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而又讓人窒息的氣勢終於消失了。大廳內的眾人雖然可以自由呼吸,卻依舊不敢大聲喘息,唯恐驚動了那個實力恐怖的魔神,另外保持中立的長老看到那個青年轉身向大廳走來,心頭不由的陷入深深的恐懼當中,額頭冷汗直冒。
白宏林很清楚臧天的恐怖,比今天更恐怖的他都見過,看到臧天走來,他立即迎上去。
“外面雲中嘯的人要不要處理掉?”
“已經死了。”
死了?雲中嘯這次帶來的骨乾足有千余年,就這麽死了?眾人隻感腦袋一陣發麻,對於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恐怖,他們已經無法想象,繞是白宏林也是微微一愣,暗暗思索,他是和臧天一起來的,來時,臧天說去處理一些事情,處理什麽事情,白宏林當時不知道,現在想來臧天消失的那段時間應該是去殺人了。
“可有人認識這個!”
臧天走至大廳中央,單手浮空。掌心之處漂浮著一團詭異之極的火焰,火焰似雷電又像似燃燒的熊熊烈火。
看到這團火焰,保持中立的兩位長老以及在場的所有大執事臉色皆是一變。
掌心天之火。
指尖罰焰代表著長老的身份,而掌心天之火則代表著天罰罰主的身份,沒有人敢質疑,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掌心天之火必須上一代罰主親自傳給下一代罰主,難道說雪妖罰主離開時傳給他的?可不應該啊!雪妖罰主離去已有幾十年,而這年輕人看起來最多二十多歲,怎麽可能!
難道……難道雪妖罰主還在人世?
不知道,大廳無一人敢去詢問。
臧天走至牆壁前面,望著牆壁上閃爍的詭異符文。
保持中立的兩位長老都知道天罰戒指藏於符文牆壁之內,如若想打開,必須集合四位長老的精神力方可打開,可現在雲中嘯已死,如此說來,天罰戒指豈不是永遠無法打開。
當眾人都在疑惑這位年輕罰主要做什麽時,臧天揚起手臂,伸手劃過符文牆壁。
讓人兩位長老目瞪口呆的是,這位年輕罰主的手臂就那麽虛空一劃,然後……然後就直接滲透進去。
天!這怎麽可能!
符文牆壁到底是怎麽砌成的,兩位長老並不清楚,但他們卻知道,即便把這面符文牆壁轟成碎渣,也找不到天罰戒指,符文牆壁是一種他們無法理解的存在。
臧天的手臂從符文牆壁上出來,手中已是多了一枚羽白色的扳指。
沒有人知道他要做什麽,即便是白宏林也不知。
臧天將昏迷過去的喜涼抱起來。轉身離去,“白宏林,以後天罰就交予你管理,你就是天罰罰主。”
白宏林猛然一驚,正欲說話,臧天的聲音再次傳來。
“各位,好自為之,如若再讓我發現天罰之內有藍血者,絕非簡簡單單的殺人。”
話落,臧天離去。
……
深夜,某棟別墅,臥室內。
喜涼安安靜靜躺閉著雙眼躺在床上,像似睡著了,又像似昏迷不醒。
站在一旁的白宏林幾次想開口詢問,卻都欲言又止,內心暗歎,還是等著吧,他老人家如果想說的話肯定會告訴我。臧天掏出那枚潔白如玉的天罰戒指戴到喜涼蔥白的手指上,搖搖頭,暗罵了一聲,“他媽的!”
“……”
白宏林一愣。不知他老人家為什麽會突然爆粗口。
臧天又是搖頭又是歎氣,轉身坐在沙發上,像似有些疲憊的樣子,單手扣了扣額頭,幽幽說道,“喜涼可能要昏迷一陣子,或許是一年,或許是兩年,或許很長,我無法確定。”
關於喜涼最近的變化,白宏林一直都很疑惑,當他出聲詢問,臧天卻是搖頭回應,“太複雜了,我現在還沒有完全搞清楚,你就把她當做植物人就是了。”
“還是您老人家來做罰主吧,我……我實在沒有資格勝任。”
仰躺在沙發上的臧天抬了抬眼,打量著白宏林,嗤笑一聲,“都他媽的一百歲的人了,還扭扭捏捏,你不嫌害臊,老子看著還惡心。”
白宏林老臉一紅,低著腦袋,不敢反駁。
“以後天罰會如何,我絕對不會過問,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臧天並沒有停留太久,直接離去。
當年天罰是為了束縛雪妖而建立,現在雪妖消失了。臧天也懶得去過問,讓他唯一有些擔心的就是喜涼,他雖然懂得情殤嫁接,但並不知道效果是怎麽樣,也從來沒見過,至於喜涼醒來到底會是變成什麽樣,他無法確定。
是夜。
星辰璀璨,月光皎潔。
時值秋季,深夜涼風,臧天一襲黑色休閑裝扮遊走在街道上,此時的他又恢復成那個一臉人畜無害的家夥,啪的一聲,點燃一支香煙,緩緩抽上一口,心中的一絲寂寥隨著煙霧被風吹散。
他曾經試圖去做一個過客,一個不問世事的過客,可終究是無法忍受心中那種比之天崩地裂還要恐怖一萬倍的孤獨感,一個人沉寂的久了,就會變得孤獨,孤獨的久了,就會瘋狂,一旦瘋狂,那將陷入心魔。失去自我。
對此,臧天唯有隨心所欲。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至少,臧天活了千余年,也沒有真正體會過隨心所欲這四個字,隨心所欲是什麽滋味?他不知道。
他的房子在舞陽市農業區域,夜間行走在麥田小徑上,臧天突然轉過身,虛咪著眼睛,是笑非笑的望著對面不遠處那個鬼鬼祟祟的影子。
那個影子看到臧天轉過身像似有些害怕。連忙背過身去。
當臧天繼續前走時,那個鬼鬼祟祟的影子又繼續跟著。
臧天的房子屬於別墅類型,而且還是那種麥田裡唯一一座別墅,其實,這種別墅是‘麥田守護者’的休息之地,只不過被臧天購買下來了。
涼風微微輕撫著,一聲淒涼猶如鬼嚎的聲音傳入耳中,讓薛千葉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她自認膽子還算大,但一個人走在人煙稀少猶如大海般的麥田裡時,還是有一絲害怕,仰起頭,打量著這棟造型奇特的別墅,她剛才親眼見到臧天走進這棟別墅。
“這個家夥怎麽會住在這種地方?他做了那麽多壞事,不怕鬼敲門麽?”
關於臧天,她有著太多太多的疑惑,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跟蹤這個家夥,更不知道見了面要對臧天說什麽,只是心裡想著就跟來了。
抿著嘴唇,薛千葉猶豫著要不要敲門?還是回去。
“見了他也不知道說什麽,萬一他……我又打不過他……”
薛千葉猶豫著,呢喃自語著。
突然,一道詭異的聲音幽幽傳來。
“萬一什麽?大家連愛都做過了,還能有什麽萬一?”
“啊!”薛千葉本能的嬌呼,轉過身卻是看到那張在她腦海中不斷盤旋著面容,“你……你……你……”
你你你個不停,想到剛才臧天說什麽大家連愛都做過,薛千葉的俏臉頓時羞紅起來,惱羞成怒,卻也只有羞,想怒,卻根本怒不起來。
“你什麽你……”
此時此刻的臧天傾斜著身子,依靠在牆上,單手在下巴劃啊劃的,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看起來真如傳說中的色狼一樣,那眼神夾雜著濃厚的侵略屬性在薛千葉身上掃來掃去。
“怎麽?這次又帶著冰魄來的?”
不提冰魄還好。一提這個,薛千葉的臉頰更是緋紅,她本不是容易羞澀的女子,可奈何調戲她的是臧天,一個實力變態且極其古怪讓人完全捉摸不透的家夥。
“既然來了就進去坐坐吧。”
臧天打開門,直接走進去,薛千葉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跟了進去。
這套別墅的空間很大,足有十多個房間,詭異的是家具卻沒有多少,除了一些別墅配置的日用生活工具以外,客廳只有一套普通的沙發和一張不知道什麽年代的茶機,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
這……這還是一個家麽?
“一杯純淨水,湊活喝吧。”
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薛千葉這次同是黑色休閑打扮,坐在沙發上的她此刻看起來嬌豔動人,眨巴著眸子四處打量著,“你怎麽住在這裡?”
“怎麽?我住在這裡犯法?”
“我什麽時候說你犯法了?”
“那你問什麽。 ”
該死!這個家夥從來都是這麽囂張麽?薛千葉不知嘟囔了一句什麽,撇撇嘴不再理會臧天。
“我這裡沒有多余的空床,你先睡在沙發上吧。”臧天似乎在整理著冷藏櫃裡的純淨水。
聞言,薛千葉有些發懵,隨即狠狠瞪著臧天,咬著貝齒,“我什麽時候說今晚要睡在這裡?”
“害羞什麽,大家又不是第一次。”臧天仰頭將一瓶冰涼的純淨水灌進肚裡,嘴角掛著盡是得意輕狂的笑容。
“你!你這個流氓!”
薛千葉噌一下站起身,狠狠瞪了一眼臧天,轉身離去。
而她剛抬腳邁出一步,隻感耳中風聲襲來,暗道一聲不好,當她反應過來時,卻終究還是慢了,臧天已是襲來,摟抱著她的小蠻腰,嘴角勾勒著無盡的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