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阻止了王老翁的動作,這個時候出來阻止王老翁的隻能有一個人,那就是陳進才。 “恩公,老漢隻是想讓三丫頭走得快些,少些痛苦。”老翁眼裡的淚水怎麽也含不住了,不停地往下掉,他也心痛啊!可有什麽辦法,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讓三丫頭走得痛快些,少受些罪。
確實,在王老翁的這差不多七十年人生的記憶裡,甚至於在大宋往上幾百年的歷史裡,都沒聽說過人被開膛剖肚了還能活下來的人,沒有。
既然都沒有活下來的可能了,那麽,像王老翁這樣的決定才是最好的決定,畢竟看著自己的親人在自己面前痛苦到了極點地煎熬,其實就是最殘忍的事。
不過,這對陳進才來說卻不算個事!
別忘了,這小子在穿越前雖然主職業是一個鑄劍師,可他的副職業居然是一個山裡的無證醫師,而且還是一個實戰經驗非常豐富的的無證醫生。
說錯,是臨床經驗非常豐富的山村醫生,要知道陳進才這個喪心病狂的,居然在山區上那麽簡陋的地方上做過不止十次的小手術(純屬虛構,切勿模仿)。
當然,其實如果不是什麽急症,需要做手術的,他一般都會貢獻出自己那輛行走山路如履平地的牛車把患者送到鎮上或者縣上醫院。
但沒在山區裡生活過的人大概不太知道,在有些山區到鎮上或者到縣裡有時常常要走上一天翻山越嶺才能到。
不太著急的話走上一天倒是無所謂,可山裡人如果是碰上不著急的病他們的選擇大多是不去看,可等到著急了,想去看都不可能了。
而陳進才,就是這個原因下才在山區一年多時間裡做了十多次小型手術,全外傷的,因為內傷的他不太懂。
所以當他看到那個胸膛上開了口子的少女時就上去查看了,在看到居然一點內髒也沒傷到的時候心裡想著這太不可思議了,心裡也安定了下來,沒傷到內髒就好,隻是一個大傷口在嚇人加上失血過多,這些都不是事兒!
不過在看到王老翁把繩子打結套到少女脖子上時才知道他的意思,嚇了一大跳,這特麽謀殺?
於是趕緊阻止:“老人家,別急,這傷小子能治!”
王老翁看著眼前的少年,看到他眼中的真誠,但還是搖了搖頭:“恩公,別看老漢是這邊荒之地的野人,但老漢這是帶罪被貶於此地罷了,連累族人到此,要知道當年老漢也曾是大宋一縣令,對於醫術一道也略知一二,三丫頭沒救了,且不說沒聽說過有人開膛剖肚還能存活的,就是她那血流過多傷了元氣,活不成了……”
其實現在少女已經是出氣的多入氣的少了,失血過多讓她連呼吸的力氣都差不多沒了。
陳進才愕然地看了王老翁一眼,想不到這個老人家曾經還有過這樣的過往,但還是自信一笑道:“老人家,你說的這些對小子來說都沒有什麽問題,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這屋裡太冷了,這女孩就算不流血致死,也可能會被凍死,所以請您給屋裡生一下火,並且讓屋裡保持光亮,小子去拿些東西。”
陳進才去拿的當然是他的藥箱,別說是像現在這種隻是清理以及縫合傷口的小手術,就算是一會需要輸血的那些工具,他都也有,隻是血漿沒有。
不過這都不是什麽問題,哪怕是現在的條件簡陋,情況也緊急,沒時間也沒條件查驗少女是什麽血型,不過隻要她不是什麽熊貓血,對陳進才身上的O型萬能血來說,
這都不是事兒! 當初陳進才在山區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他沒有保溫設備,所以常備不了血漿,但當需要輸血的時候,他都是把自己當成了血庫,當然,在自己承受范圍之內的。
所以在陳進才把藥箱拿過來,從裡面拿出工具來快速地給少女清理完傷口,然後縫合包扎,在測過少女與自己血液的融合情況後,再拿出一根兩端都是針頭的輸液管,往自己血管裡一扎,在看到自己的血把輸液管裡的空氣趕出去還噴出來一些後停住,然後扎進少女的血管裡,慢慢躺在少女身邊。
陳進才做這些的時候很熟練,差不多也就十來分鍾,畢竟他在山區的時候經常做這些事,習慣了。
這樣的輸血法是他從網上查到後傻大膽學來的,據說這是戰場上的一種非常情況下的應急輸血法。
這對陳進才來說很習慣了的事,可這一切在周圍人看來卻如同見了鬼。
居然用針線把傷口縫合,這不算什麽,可現在那少年在做什麽?
那根透明的管子是什麽?
天啊!晶瑩剔透的寶物居然能把人體裡的血給抽出來!還能送到另一個人身上。
王老翁把屋裡的婦人趕出去,才走到陳才跟前,先看了下呼吸已經緩過來的少女一眼,看了她本來蒼白如紙現在卻已經有了點血色的臉後,
對因為失血而顯得臉色有點蒼白的陳進才說道:“以前聽說華佗能把人像豬羊一般地用刀斧切開,把患病之處拿出來後用針線縫合傷口人會恢復康健,想不到恩人居然也會此等醫術。”
說著轟然跪下,說道:“更沒想到的是,恩公居然會用自己的壽元幫助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續命,此等恩德,老漢此次劫難不死,必做牛做馬,結草銜環。”
門外也轟然跪了一地,是那些婦人,她們被老翁趕出去後並沒有走,隻是站在門口看著,然後就看到和聽到接下來的一幕。
王老翁說的話太讓人震驚了,特別還是外面那些個沒什麽見識的婦人們,更是震驚,用自己的壽元幫人續命,那是傳說中的神仙才能做到的事兒吧?
一大堆人跪著自己讓陳進才很不習慣,抬頭看看少女的臉色已經差不多了,艱難地伸手把了下少女的脈門感覺有力了不少,就放下心來。
伸手把輸血管拔了,忍著失血過多的惡心慢慢坐起,對王老翁說:“老人家,相比以後結草銜環,我還是覺得現在給我一大份食物更實在!”
這意思很明白了,我餓了!相比著讓陳進才去扶,這個讓王老翁起來的更快,他急忙出去讓婦人們準備吃的。
陳進才真的餓了,在給少女打了一針消炎藥後吩咐婦人把少女身上那快結成冰的浸血衣物給換掉並注意給她保暖後,就坐到桌前連手都不洗抱著個大碗喝羊湯。
然後邊喝邊問王老翁:“老人家,應該你們村裡也沒什麽東西讓那些沙盜出手的吧!而且小子在邊上看到,他們隻是想要命,並不是想搶什麽東西,這是為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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