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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為何會被關進此地?”隔壁那間的轉來轉去的那個漢子,一見蔡老漢被關進來,就急著問道,他是呂平,關進這裡已經幾個月了。
蔡老漢伸了伸腿,腳鐐得有好幾斤,不好跑,但並不是沒有機會,一邊看著這四周的環境,一邊回答那個煩躁的漢子:“差點殺人!”
呂平一聽,渾身的熱情消退:“才差點殺人啊!看來也不是什麽好漢!爺爺倒是殺人如麻的好漢子,而你卻殺個人都沒殺成,丟人!”
“如果你能在白牛跟前殺個人,老漢便服你!”蔡老漢繼續打量這裡的牢籠,邊說道。
呂平本來已經把身子投到草堆上,可聽到蔡老漢這麽一說,一下就把身子給彈起來:“在白牛跟前殺人?你這廝吹牛!”
蔡老漢沒理他,繼續找這裡的漏洞,坐以待斃不是他的性格,但看了好久卻沒什麽機會,如果他腳下沒有鎖鏈腳鐐,那倒是還有點機會,可是現在……
“別看了,沒機會,你倒不如說說為何要在白牛面前殺人的,說得高興了,老子出去帶你一個!”呂平說道。
蔡老漢不為所動:“莫非你方才做夢,如今還未醒?淨說胡話!
這監牢整個籠子都用鐵木所作,堅固非常,便是老漢自恃力巨如熊,也沒臉說這海碗口粗的鐵木自己能弄斷,就你那身板,還殺人如麻,莫不是什麽山上小賊頭不成?
就你這般,又如何能逃得出去?還大言不慚說要捎上老漢!”
“老哥哥說得差了,這家夥還真有可能打得開這牢籠,不過,出到外頭如何逃出這王家堡,他就沒了底氣,所以才一個勁的籠絡於你!”那個本來躺在草堆上直直地看著屋頂的頭蓬亂,滿臉胡須的漢子聽到這裡,便開口說道。
蔡老漢不淡定了:“當真?”
滿臉胡須的漢子坐直起來,看著蔡老漢說:“自然當真,這般給你介紹一下,老子原來有個名堂,躁刀手曹正是也,這小子也如你所說只是個賊頭,不過還有一個身份卻是皇家密探,叫呂平!”
原來這便是在二龍山抓起來的曹正與呂平,卻是楊志一直不曾殺他們。
呂平叫道:“先莫說,先莫說我等打算,讓他說清楚,到底是如何才進來的,咱是找一起逃出的同伴,不是給自己找催命鬼!”
現在輪到蔡老漢激動了,他聽明白,這兩人有法子走出這個牢籠,卻沒法子走出王家堡,可這對他來說不是個問題。
只要自己走得出這個牢籠,往那種家的宋兵那裡一躲,說出自己是蔡府之人,自保卻是無虞,現在加上一個皇家密探,哪怕是一個暴露了身份的皇家密探,大宋兵馬還不下死力地保他們?
“老漢是蔡相府上老人,此行是來辦事,事沒辦成,便進來了!只要我等能出得牢籠,現在城中有宋兵,以我等身份,往那宋兵中一躲,性命便得保了無憂,所以對老漢來說,難便難在出得這牢籠!”
呂平一聽大喜,他一點都不知道城中事,這裡接觸到的獄卒都是隻生活在這一小片地方,不曾出去獨身漢子,自是什麽消息也沒有。
“那便到了夜裡,我等便出那死力去求活!曹正,你確定你的瘋病已經好得透了?”
曹正掃了他一眼,陰寒:“你可知此乃老子傷疤?”
呂平陪笑:“這不是確定一下,出得去時無妨礙麽!”
曹正擾了擾自己的亂,用布條扎好:“我若不瘋,你說楊志會放過我?剛來到這城堡的城門處時我便醒了,
只是一直裝瘋,為的便是逃得一條性命!”“那便好!多份氣力便多一分勝算,現在我等且等天黑!”
前廳。
“那種家大軍來了如何是好?這紅薯不管是給了種家,又或者是不給種家,他們都會殺人,到頭來我等怕是難逃一死,不如我等現在舍了此城遠竄西域,種家在西北統甲三十余萬,不是個容易對付的啊!”
“是啊!這對上了種家,怕往後是永無寧日了!”
“說的也是,雖然種家不可能把所有兵力都派出來,哪怕派出五千騎,便足以攻下這個小城堡!”
“便是攻不下這等小城,那我們此處物資糧草都是要經過種家所治州縣,到時惡了種家,只須把宋地來此的商路切了,我等小城幾千人,怕是過不下去!”
你一言我一語的,到最後齊齊看向陳進才,只有讓陳進才拿主意了,反正到現在為止, 他拿的主意都沒有錯過。
陳進才笑笑,不過是種家而已,自己雖然不願意太去惹人,但也不是種家這種佔地為王的將門可以惹得起的。
他可是聽到了種玉的話,不就是五千騎兵麽?
現在被陳進才與種玉齊齊惦記的種存與五千騎兵,正整裝待。
其實種存本來是早就要出去了的,但他的父親卻還在猶豫,這也是後來老種經略相公與小種經略相公戰死之後種家徹底沒落的原因。
他們的下一代接班人不行,起碼決斷不行。
就比如現在,明明剛接到消息時就開始整頓兵馬,可是現在居然才懷疑消息的正確性,以至於明明已經整頓好了準備出的騎兵們現在只能等著。
“不知道父親還在猶豫什麽?阿玉來的消息不是已經說明了,那種作物了嗎?”
說這話的是種存,也就是種玉的哥哥,與種玉是一母同胞。
現在正著急地在自己父親處著急勸說。
“畝產三十石,如此匪夷所思之事你居然會信,莫不成你的腦子被豬食給灌了?一聽就知道不可能!“
種存他們的父親才四十來歲,沉吟道:“我在意的不是什麽紅薯作物,而是那王家堡裡巨量的財富!”
“可是出動到五千人馬,卻是要慎重!無故動兵,若無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朝廷又會來問罪責了!“
種存一笑道:“父親你多慮了,有一夥人,聚萬眾,於地方築城準備自立,然而事態緊急,父親就派我去鎮壓,經過一場艱難的戰鬥,終於把這些要自立土鱉給弄死,然後再上報朝廷表功,不就解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