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進才給兩個老頭,嗯!如果馬三爺這樣差兩歲才五十的人算是老頭的話,那加上七十上下的王老頭就是兩個老頭。 給兩個老頭講水滸的時候他提了一句:“我這個平板電腦還不知道啥時候就會壞了,到時候裡面什麽也沒有,想來你們聽著這些也不可能全都記得住,你們就去找些紙筆,記下來吧!”
兩個老頭一聽就愣了,王老頭就直接來了一句:“這些天機,真的可以付諸紙筆?”
陳進才沒有在意,大大咧咧地說道:“怕啥!反正小子我是不在意的,這萬一哪天這平板電腦壞了,想看都看不到了,那就是一大損失,所以還是記下吧!”
兩個老頭一商量,記下,一定得記下,不過記下之後,一定不能現於人前,此等天機,泄漏出去可是要遭天遣的。
也幸好,這批沙盜全沒於陳進才之手,而當初殺了馬三爺商隊,隻留下馬三爺一人的正是這批沙盜。
沙盜沒於陳進才的一番天崩地陷後,落於沙盜手中的財物又回到了馬三爺手中。
而那些財物中,有三分之一便是運到王家村的生活物資,而這些物資裡,有著筆墨紙硯。
所以現在大屋裡面就是這麽一個場景,一個少年正拿著一個平板電腦在念,兩個老頭在輪流地抄寫,這樣的場景連著足足一個月,才終於把整個水滸傳都抄寫下來。
看著陳進才在他們辛辛苦苦抄寫出來的書稿上寫下《水滸傳》這三個字的時候,兩個老頭怒了:“為何叫水滸傳,明明是給一百零八個妖魔立傳,應當名為妖魔傳才是!”
“馬老頭,你關心這本傳記的名字,還不如去關心關心那王倫到哪了?是否已經到了東京找到了林家娘子,相信那魯智深上山後問時林衝所答你也看到了,林家娘子可是他火拚王倫之後爬人去接時已經死了!”
陳進才慢悠悠說道,一直給這兩老頭念書,枯燥而無味,就算嘴不累,但心累。
一聽陳進才說這個,馬三爺馬上吹胡子瞪眼睛:“如果不是你與王老頭攔著,我馬三早到東京城把表弟媳婦給帶出來了,還用得著在此地擔心?”
王崎老頭一聽不樂意了:“合著此事還能怪罪到吾等身上不成,誰教你交友不慎,交了陸虞候這麽一個披著人皮的畜牲,他為了謀算你的那份家業,都把你出行的路線給到沙盜手裡,如若你就這樣回去,他還會讓你活著不成?怕你此去是羊入虎口罷!”
原來,早在一個月前,馬三爺就想回東京把林衝娘子接出來,特別是聽到林衝娘子拒了高衙內,高衙內害了相思病後差陸虞候去草料場害林衝的那一章時,不禁為以前誤會了這個表弟媳婦而羞愧不已,正想快馬加鞭趕去東京,卻不料讓王倫給攔了下來。
馬三爺以為王倫又想起什麽二心,抽出腰間短刀就砍,卻不料王倫叫出一句讓他和所有人都嚇一跳的話來。
王倫說馬三爺出關,就是陸虞候把消息透露到沙盜手裡的,要不然沙盜也不可能知道有人會在這十一月裡還往大漠邊緣跑,要知道這大漠的冷可是能凍死人的。
聽到這個,是個人都知道馬三爺是不可能入關了,起碼在林衝把陸虞候打死之前是不能進去的,不過,今年太旱,現在還沒有雪,相信滄州那裡也差不多,那麽沒有雪也就沒有風雪山神廟,也就是說陸虞候還沒有死於林衝之手。
不過,讓王倫進去,那就差不多了,王倫在出關前還在大宋有身份,
不過是因為一些事情而出的關,可他出關的時間並不長,也就沒人知道他出來是乾沙盜來了,更不知道他此次是進去給馬三爺辦事去了。 所以,王倫帶上幾個手下進了關,到現在快要一個月了,可是連消息都沒來,曾經一度讓人以為他逃了去,逍遙快活去了。
甚至那些投降勞改的沙盜們也是這麽想的,如果不是無意中看到陳進才練拳時一腳把百十斤的石頭踹飛到幾丈開外,讓他們想起了那一場驚天大爆,他們也早就跑了。
不過呆在這裡也好,起碼這裡不會短了他們的吃食,只要乾活還是有吃的,相比起他們自己的肉票被抓後的生活,這樣的生活簡直就是天堂。
王倫是來到東京城了,也找到林衝他老丈人家了,可是有一個問題誰也沒想過,也許是沒想到過。
那就是,林衝他老丈人張教頭憑啥相信你王倫啊?前幾天那高衙內還帶著人來騷擾過張宅,張貞娘已經被逼得住進地窖去了。
真是造孽啊!張教頭雖然一身的槍棒功夫,可遇上了這事,他除了死死頂住,卻再也沒有半點辦法了。
這時卻有個書生模樣帶著五六個彪悍的從人,來家說是林衝表親派來接人的,這如何能信,莫不是那高衙內又派人來賺我?張教頭心裡尋思,卻是不敢信王倫半分。
“首領,要我說,咱直接把人一綁,只出了東京城,那還怕帶不得她們一家去到那蘭州王家村?這般婆婆媽媽的真不爽利。”說這話的是一個穿著短打下人打扮的壯漢子,其實就是王倫從王家村那帶來的原沙盜分子。
這裡是一家酒肆,五個粗漢子和一個書生圍成一桌卻顯得有些擁擠,酒家早早把酒飯奉上後便遠遠離了開去。
這裡不是東京城裡,而是東京城外三十裡遠的地方, 這一家開在官道邊上的酒肆,也可以說得上是驛站,嗯!算是不怎麽正規的驛站。
作為一家酒肆的掌櫃,眼皮子當然要得,這幾個粗漢,還有那個書生的包裹裡都帶著兵器,這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掌櫃的更能看得出來,這些人都不是什麽好人。
不過既然開門做生意了,那就得講個和氣生財,這些人雖然不是什麽好人,卻也沒對自己以及這個酒肆做出什麽壞事,吃個酒都給足了錢,那就沒自己什麽事了!
酒肆掌櫃心裡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拿完酒菜上來的掌櫃二話沒說就去了後院,眼不見為淨。
這也是王倫願意在這裡落腳的原因,畢竟他們都帶著兵器。
“你膽子真大,綁了她們你真的有膽子帶她們回去?”王倫看了眼那個說話不經腦子的家夥。
那家夥當然不敢,他現在還不敢吃肉,真的,有塊肉在他面前他都不敢吃了,只要是有肉在他面前,他總是會想起那次大爆炸後挖完坑去搬屍體的時候,那一塊塊碎肉跟眼前的就有點像。
回過頭都不敢想了,只是艱難地問:“那怎麽辦?這事辦不成,可不敢回去,想跑又不敢跑,那小官人神通厲害,怕是跑不掉。”
在他身邊的另四個粗豪漢子也是如喪考妣,都沒了說話喝酒的興致。
王倫一口把碗裡的酒喝光,長出一口氣後說道:“無奈何,隻好去找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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