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於捕頭不是聽不見,可聽見了又如何? 為了自己的升官發財,些許,他們說說又能怎樣?只是大聲喝道:“趕緊再來幾人一起拖走,你們幾個也一起上!”
於捕頭最後甚至還讓那幾個鬧事後帶著他們來的花胳膊上前一起拉鐵鏈,竟也拉不動。
這並不是什麽神奇之事,他們這拉不動有許多原因,第一是陳進才與軒轅劍的重量,還有那些被陳進才用鐵鏈套上後掙扎不開的四五個公人重量。
加起來都有上千斤了,再加上那鐵鏈本沒多長,被陳進才套上那些公人並鎖上捏斷鑰匙後留在外頭的也只有斷斷一截。
就這麽一截東西就算再多人去拉,又能下得多少手?出得多少力?
於是就成了現在這麽一個場景,全場公人再加上幾個潑皮都拉不動一個少年。
於捕頭急了,扔下手中鐵尺,拔出腰間短刀往陳進才肩頭扎去:“你這賊廝鳥,竟敢拒捕!”
陳進才還是經驗少了,一時沒想到這捕頭作為國家公務人員,竟然當眾對自己一個少年拔刀就扎。
他都不知道,現在的於捕頭眼裡,他就是一個能讓自己升官發財的籌碼,拔刀算什麽!
陳進才的眼睛慢慢變紅,眼神竟變得狠辣如刀,於捕頭吃他眼神一掃,心神竟有一絲恍惚。
“你叫甚麽名字?”
一聲如天空飄渺間來的聲音在於捕頭耳邊響起,讓他不由自主地回答:“於魚。”
本來準備讓身邊的老太監拿著自己腰牌下去的趙佶聽到了下面的聲音,心神也是一陣恍惚,不過因為這聲音並不是針對他,且他本人也學過一些道家的清心法門,恍惚了下就清醒回來了。
拉了下還在恍惚中的老太監,且看看底下如何發展!
“於魚,為何要來為難於我?”陳進才的眼睛雖然因怒而變得血紅,但還是製止了那些正待衝上來將於捕頭亂刀砍死的雲老與王倫等人。
低頭看了下被一刀扎中的肩頭,心裡苦笑,看來自己真的是經驗很差,把自己與這些公人綁在一起雖然能夠利用他們的體重讓別人拖不走自己。
可是,也正因為綁在一起,也讓自己躲不開這一刀。
不過好像在穿過時空那層迷霧之時,對身體的改造中還不止力大,還有身體的強韌程度也大有提升,而且還在逐漸提升當中。
想當初自己剛來這個世界,救那個王家村裡被開膛剖肚的女孩時,拿輸液管針頭扎自己來輸血都沒感覺到什麽阻力,可現在……
輕輕伸手把於捕頭用盡全力也隻扎進去一點點的刀口拿開,將刀從那於捕頭手中拿過來,看著那還在傻傻呆呆的於捕頭,心裡輕輕一歎,看來自己的精神力也是被改造過了。
要是在沒穿越以前,自己學的催眠術想要成功催眠人還得設置一個有特殊氣氛的房間,一些小道具,還有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上卻是有著特殊意義的話語才能成功地把人催眠。
可是現在,看著眼前眼神空洞的於捕頭,和身邊同樣空洞的公人,看台上那些因為離得遠所以只是顯得有些恍惚的看客們。
還有……陳進才輕輕對那個看台上唯一清醒著的中年男子點點頭,算是禮數,世間人千千萬萬,有特殊本領的不會只有自己一個。
對於一個能在自己提升得不可思議的精神力使出的催眠術中還保持清醒的人,值得自己主動打招呼。
趙佶沒想到這個少年能在所有人中找到自己,
還跟自己點頭打了個招呼,愣了下也點頭回了一禮。 於捕頭空洞的聲音回響在整個寂靜的茶寮內:“是牛掌櫃,說你搶了他的營生,讓我按個摩尼教余黨的罪名把你們一網打盡,
而後我覺得余黨的功勞不大,以你以低價吃食邀買人心的舉動,可以定為想邀買人心謀反的摩尼教主要人物,抓住主謀與余黨的功勞是不一樣的,足夠讓我脫離捕頭這種賤業升官發財,讓我的子孫可以如正常人一般參加科舉!”
原來如此,陳進才歎了口氣,輕輕松開手中的鐵鏈,走到王倫與雲老他們身邊一個個地把他們叫醒。
讓他們安排好,回去把幾個孩子給帶上,從今天開始,離開東京城,離開這裡回到蘭州。
“民不與富鬥,富不與官爭這個道理在何時何地都是一樣的!況且我也不想與大宋為敵,所以只有離開這一途了!”跟王倫與雲老說過這於捕頭來此的原因和意圖後,感歎道。
雲老很乾脆:“大郎去哪,老漢就帶著兒郎們跟去哪,便是蘭州又如何!”
王倫也應和說是,只是他的眼神不時地往那看台上飄。
陳進才安排好,看著他們出去,這才回頭看向從看台往下走的儒雅中年男子。
趙佶現在心驚異常,他不是普通人,這等迷惑人心的伎倆他也是知道的,正如前文說過, 他也是學過一些,只不過心志不堅學不好。
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以他皇帝之尊,也見過龍虎山天師施展過這等本事,也不過費盡心裡還加上環境原因迷惑個三五個人而已,哪像眼前這少年。
只是瞬間迷惑了全場百多二百人,這還不是專門針對他們,只是誤傷已經是這個效果,那麽承受著全力的於捕頭把真話全數說出也是情理之中了。
到了此刻,如果他再真的認為眼前的少年模樣真的是一個少年的話,那他真的是傻子了。
不會是什麽老怪物出來遊戲人間吧?
他的心裡一邊想著一邊帶著那還在恍惚中的老太監來到少年跟前,哪怕身為皇帝也不敢在這種人面前拿大,行禮道:“趙佶,見過道兄!”
“哦?趙佶?大宋皇帝?山野草民陳進才見過皇帝!”陳進才微微躬身作揖,其實心裡卻是挺吃驚的,這就是大宋的皇帝?
自己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與大宋皇帝來了個特殊的照面,老天爺爺,你可不要玩我,眼下這種情況,這皇帝不給自己弄個妖人的頭銜抓起來秋後處決才怪!
突然感覺肩頭傷口處有些急癢,伸手撓了撓,突然手頓了頓,居然結疤了,怎麽這麽快?
不止他的心裡吃驚,趙佶都比他吃驚,他雖然是個文人,但作為一個皇帝怎會沒見過刀槍,剛剛於捕頭那一下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可是全力搠出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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