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壯漢子怒立之時,身邊一老者像是跟他一起來的,但卻沒有出聲阻止。 陳進才好笑,一個虛構出來的人物居然在短短幾天內收獲如此崇拜,看來這大宋百姓很是有些英雄情節的。
“雖然我很佩服你率直且急公好義的性格,但卻無法認這個錯,不過如果你要能教訓我,我也是不會介意的。”
陳進才的話很大口氣,起碼在周圍這些看客眼裡是這樣的,還不介意,就你這小身板,隨便找個書生都比你高大(沒辦法,誰叫陳進才居然才十四歲模樣)。
居然敢跟一個高大威猛的鐵塔般漢子叫板,不想混了!
“既然你執迷不悟,那俺武二就教教你做人,別丟了你師父的面子!”
那高大漢子說道,高大的身形突然化身為猴子般急竄而來,臨近陳進才身前時卻又變成猛虎之勢力撲而來。
人未到氣勢已來,此時那些坐得離那台子近些的苦力眼前竟似出現一隻斑瀾猛虎,待擇人而噬,不由嚇得連連後退,直到定睛看時,哪裡有甚麽猛虎,不過是台子上那高大年青壯漢的氣勢罷了。
那高大漢子一桌的老者原本還以為那些個維持秩序的人,特別是那個身上還散發著殺氣的書生和另四個一看就是手上有著人命的彪悍人物會上前阻止。
所以老者也準備在這些人上前的時候把他們攔下,讓台上的漢子能好好教訓下或者說試探下那個少年的底。
可是他失算了,不止是這幾個看著就像是護衛的人不上去阻止,就連那幾個端茶倒水卻又傲氣得不像是雜役的年輕人們也沒有上去阻止,還用一種很是憐憫的目光看向站在少年面前的高壯年輕人。
老者心裡突然閃過“咯噔”一下,急忙把目光放到台上,卻發現那少年不知道什麽時候閃身來到高壯年輕人身邊,一隻手輕輕抬起,搭在高壯年青人肩膀上。
那高壯年青人居然被那麽一搭,連手都動不了了,只是滿頭大汗似地在那裡強撐著。
“服了嗎?”陳進才笑著對那高大漢子說道,其實如果只是陳進才的體重,是壓不住那高大漢子的,但誰讓他背上背著一根長條的布包袱呢!那裡面是軒轅劍,重三百六十斤。
三百斤的劍重再加一百多斤的體重(沒看錯,十四五歲已經有一百多斤重了,骨頭架子重就是這樣)。
再加上陳進才練的拳練到周身一家,別看只是一個手掌搭在那叫武二的高大漢子身上,卻是把全身上下包括劍的重量五百來斤一齊壓了上去。
若是五百多斤的東西死物,對那漢子來說卻不算什麽,便是七八百斤,他也能抬得動,但眼前這少年不是啊!
陳進才這全重五百多斤搭上那武二的身體,竟能一下控制住武二的重心,本來如果扛死物還有些難受,再加上現在重心不穩,全身力氣都在維持重心去了,哪還有力氣去反抗。
這個叫武二的漢子一聽陳進才問他服還是不服,雖然吃力,但還是叫道:“你這小廝卻是在暗算與俺,靠身上綁著重物贏俺算得甚本事,有本事把身上那件重物放下,與俺光明打上一場,好讓你知曉俺奪命鴛鴦腳的厲害!”
奪命鴛鴦腳?武二?陳進才想到一個人,心裡突然變得古怪起來。
“你是武松武二郎?”雖然已經有八分肯定,但陳進才還是問道。
“你是何人?怎知武二名頭?”原來真是武松,難怪如此高大威猛,也只有這種好漢子,才能赤手空拳打死猛虎吧!
陳進才放開他,
皺眉問道:“你怎會在此,不是應該在柴進莊子處躲著嗎?” 武松後退了一步,重新上下打量了下陳進才,確定自己在柴大官人處並無與之會過面,適才疑惑道:“你聽說過武松?”
陳進才笑道:“聽說過,灌江二郎神武二郎嘛!對了,你此時應當在柴進處,怎會來此?”
武松聽了搭茬,只是看向陳進才背後:“那是甚麽?怎的如此沉重?”
他當然知道剛剛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絕對不會是眼前這個十四歲少年的,那就是背在後背的長條物事,相信只要那少年敢把背上物事放下,就那身板,也吃不住自己一腳功夫。
陳進才笑道:“還沒死心呢?”
武松點頭道:“卻是沒死心,你聽過武二名頭,亦了解武二為人,武二一聽說有架可打,那身子最是興奮,不知可敢放下那物事與武二打上一場如何。”
這時台下眾人這才知道,原來這兩日在台是說書的少年,居然還是一位可以與眼前高壯年青人一拚的好漢子。
此時見武松還想打, 那眾人又還怕不熱鬧,便起哄笑叫:“小先生便與他打,若不如此,怕是他還有些不服!”
陳進才笑笑,伸手把背後軒轅劍給取下,台下兩個夥計連忙抬著個托板過來,陳進才輕輕把劍放於托板上,那兩夥計才艱難把劍抬了下去。
嘩聲四起,眾人這才知道原來這少年背上還有如此重之物事,再一想這少年背著這物事一背就是一整天,這是怎麽一個天生神力了得。
武松擺了個架勢,剛剛他大意了,小看了眼前的這個少年,心想這少年哪怕是有點本事,又能高到哪裡去,未曾想自己一個大意,就被他製住。
不過,看到少年把身後重物解下讓人抬走,他松了口氣,剛剛雖然說讓少年見識下他的奪命鴛鴦腳,但他又不是傻子。
剛剛那少年身上背著好幾百斤物事時身形就已經如此快捷,現下裡把那幾百斤東西放下的他會比剛剛慢嗎?
答案當然是不會,而且丟掉了幾百斤重擔後身比剛剛更快一些。
所以他沒有如自己所說的那樣使出自己的腳法,而是使上了相撲。
此時的相撲還沒有如後世傳到扶桑後形成的那樣兩人各自抓住胳膊互摔,而是包含摔法打法腳法的一種技擊術。
武二用上這本事,怕是那相撲打遍東京無敵的高太尉在當上官後這麽多年後也生疏得怕是打不過武松,更別說眼前的少年。
那老者心裡是這般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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