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趙月!”
月姬說話時聲音很平靜,像是說一件很普通很平常的事,可是她說出來的卻總是讓人不能平靜。獵文 ?
“話說不知道你爹犯個什麽毛病,好好的公主不叫,叫什麽帝姬,還是公主好聽行不?”陳進才揉了揉自己不小心皺起來的眉心,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月姬本來緊繃著臉裝平靜卻一下子笑出聲來,心頭的緊張與忐忑在這一聲笑裡遠去,好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她嘟著嘴的樣子很好看:“胡說,明明是帝姬比公主更有身份,春秋時,只有周天子的女兒才能叫王姬,只有那些諸侯的女兒才叫公主。
後來,周沒了,才沒有了王姬這一稱呼,若論高貴,卻是王姬比公主要高貴的。”
周天子為王,後世天子為帝,所以現在的趙佶複古禮,封自己的女兒為帝姬。
“從我們一出現就落入你們的眼線中了?”陳進才還是感覺到很頭疼,在大宋的土地上想瞞過這個國度最高權力者的眼睛真的有點難。
就跟後世****,國人的孩子丟了,找個幾年十幾年幾十年找不著。
可若是一個老外的自行車丟了,保證不用要你一個小時就能把自行車給你找回來。
這是一個態度問題,凡事就怕認真,只要當家的認真的,這事就沒有辦不成的。
只是看他想不想去辦,是不是真的想去辦,態度很重要。
這便是大宋皇帝的底氣,他惦記上你了,你就會被一個能調動這個國家一切的人用一切可能來打敗,收伏。
陳進才不可能每碰到一個人都用催眠術催眠一下問清楚是不是別人派來的奸細。
雖然現在他的精神力已經趨於穩定狀態,不會再因為催眠而傷人。
但是這樣每個接觸的人都要催眠排查一下,誰心裡沒有個疙瘩?大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其實陳進才一直都想不通,不是說北宋末代皇帝之一趙佶是個昏庸無能的君主麽?怎麽一下子動作這麽快了?
“若說我父皇昏庸無能,先生偏聽偏信了,父皇雖然算不得英明,但卻也不昏庸!”月姬低聲地為自己父親辯解。
陳進才笑了聲道:“那你告訴我,在朝堂之上,你父皇還能說話算話麽?”
月姬苦了個臉,她的樣子十分無奈:“不能,大宋是天子與士大夫共天下,所以在朝堂上父皇並不能一言而決!”
陳進才嗤笑一聲道:“這話也就騙騙別人,你信麽?”
月姬幽幽地歎了口氣道:“不信,那又能如何?所以只能信!”
“所以你們現在連密諜司都用到皇家的女兒了?”陳進才笑道:“為此,不惜犧牲兩個密諜讓我們殺?”
月姬神色黯然:“父皇接到急報,你手上有天書一冊,能知天下事,此事重大,不能假手於人,而皇家裡敢於接近你而讓父皇放心的,只有我這個常伴父皇左右的帝姬。”
“那兩個卻是真正的人販子,不過他們在揚州的買家卻是我密諜司之人,為了接近你,月姬也是下了本的!”
此刻陳進才真的想鼓掌,歷史果然是文人們寫的,把宋徽宗趙佶寫得一無是處,這嚴重誤導了自己這種後來人的判斷。
幸好還沒有怎麽對上,要不然,到時候怎麽吃虧都不一定。
果然,最信不過的就是那些寫歷史的文人,隋煬帝楊廣真的如史書上寫的一無是處嗎?
唐太宗李世民真的是如史書上寫得如此英明神武?
歷史都是文人寫的,想寫什麽就寫什麽,一條大運河養活了多少船夫,纖夫,沒人去寫。
大旱之年去官府處執勞役,可得口糧,沒人去寫。
幾十萬勞工開運河,難免死傷,這便成了楊廣的罪證。
打高麗時李淵督運的糧草,運送不力,沒人去寫。
打高麗時山東貴族幾大姓在後面扯後腿更是沒人去寫。
打高麗時楊玄感造反是誰支持的?更沒人去寫!
天下文華,在隋唐年間,皆歸於山東,朝堂之上,高官者莫不是五大姓中出來之人。
為何楊李二家都是一個勁的要打高麗?只是為了出一口氣?
太過於偏頗了!
為的只不過是想把帝國中的不安定因素消耗在國外戰爭上,也就是現代老美所用的策略。
而那個不安定因素,就是山東貴族的五大家,掌控朝廷官帽子的五大家。
不過這個目的從楊堅,到楊廣,李世民,一直到李治才收到一點成效,而把這件事給做得最好的,其實是李治他媳婦武媚娘。
到了武媚娘時期,才終於把五大姓給弄了下去,幾朝皇帝,居然不如一個女子做得好!
雖然武則天在位期間因為大興佛寺,廣設詔獄而讓人詬病,但她打壓五大家讓寒門士子能有上進之機這一點比前那幾個皇帝要做得好得多。
所以,什麽都可以信,就是不能信寫史的文人,這是至理。
陳進才現在也認為這是至理,起碼如果寫宋史那個人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可能會忍不住給他一大嘴巴子!
害自己在美女面前丟臉了有木有!
當然這是瞎話,而是自己居然以為那個皇帝真的是個傻皇帝,要是這家夥在自己沒注意,正得意之時突然弄個陰的,那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只是很奇怪的是,為什麽月姬會主動把這事兒給說出來呢?
有問題要問這是個好習慣,所以陳進才就直接問了,而這個問題的信息量可能有點大,以至於月姬不知道怎麽回答才最中聽。
小落落要過來都讓武松說腿有點麻讓她幫捶捶的理由給弄走了。
畢竟月姬既然這麽做了,敢透露出來其實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是她沒想過陳進才會問得如此直白。
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這是皇家人所需要的品質,對於直白的人,用原先準備好的辭藻華麗,煌煌大義的理由是要不得了,她隻好重新又找了一條。
“我現在不說,怕以後你知道了會揍我!”說完這句話後月姬都被自己的話給逗了一樂。
一個帝姬怕被別人揍,這個笑話也夠冷的。
“那你現在還想要那本所謂的天書嗎?”陳進才笑問,只是那笑容有點詭異。
“想,當然想,可你會給麽?”月姬一臉的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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