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這便是今日那個小先生所說的話,小桃可是過耳不忘的天才,保證保證沒有把小先生所說的話有遺漏半句!”一個小蘿莉站在李師師面前得意地說道。 “是是是!你沒有把小先生的話都給漏掉,可你也不用把他喝水時發出的感歎聲,說話間的乾咳都給學出來啊!”李師師笑著拍了下眼前的小丫頭。
“嗯!那小桃下回一定把小先生的這些壞毛病給去掉再說給姑娘聽!”小丫頭猛點小腦袋後說道。
“嗯!那你先去休息,明日再去聽小先生說書,然後再回來給我說一遍。”李師師笑著摸摸小丫頭的小腦袋。
小丫頭點著小腦袋說道:“嗯!小桃一定會把小先生所說的都記下來的,可是小先生那裡的東西太實惠了,一碗茶和便宜的炊餅吃的小桃好飽。”
小丫頭苦惱道:“小先生那裡不叫一碗茶和一份炊餅不讓人進去聽,可是小桃吃一份又覺得好飽好飽,為什麽他們不讓我吃不完的讓帶回來呢?而且吃不完也不讓走!好苦惱!”
李師師笑道:“那明天我換個肚子大點的人去好不好?免得我們的小桃撐壞了肚子!”
小丫頭一聽跳了起來,急得小臉通紅說道:“姑娘,你可不能這樣,小桃明天還要去聽那個段譽哥哥怎麽跟那丐幫的大英雄喬峰相遇呢!小先生可是說了明天要說這一段呢!”
“那你不怕撐壞肚子了?”李師師笑道。
“不怕!”小丫頭一臉的大義凜然:“為了聽那傻傻的段譽哥哥和丐幫的大英雄會面,再撐著小桃也願意的。”
“呵呵!好好,明天就再讓你去,不換人,那你先去好好休息,明天要一字不落地把小先生的話完整地聽回來。”李師師不再逗她,摸了摸她的頭就讓其回去了。
等到小丫頭出去,李師師眼睛瞅著那燭光搖曳,想著世上竟然還有如此良善傻氣的男子,想著小丫頭複述的那段譽故事,
她竟一時癡了,不為段譽,隻為那高來高去的江湖女俠木婉清,精靈古怪的鍾靈,心裡喃喃道:“原來這世間女子竟也能如此闖蕩得快活,騎一匹快馬,隨一個男子,觀泰山日出,賞大理山茶,去武夷烹茶,宿於大漠看日落……”
但心中只是想想,卻是明白,像自己這等弱女子,也只能坐在這繡樓中賣個唱,就是手裡有了贖身的銀錢,天下之大,自己又能去得哪裡。
“咳!”屏風後轉出一個清雅中年男子,李師師連忙起身輕輕一禮道:“卻不知官家到訪,師師失禮了!”
那清雅中年男子笑著扶起她:“師師何需多禮,我兩個乃是文友,以文會友當以平等,不需如此卑躬屈膝。”
“以文會友當有氣節,可伴君如伴虎,師師不知來者是文友,還是虎!”李師師淡然道。
中年清雅男子原來竟是死後得徽宗廟號的皇帝,趙佶,此刻他沒有半點皇帝模樣,
訕笑道:“我知道這次未經你允許私自進入你房間有些過了,但若非如此,我又怎能聽到如此精彩的……說書?”
李師師點頭露出些許笑意道:“是說書!”
趙佶話裡有些酸意地說道:“師師,我嫉妒了,你還從來沒有對我露出過如此發自內心的笑,可對那位小先生,你卻有!”
“呵呵!”李師師笑了,笑得很開心,剛才的那絲愁緒隨風而去不見蹤影:“對一個十四歲的孩子,你也嫉妒嗎?”
“當然!”趙佶說道,
突然覺得不對:“不對,你說那小先生十四歲?” “是啊!”看著一個平日裡戴著面具喜怒不形於色的皇帝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孩子氣的樣子,李師師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驕傲還是……
“如果真的是十四歲,那麽,那些大理國的話,也就是那些二十七蠻要反的話是真的他老師說的?”趙佶驚道:“如果過了年那二十七蠻真反,那這少年的老師真能知未來?”
“知未來?”李師師突然想起那天,自己正在他們隔壁,聽到那首白狐,還聽到那個少年預言了街上那賣刀的殺劫,更預言到了那牛二的命運該絕。
“或許不用他的老師,他就有此能力!”李師師說道。
趙佶驚,他認識了李師師的時間不短了,知道李師師是個輕易不在詞典詩文以外的事上發表自己的任何意見,只是這次居然……難道那位少年真的如此神奇?能令人改變自己心性?
“何出此言?”趙佶在看著李師師雙眼,他自稱為道君皇帝,這天下間道佛二門裡的道道其實他都知道一些,也知道這二門裡也有一些為爭信徒所用之手段。
不外是一些迷惑心志的法門,使將出來,常使人不知不覺間便著了道。
而趙佶做為一個皇帝,少人能騙得了他,只因騙得了他卻騙不得他身邊的眾多能人。
是以只要是道佛二門的本事,趙佶都是學了一點的,便是那迷惑人心的本事,他亦是學了那麽一些,但只因自身意志不堅,多惑人不得而反被人惑,這才使他對道佛二門不再熱衷,失了計較。
但中了這些伎倆的征兆他是知道的,此刻聽李師師對那少年發自內心的尊崇,心驚之余怕是那少年不知不覺間對自己的這位紅顏知己下了什麽手段。
而中了那些手段之人都有一個共性便是,眼神有時會有一些茫然,對話時反應會有遲鈍之感。
所以趙佶此刻與李師師對話之時,目光死死地盯緊了李師師的雙眼,生怕她下一刻會出現被人控制後的迷茫。
不過幸好!一切都不過是趙佶的多心,李師師的雙眼一直都是那麽的有神,看趙佶臉色不對還上前關心地問。
趙佶終於松了口氣道:“師師為何對那少年如此推崇?要知道世間神人本就不多,便是有些本事的,又有誰敢說自己能預知未來?”
李師師正色說道:“其實,我與那小先生素未謀面,不過他雖然不在師師面前說過一句話,但他說的話卻已經深深地記在了師師的心裡。”
她把趙佶帶到一間廂房處,在廂房有一陽台,有一圍欄,圍欄邊上有一桌子,桌子邊有兩錦橔。
一人一邊坐下,她抬手指向外面不遠處石橋,說道:“在此,他斷一人生死,在此,他決一人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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