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的拳,不是那麽好受的,從一開始就打算硬挺武松一拳也要給他一掌的黃裳被一拳打中心窩子。
與此同時,黃裳也一掌拍到武松胸前,其實此處已經被武松給護住了,但黃裳還是一裳拍到武松護著胸的手臂處。
沒有意外的,黃裳被一拳轟飛了出去,直直飛出兩丈多遠撞在一塊大石頭上,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這是他功力深厚運足周身才沒有被這一拳給打死,可是卻差點被這一撞給撞死,高手間的搏殺,步步凶險。
“武二,你怎樣了!”卻是林衝的急叫聲,因為武松從把黃裳給打飛出去之後,就沒有再動過。
武松沒有說話,反而是那撞到石頭上都撞吐了血的黃裳,哈哈大笑地雖然艱難但卻是在爬起來:“中了老夫一記摧心掌,他是沒救了!
他以為用小臂擋住老夫的手掌就不會受傷,誰知道老夫這一掌乃是陰柔掌力,便是你用盾牌擋住,老夫也能將掌力打到你內髒裡面,所以,他死定了!”
林衝聽了,兩步跨到武松跟前,卻見武松兩眼圓睜,臉色猙獰但卻已經凝固。
林衝心裡一急,趕緊輕拍了下武松肩膀:“二郎,你怎麽樣了?”
卻不料,他這輕輕一拍,卻把武松給拍倒下去了,林衝大驚,趕緊把他扶住,低頭細看卻見血不要錢地從武松嘴角流出。
“二郎……二郎!”武松沒有任何回應,圓睜的雙目更是沒有任何反應與波動。
“哈哈哈哈!中了老夫一記摧心掌,豈能還有命在嗎?林衝,你還是給他收屍罷了!”已經站穩了的黃裳覺得自己已經再上了一個層次,死在他手裡的高手很多,可是有哪個是刀槍不入的?
可是今天,死在他手裡的,就有一個刀槍不入的家夥,接下來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林衝輕輕地把武松放倒在地,不死心地把手從武松鼻尖處收回,真的沒氣了!
站直了身時,林衝周身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氣溫都驟降了幾分,死死盯著黃裳道:“他死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武松的神力就算是我們家先生也佩服幾分,所以你現在就別裝了,來來來,就讓我林衝送你一程,送你到黃泉路上與我家武二兄弟再打一場分個高下!”
魯智深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林衝說什麽?武二兄弟死了?
武二兄弟死了!他嘴裡喃喃說道。
接下來抬頭,雙目血紅,仰天一聲堪比野獸的嚎叫,淒厲:“老賊,今天和尚不將你們碎屍萬段,又怎對得起我武二兄弟!今天,咱們一起到黃泉路上走一遭吧!”
說罷,手提禪杖往黃裳直衝過去,林衝也虎吼一聲,往黃裳處一躍,提槍便扎,那氣勢,看來今天不把這老賊給弄死是不罷休了。
此老賊不死,自己就算還活著都是生不如死,回去怎麽跟先生說?怎麽跟武大說?怎麽對自己的袍澤兄弟們說?
“來來來!你摧心掌厲害,咱們就拚個死活,躲個甚子!”
在林衝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黃裳狼狽地閃避,如果自己沒有受傷,那林衝這般速度的攻擊,其實都不是什麽難事!
可現在不是已經受傷了麽!所以他現在只能艱難地閃避,而且那邊還有一個胖和尚要衝過來。
不過魯智深還是沒能成功地衝過來一起圍攻黃裳,他現在已經被葵花老祖纏住了。
現在葵花老祖並沒有再拿他的那兩把匕首,而是兩手各拿一根大繡針,攻擊的也不再是看到哪都攻擊,而是隻衝幾個位置去的,比如說眼睛、耳孔、鼻孔這幾個地方。
在他看來,你就算是全身都刀槍不入,可這些個地方,是怎麽也不可能刀槍不入的。
不止是他這麽想,魯智深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他被葵花老祖給纏住。
不過也只是纏住而已,速度全開的葵花老祖是魯智深碰不到的,可注意防護自己弱點的魯智深也不是葵花老祖能傷得著的,除非他也學會黃裳自創的摧心掌。
所以他二人只能在此互相糾纏,僵持,卻不得動地方。
而黃裳被林衝一頓急攻,也是急得火起,再這樣下去,受了重傷的自己肯定是耗不過那沒傷的林衝,而葵花老祖又指望不上了。
牙一咬,他做出一個決定,決定避開自己致命部位受林衝一槍之後,把他一掌給斃了,反正就算是受再重的傷,只要自己小命還在,憑自己的易筋煆骨篇,也能讓自己完好如初,也許還能破而後立也不一定!
想到就做這個性格是他能成為一代武學宗師的緣故吧!在林衝一槍朔來時,熟知人體要害的他用自己不致命的位置受了這一槍,然後用自己的身體鎖住這杆槍。
接著欺身上去,任由長槍從自己身上穿過去,他就這樣貼近了手無寸鐵的林衝,又是一掌,直接將林衝打倒在地,就沒有再看他,不用看,死定了!
艱難地把長槍從自己的身體裡抽出,強忍著傷勢,黃裳一步一步往正在死戰不休的魯智深與葵花老祖逼近。
其實不遠,就幾步路,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咫尺天涯。
才幾步路,看著林衝步武松後塵的魯智深虎目淚流,本來一直咆哮不休的口中也不再出聲,只是眼中的死意已經濃鬱到怎麽也化不開的地步。
“既然不想活了,那就隨他們一起下去陰間吧!也許到了下面,你們還能做兄弟!”黃裳也看到了和尚眼中死意,歎了口氣說道,不過說歸說,他可沒有留情,輕飄飄的一掌拍出,直指魯智深。
魯智深長歎一聲,扔掉手中禪杖,那意思也很明顯了,他已經沒有了抵抗的意思了!急得周圍士兵大叫:“魯統領,快躲啊!”
魯智深沒有躲,見他扔下手中禪杖後,葵花老祖的攻擊也停了下來,既然已經死了兩個,那這個在摧心掌下也不會有意外地死去,他又何必再做惡人。
不過他隨即後悔了,因為本來已經放下禪杖的魯智深突然在他松懈之後,一個閃身就把他給抓住,送到黃裳的掌下……
黃裳大驚,忙收回幾分力,已經來不及了,葵花老祖一臉不可思議地倒下,不過還能說話:“沒……沒想……到,一向都……是咱家……陰別……別人……今天……天……卻被別……人給陰……陰了……”
魯智深哈哈大笑,笑得瘋狂,對黃裳暴怒後拍來的手掌視而不見,死也要拉下一個,他做到了!
黃裳看著這胖大和尚倒下,卻不敢讓他倒下,手一提就把這和尚給提在手裡,他現在需要一個人肉盾牌,畢竟這可是幾百強弩盯著自己,不弄個盾牌,他跑不掉。
這三個人身體都刀槍不入,卻是做盾牌的好材料,而胖和尚的身體夠大,就更合適了。
突然,黃裳感覺到自己的雙腳動不了,卻是本來以為已經死了的武松抓往了自己雙腳。
武松抓住黃裳的雙腳後,用盡全力吼出聲來:“所有士兵,聽命令,把所有的弩箭都射出來,把這片土地,全部覆蓋,我要拉著他們一起死!一起死!射出來吧!”
一個小隊長忍不住說道:“可是統領,你還在場中,還有魯統領和林統領,都還在場中,我們下不去手!”
武松大怒:“你就當我們都死了,林家哥哥和魯家哥哥已經死了,而我也快死了,你們再不射箭,是想等我死後讓此惡賊逃脫嗎?我命令你們,射箭!把手裡的箭通通射出來,這是命令!”
這是命令!從這些人跟著陳進才那天開始,陳進才訂的軍剛開始只有三條,那就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然後別的軍規是後來慢慢加上去的,但最開始的三條是凌駕於所有軍規之上。
聽到武松的命令,哪怕是那些士兵再不情願,也舉起了手中的強弩,這是要謀殺了自己的統領了麽?
這一切都是那個老賊害的,所有士兵都將手中的強弩對準了場中的黃裳,就要扣下弩機,讓弩上的利箭將這個老賊釘死在場中。
突然武松覺得自己手中一輕,他還以為是黃裳掙開了自己的手,抬頭看時,發現黃裳已經暈了過去,提在一人手裡,那人手中還拎著那個看上去跟死了差不多的老太監。
是李助,不,現在已經沒有名字了,他拎著兩人對武松說道:“這個……有些不好意思,這個人是在下本家叔叔,不得不救!”
說著舉著手裡的老太監示意了下又說道:“既然救了,乾脆兩人一起救了,還有你的那兩個哥哥,都沒有死,只是傷到了內髒,要休養一些日子罷了!你沒有發現自己現在並不是回光返照麽?你們的身體很強啊!”
說著就這樣提著兩人,選了處士兵少的地方,一閃而逝,看那速度,比葵花老祖還快,等士兵們反應過來,就已經失去了蹤跡。
“放鷹,告訴先生這裡的一切!”說完武松便暈了過去!
和平谷,陳進才正在武大的炊餅店處跟武大說著話:“……對對對!那蘇大學士的東坡肉就是這般做法,哥哥且去試試,這東坡肉也叫紅燒肉,相當好吃,人間美味,哥哥做出來之後也不用只是賣炊餅了, 紅燒肉配炊餅也是不錯的!”
“先生……先生……巨鷹還回了急報,楊統領讓你回去議事!”一個通訊兵急忙趕來,大聲報告。
議事廳裡。
“什麽?武松林衝魯智深三人重傷至今未醒,還有幾個袍澤被折磨凌遲至死?好大的膽子,敢動我的人!”
陳進才怒不可遏,狠狠地一掌就把議事的桌子拍成了碎片:“發信讓東京城報社向大宋官家轉達我的意思,讓他交人,如果不交人,我親自飛到他的皇宮上空去撒尿!去吧!”
說完對已經隨著雲老他們一起回來的時遷問道:“我們的大號孔明燈,做得怎麽樣了?”
(有讀者說現在有種體系不明朗的缺點,哈哈哈哈!不如我們把他當成看點如何?這個世界有道門,有人養出來的神靈,卻沒有真正的神仙,有武功高強者,但有什麽武功能對抗科技的力量,到最後,陳進才會得到什麽?這裡有一個體系,一個真正獲得最終利益的體系!請跟著看吧!看到最後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