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青羅國,玉羅國的修士,似乎心態上更加平和一些,被青蓮教掌控之後,玉羅國的修士們,並沒有看到太多的激憤與不滿。
甚至,在秦易看來,這些玉羅國的武者,在他們大多數人的臉上,都看不到太多的憤怒。
就好像青蓮教掌控玉羅國,和玉羅學宮掌控玉羅國,壓根沒有多大的區別。
這種情況,倒是讓秦易感到深深的悲哀。
由此可見,玉羅陰陽學宮平素在這方面,的確是做的很不到位。別看青羅學宮平素很少直接插手世俗王國的事。
但是,對於青羅學宮的掌控力,卻是非常在意的。平素也是非常注意塑造青羅學宮的形象。
在玉羅國,青羅學宮的地位,絕對是至高無上,是精神核心。
正因為此,青羅國爆發混亂之後,雖然也出現了許多叛徒,但各地的反抗,各地的不配合,從來就沒有停歇過。
並沒有出現那種大規模倒戈相向的局面,月印山從頭到尾,也沒有失去民心,沒有失去青羅國武者的支持。
若不是這樣,青羅國的混亂也不可能這麽快就平定下來。
可這玉羅國,似乎並不相同。看得出來,玉羅學宮的掌控力和影響力,是■♀長■♀風■♀文■♀學,ww∧w.c︽fwx.ne→t絕對有問題的。
至少,玉羅國的武者,對玉羅學宮並沒有那種強烈的認同感,歸宿感。並沒有因為玉羅學宮的旗幟倒下,便茶飯不思,
當然,這些都是玉羅國內部的事,玉羅學宮都掌控不了,秦易自然也不會去過問。
他來玉羅國,一是探探青蓮教的虛實,二來,也是打探一下薑心月的下落。
這一日,秦易來到了玉羅國王都外圍的官道上。
離王都還有一百多裡路,天色還早,秦易打算找個機會,先混入玉羅國王都,打探一下虛實。
這官道上,來來往往的修士,可謂是絡繹不絕。
玉羅國環境一下寬松,是散修們的天堂。所以,玉羅國的散修數目,以及散修的實力,都是超過了青羅國的。
為何?
因為玉羅學宮本身就比較寬松,不怎麽在意這些東西。
這種不在意的態度,其實就容易讓各種地下勢力滋生,同時也讓散修們的生存空間變得寬松。
“玉羅國,並不是沒有人才,看樣子,他們是沒有好好利用。便如一盤散沙一般,如何成得了氣候?”
秦易雖然來玉羅國沒幾天,但每日的所見所聞,也看出了一些問題所在。
如果玉羅學宮的手腕稍微強勢一些,對玉羅國掌控度加強一些,玉羅國的實力,恐怕還要在青羅國之上。
因為,玉羅國的資源,現在看來是要超過青羅國的。最關鍵的是,玉羅國隻跟青羅國有接壤,處於煙羅域比較偏的區域。從地域上看,離神棄之地也是最遙遠的,受到神棄之地影響也是最小的。
按理說,玉羅國的位置得天獨厚。
只可惜,這優越的位置,也讓玉羅國形成了一種松松垮垮的風氣,上到玉羅學宮,下到普通平民,似乎都以安逸太平為樂,居安不思危,懶懶散散慣了。
正思忖間,秦易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聲爆喝。
接著,秦易耳畔,便傳來轟隆隆,如同萬馬奔騰一般的氣勢。
秦易回頭一看,後方卻是塵土飛揚,黑壓壓的,不知道有多少騎,擠滿了官道,正飛速朝王都方向飛馳。
最奇妙的是,空中竟然還有大批飛行的靈禽靈獸,擁簇著一架寬敞的雲車,囂張跋扈地朝王都飛馳而去。
這等排場,這等氣勢,很顯然來頭不是一般的大。
秦易不想節外生枝,往道邊一閃,幾個起落,落在了幾百米外的矮坡上,看著這塵土飛揚的大軍,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這塵土飛揚中,真正的人並不多,在官道上擁擠奔跑的,竟然清一色都是凶悍的凶獸靈獸,五彩斑斕,個頭龐大,氣勢洶洶,殺氣騰騰。
而雲車前拉車的靈獸,更是雄赳赳,氣昂昂,顯得威風八面。
青羅學宮也有禦獸雲車,但是跟眼下這雲車一比,青羅學宮的雲車,簡直就是拿不出手了。
這架雲車不管是造型,還是排場,又或者是做工上,都十分考究,價值恐怕至少是在青羅國雲車的十倍之上。
駕車的靈獸,也明顯是超凡高階的生靈,眼神睥睨,顧盼之間,顯得目中無人。
“這卻是什麽人?如此大的排場?青蓮教似乎沒有這麽大的排場啊。”秦易和青蓮教交過手,知道青蓮教的行事風格,以詭異低調為主,絕對不會如此張揚,如此顯眼的。
“難道,除了青蓮教,這玉羅國更有其他神棄之地的勢力?”秦易心中一動。
若是這樣的話,倒也是熱鬧。
秦易強忍著好奇心,看著這大軍呼嘯而過,留下一地的塵土飛揚。
甚至,道旁一些來不及躲閃,或者是比較托大的散修,等著大軍一過,連個囫圇屍體都找不著。
大軍過後,官道兩旁,散修們灰頭土臉從兩側走回官道,看到一地的殘骸,一地的血汙。
他們知道,這必定是這些靈獸路過,將那些沒有避開的散修給吞食了。
“可惡,咱們玉羅國,現在什麽牛鬼*蛇神都有嗎?”
“這也太囂張了!這還是玉羅國嗎?想來就來, 想殺就殺,想吃人就吃人。”
看到這滿目狼藉的場面,一時間,官道上也是怨聲載道。
秦易默默回到官道,看著這一路過去倒地的屍骨殘骸,也是暗暗搖頭。神棄之地的生靈,被稱為野蠻生靈,被稱為罪孽生靈,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般沒有任何道理的殺戮,在煙羅域七國,一般都不可能發生。
眾人正思忖間,官道後方,又有大批精銳人馬,飛馳而至。
這批人馬,人人奇裝異服,不過,這批人,倒是沒有大肆殺戮。他們甚至都沒瞧這些土著散修一眼,急匆匆的,便穿梭而過了。
如此接二連三,竟然連續有好幾批人馬,不斷路過,而且都是速度飛快,急色匆匆。
這些人馬,各有特點,但是任何一批,顯然都不是凡俗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