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君子曾經教過我“世間三夢大法”,講究的是夢中出陰神,但這一次他教我“風月正鑒”,卻要求我在定中出陰神。定中出陰神對於修丹道的人來說並不困難,需要有一面鏡子放在身前,比如說我的青冥鏡。但這“對鏡出陰神”的法術雖然簡單,然而卻凶險異常(徐公子注:按照現代西醫學的理論,此種情況非常有可能導致精神分裂一類的病症。),隻有在特定情況下師父才會讓弟子去習練。我的情況就非常特別,而且我也不知道其中的凶險,隻是傻乎乎的聽風君子擺布。 ……
這天晚自習後,在教我法術之前,風君子問了個奇怪的問題:“石野,你是不是處男?”
“你什麽意思?我當然是處男。”
風君子點點頭:“那你有沒有打過飛機?”
“飛機?出租車我都沒打過!”
“嘿嘿,不是那種飛機,就是――*!”風君子說著話一面做了一個下流的手勢,一臉壞笑,接著說道:“如果有的話,你在那什麽的時候心裡幻想的都是誰?”
“去,一邊去,沒有!”
風君子有點惋惜的搖搖頭:“真是可惜了,你真是白長這麽大了。不過也好,修煉丹道最忌諱的就是這個。最後一個問題,你有沒有見過女人的裸體?年輕漂亮的,讓你想入非非的那一種?”
這個問題問的突兀,我見過女人的裸體嗎?活了十八、九歲,還真沒見過女人身體的全貌。風君子見我不答話,悄悄塞給我一本雜志大小的書,低聲說道:“我猜你就沒見過,給樣好東西讓你回去學習學習,這是我好不容易才搞來的,你可千萬別讓別人看見了。”
我接過來一看,封面是一本人體攝影畫冊(後來才知道,這是風君子不知從哪弄來的一本日本AV女優的精選寫真集)。翻開一看,只見滿眼玉體橫呈,各個女郎千嬌百媚,身體卻大多如新生嬰兒般白嫩無遮。種種誘惑的姿勢和眼神,有的欲掩還羞,有的將女體最隱秘的部位用最挑逗的方式展現……。我從小到大,哪見過這個!看的我心裡砰砰亂跳,明知道這不是什麽好東西,可還是忍不住想多看兩眼。我合上書紅著臉說道:“你哪弄來的這種黃色的東西,這要讓老師知道了會挨處分的。”
風君子:“你先別管黃色不黃色,我告訴你,現在它就是一本丹書,在你對鏡練功之前,要仔仔細細的‘學習’一遍……看的時候小心點,別讓別人知道了。”
閑話說完之後,風君子教了我“風月正鑒”的心法,講完之後,他又鄭重的說道:“當你陰神出體入鏡之後,你在幻境中怎麽做都可以,但有兩點一定要記住,第一是絕對不能遺精!第二是一定要自己回來!”
風君子講的這兩點確實是此類道法的精髓,各種隱諱的典籍中恐怕沒有人說的這麽簡單乾脆。“不能遺精”我不說大家也能大概猜道為什麽,但是“自已回來”這一條恐怕不好理解。如果陰神落入幻境不可自拔,那就是入魔,回到身體的時候是不受控制也是不由自主的。而陰神出體的時候,如果身體受到什麽擾動也會立刻將陰神拉回來,這就意味著定境散失。“自己回來”,就是要求陰神入鏡之後要靈台清醒,同時坐身安定。
一切都交代清楚了,風君子讓我拿出了青冥鏡。他左手握住了我的右手,右手一指青冥鏡,口中低喝道:“借神通一用,風月緣光!”只見青冥鏡周身散發出一團白色的光芒,光芒中的鏡面如同包裹著一個霧蒙蒙的虛幻世界。
“你把青冥鏡拿好,我已經施完法了,你今天夜裡就可以用,不用擔心,這白光別人是看不見的。”風君子說著話將鏡子塞到我的書包裡。 ……
當夜子時,我在床上盤膝坐好,將青冥鏡反掛在眼前。入坐之後發動白骨觀,在定靜中睜開眼睛。只見眼前的鏡中有一具骨架盤膝而坐,慘白的骷髏、空洞洞的眼眶定定的看著我。這仍然是鏡中白骨,與白骨觀法沒有什麽不同!正在我心念一動之時,青冥鏡突然無風自動,轉了過來。我陰神離體,飛入鏡面的白光之中。陰神與鏡中白骨合體,這白骨生肉,很快長出了完整的肌膚,這就是我。此時我已在鏡中。
我在鏡中赤身裸體,一絲不掛。周圍被一絲白蒙蒙的霧氣包圍,腳下也像站在雲端間一樣,柔柔的十分舒服。我的身形分開白霧,摸索著向前走了幾步,耳邊突然傳來少女的輕笑聲:“不正經!”聽這聲音正是白日裡季曉雨說的那句話。我順著聲音向前望去,卻什麽也沒看見。“傻子,往下看,人家在這兒!”季曉雨的聲音又在身前不遠處響起,語氣中充滿了誘惑的味道。
我微一低頭,只見一少女僅著褻衣,側身蜷臥在面前。五官如畫、眉目含春,正是季曉雨。等等!這個場景怎麽這麽眼熟?對了,我在“入夢大法”中第一次練習“夢中遁術”時,曾在夜裡到過季曉雨的房間,眼神透過棉被看見過她睡臥的身姿。就是現在這個場景!不同是季曉雨現在睜開眼睛說話了!我還記得當時心裡還想過她睡衣下面的身體會是什麽樣的?隻是沒敢看偷看!
“壞蛋!你想看我是不是?”眼前的季曉雨似乎知道我心中的閃念,用嬌嗔的話語打斷了我的沉思。“想看嗎?你來幫我脫好不好,人家全身沒力氣!”
老天!不會吧!我站在那裡,全身的血液幾乎都湧到臉上,臉一定紅的發燙。曉雨見我沒有動,仰臉坐了起來,羞紅著臉輕輕瞪了我一眼,然後做了一連串讓我目瞪口呆的動作。她的素手解開睡衣的前襟,緩緩掀起,讓它從嫩白雙肩滑落。少女誘人的雙乳暴露在我眼前,一對粉色的蓓蕾隨著她的嬌息微喘也在空氣中顫動,簡直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上一口。要命的是,她的動作還沒完。脫去上衣之後,微一弓身,就象電影裡的慢動作那樣又輕輕的褪去身上唯一的那條褻褲。隨著她的動作,修直的玉腿展露無遺,腹股間的淺淺芳草以及芳草下那溫泉暖澗也時隱時現……
冷靜!一定要冷靜!這不是真的,這是我的心像所生的幻景!我在心中這麽告誡自己,可是身體的反應卻將潛藏的yu望出賣。我不能再這麽看下去了!可是又不由自主的睜大了眼睛,心中升起一股要撲上前去的衝動。忍住!一定要忍住!我一咬牙,閉上眼睛,不再看這幅活色生香的圖景。
眼睛雖然閉上了,可耳朵還能聽見。隻聽見一陣蟋娑的輕輕響,面前的少女似乎已經從地上站起身來,鼻間轉來一陣誘人心醉的幽香。緊接著,一個溫暖的胴體軟軟的貼到了我的胸前。我盡量扭過頭去,控制著有點發顫的身體苦苦抵抗這溫柔的侵略。“哥哥,你怎麽了?難道不理我了嗎?”耳邊又傳來少女的聲音,而口音卻變了,不再是季曉雨,可聽上去也很耳熟,難道是――柳依依?
我睜開眼睛低頭看去,暖玉溫香擁在懷中的少女不正是柳依依嗎?面前的依依見我睜開眼睛看她,將身體更緊的靠了過來,媚眼如絲,吐氣如蘭。她抱住我的一隻胳膊將整個身體都貼到我懷中,她胸前那兩團隆起的軟丘一左一右包壓著我的手臂,很有質感的彈性,這種感覺讓我覺得說不出來的……舒服?興奮?莫名的罪惡感?我隱隱約約覺得這個場景也似曾相識!對了,我陰神出夢的時候,第一次到山神廟中去看柳依依,不正是這樣一幅情景嗎?隻是她當時穿著衣服,不象現在這樣裸身相偎。
我明白了,這風月鑒中的幻象並不是憑空而生!而是現實中曾有的經歷重現,隻是將曾經不經意間埋藏的欲念釋放出來,並且將之扭曲與放大。沒等我再多想,依依已經仰著臉湊了上來,幾乎是對著我的唇吻吐氣說道:“哥哥,你不喜歡依依了嗎?怎麽不說話?”
說話?說什麽?她柔滑的身體正象蛇一樣纏著我,讓我說什麽好?喜歡不是不喜歡也不是!我結結巴巴的答到:“不是,不是不喜歡,不過……”
“喜歡就好,哥哥親我一下好嗎?”依依打斷了我的話。她說話的時候身體貼的太緊了!濕潤的紅唇離的太近了!真的,離的太近了,我們幾乎在吞吐著同一口香甜的空氣。我忍!我發誓我真的忍了!可是沒忍住。
隻親一下!輕輕的一下!反正這是幻境!親一下又何妨?我低頭將彼此的嘴唇印在一起,隻是輕輕的一觸,卻如觸電般,迷醉的感覺酥然遍布全身!懷中的依依鼻中發出“嚶”的一身低哼,伸出雙臂勾住了我的脖子,唇舌隨即緊緊的承接住我的親吻,剛才親親的一觸,已變成了深長而令人窒息的濕吻!無論在現實或幻境中,這都是我的初吻,我的動作略顯笨拙,可是身體衝動的越來越強烈!
熱吻中,我的情緒已經有點迷亂,雙手開始下意識的撫mo依依溫軟的身體。正在這“要緊”的時候,腦海深處不知哪一個角落傳來一個聲音,我自己的聲音:石野,你怎麽可以這樣?依依隻是把你當一個可以信賴、依靠的哥哥,她在你心目中應該象妹妹一樣!而你在幹什麽?
這聲音一起,我立刻清醒了許多,閉上眼睛扶住依依的雙肩輕輕推開了她。
“怎麽?你不喜歡妹妹?那麽姐姐呢?”懷中的玉人兒見我推開她,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嬌笑著問我。隻是說話的聲音又變了,要命的是,聽上去怎麽是――韓姐的語氣!我不禁又悄悄睜開眼睛,眼前的佳人巧笑倩兮、風情萬種,不正是韓姐嗎!
韓姐的面目與平日所見沒有什麽不同,仍然是微笑著看著我,笑容中女性天生的媚態十足。然而此時的她渾身上下未著寸縷。成熟的女體比之剛才的少女身姿,風韻又有不同,隻能說殺傷力更強!如果說季曉雨胸前的蓓蕾*看上去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那麽韓姐的酥脯峰巒則散發著一種致命的熱力,讓人直想將那一對飽滿和豐挺握在手中,將所有的激情揉碎!如果說依依的纖腰惜弱讓人暗生憐愛,那麽韓姐的柳肢婉轉有著不可抗拒的誘惑,讓人隻想用身體的力量將去體會這柔嫩腰身,將之扭曲成種種角度與曲線!腰肢往下,小腹光滑圓潤,平坦而微隆,收束於三角源地,芳草萋萋……我深吸一口氣,不敢再臆想下去。
韓姐見我隻是癡癡的看著她,也不說話,伸出手指撫mo著我胸膛,輕輕的、柔柔的,仿佛生怕觸痛了我。眼前的場景也有幾分似曾相識!幾天前韓姐在面館的後廚給我檢查傷勢時也是這樣一幅情景。我承認我當時有那麽一點點心慌意亂,可沒想到在這風月鑒中,內心中一絲潛藏的欲念被放大展現,竟是這樣一幅靡靡之景!韓姐的指尖似乎有一種勾人的魔力,在我赤露的胸肌上劃過時,一種奇異的酥癢與熱脹直透骨髓,讓我全身戰栗!
“小野,你覺得我性感嗎?我的身體是不是讓你衝動?”韓姐突然開口,用她那柔媚的聲音問我。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隻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韓姐見我點頭,眉目含情,略帶羞色的抿嘴一笑,拉起我的一隻手,牽引著它伸向自己胸前那傲立的雙峰。在那秀玉般的乳峰山巔,點綴著兩抹妖豔的丹紅……
我受不了了!我感覺壓抑的yu望就要掙脫理智的束縛,快控制不住了――。此時腦海深處又傳來了那個聲音,我自己的聲音:石野!你不能!韓姐對你那麽好,象親人一樣照顧你,還有恩於你,你怎麽可以動如此邪念?無恥!
這一線空靈之聲將我點醒,我猛一縮手。收手的動作也許太突然,閃到了面前的韓姐。她有些站立不穩,發出一聲嬌呼, 向後摔倒在地,身形被腳下彌漫的白霧掩罩。
“韓姐!你怎麽了?沒事吧?”我趕緊上前一步連聲問道。還沒等我邁開腳步,腳下就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我不由自主的向前撲倒。我這一撲並沒有摔倒在地,而是重重的壓一具柔軟的身體上面。曲線起伏是美妙的女體,是剛才倒地的韓姐嗎?感覺又不對,這個人她好象穿著什麽衣服!
“石野,是你嗎?真的是你嗎?”被我壓在身下的女人說話了,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居然是我的班主任柳菲兒柳老師!隨著她話音響起,四周的白霧就象被一只看不見的手分開,我看清了身下的妙人兒――柳菲兒老師。柳老師臉紅紅的,就象喝醉了一般,媚眼如絲、神情迷離,說話時象在夢囈。再往下看,羅裳已解,貼身的胸衣也被掀起到脖脛,一雙峰巒都勾勒出大半個豐潤的球弧,兩點絳櫻一掩一露。而我的前伸的左手,正按在一隻飽滿的乳球上,乳房尖端那個美妙的凸起,隨著她的喘息起伏正在撩撥著我的掌心……
這個場景不用去刻意回憶,它就刻印在我的內心深處!正是柳老師遭遇歹徒的那天夜裡,我“陰神奪舍”後那一瞬間的情景。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觸摸女人的身體。當時情況危急我沒有時間去想任何其他的意念,但是後來,我常常在獨自一人的時候回想起這不到一秒鍾的奇異經歷。我總是忍不住偷偷去回憶,但僅僅是一個閃念就會讓我有一種莫名的罪惡感!難道這鏡中幻境也有自己的靈性?終於找到了我內心深處最脆弱的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