儀搖。她這般拚命的揮擺,卻不小心鉤住了周遭的紗帳。
“哧啦!”
整個床頂上的紗帳皆被扯帶了下來。
馮楚楚驚異地舉目望頂。
紗帳“呼”地掉了下來。
“楚楚!”
正當紗帳掉落下來的時候,拓跋弘卻及時按倒了馮楚楚,用身子強行護住了她。
雖不是什麽危險的東西,可拓跋弘還是身不由主。
他不想她受到一點傷害。
兩人被埋在白紗之下,掙扎了半天,才開始理清紗帳,慢慢露出頭來。
才冒出頭,馮楚楚便驚異地看著拓跋弘。
因為剛才突如其來的舉動,拓跋弘正不偏不倚地伏在她的身上,胸緊貼著胸,鼻尖也快要貼到鼻尖。
拓跋弘也正目不轉睛地在盯著她。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而又曖昧起來。
馮楚楚羞得臉色通紅,身子裡一股火熱地力量,從腳底迅速竄上心頭。
然而,伏在她身上的拓跋弘,卻並沒有半絲要起身的意思。
拓跋弘伏在馮楚楚的胸前,深情款款地看著馮楚楚。
馮楚楚扭過了頭,不敢正視拓跋弘一眼。
“楚楚!”
一股暖暖的氣息吹到了馮楚楚的臉頰之上。
“嗯?”馮楚楚轉過頭。
“唔!唔!唔!~”
馮楚楚剛轉過頭,一張柔軟的雙唇卻貼了上來。
拓跋弘就在她不經意地轉頭之間,吻了她。
馮楚楚看著深情吻著自己的拓跋弘,愣愣地瞪大了雙眼,緊繃起了身子。
怎麽又這樣?
馮楚楚心底稍有些排斥,縱使排斥,卻抵不過拓跋弘纏綿而又柔情的深吻。
他的吻,竟然這麽溫柔。
這種親吻的感覺既新奇又刺激。
也許就是這份溫柔,也許就是這份新奇,也許就是這份還未經人事的刺激與懵懂……馮楚楚開始慢慢享受拓跋弘愛撫了。
馮楚楚的身子不知不覺地放松了下來,她已經不再排斥拓跋弘的深吻,反而配合地攬住了拓跋弘的脖頸。
她開始積極回應拓跋弘的深吻。
兩個人唇齒交加,你含著我,我含著你,纏綿片刻,直到過去良久,這才肯松開了口。
拓跋弘沒有繼續做些什麽,他只是深情地看著馮楚楚。
她已經開始接受他了,他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拓跋弘看著馮楚楚,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楚楚!你終於開始接受朕了!”
“我,我……!”馮楚楚羞羞答答地難以啟齒。
剛才的那一番長吻,真是她始料未及的。她自己壓根都沒有想過,她竟然會去回應拓跋弘的吻。
如此這麽一想,她又開始懊悔了。
她還有她的靖哥哥,她怎能這麽厚顏無恥地跟另一個男人卿卿我我?
馮楚楚蹙緊了眉頭,臉色凝重了起來。
“朕知道你還在猶豫,但是朕不會強迫你!”看到馮楚楚凝重的面頰,拓跋弘又強調了一遍自己的初衷。
他仿佛能猜得透,馮楚楚到底是在顧慮什麽。
“陛下說笑了,陛下根本沒有強迫我什麽!”馮楚楚無顏面對拓跋弘。
“啊!~”拓跋弘忽然長舒了一口氣,轉身從馮楚楚的身上下去,躺到了馮楚楚的一側,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房頂。
“反正,朕今晚很高興!因為你開始接受朕,已經不再排斥朕了!”拓跋弘卻是非常知足。
“陛下!我,我……”馮楚楚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陪朕說說話!說說那些朕不知道的事情!宮外的事情或者你的小時候!”拓跋弘知道再開展下去,馮楚楚必定又會拒絕他,這才又機靈地轉變了話題。
馮楚楚憂傷地看了一眼拓跋弘,心裡歎息後,便開始講起了她的小時候。
“我小時候,非常頑皮!因為頑皮,惹了不少事!後來有一次,我犯了大錯,被爹爹扔到了荒野。我當時都嚇壞了!……”
……
時間回到午時,王遇離開長樂宮,卻又奔了天牢而去。
王遇來到天牢前,嚷嚷了良久,想要進去,卻又被劉獄司尋了百般借口攔了下來。
迫不得已,王遇又折了回去。
折回去的路上,王遇卻正面撞見了抱嶷。
抱嶷面色凝重,心急火燎,卻仿佛有什麽要事在身一般。
兩人只打了聲招呼,接著又各奔東西。
他是陛下身邊的人,會不會是陛下派來的?
王遇走到半路,腳步卻忽然慢了下來。
他思索了幾秒,覺得這極有可能,便又轉身尾隨抱嶷而去。
跟著抱嶷,王遇一路追到了天牢門前。他怕行跡暴露,急忙又找了個牆角藏了起來。
抱嶷跟守衛說了幾句話,守衛叫來了劉獄司,抱嶷與劉獄司接著又一起走了進去。
“果然是陛下派他來的!”王遇暗自肯定地說道,“不過他來做什麽?替陛下辦事?”
王遇琢磨不透,便只能藏身在牆角之後,等著抱嶷從裡面出來。
半柱香的時辰過去,抱嶷從天牢內面色凝重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