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就這種傷風敗俗的女子,也虧的洛公子能夠看上,要是放在我們家鄉,這種女人早就被浸豬籠,沉塘了,還能在這裡膩膩歪歪。( ?[{[八一中文{ 〕>〉>〉?]>〉〕]〉”
“就是,就是,也許就是洛公子口味獨特呢。”
由於這是軍營,所以大家說起話來也就葷素不忌,聽起來不是很好聽。
洛川的臉色就好似調色盤一樣,煞是好看。“你們別太過分。”洛川怒氣衝衝的朝著那群人喊道。
就在這時,皇上來了。看到以前鬧劇似的一幕,心裡邊的怒火蹭蹭的往外冒。你見過誰家的出征就像潑婦鬧街一般。
“來人,把這個擾亂軍心無知夫人拉下去杖斃。”皇上一言便要奪了她的性命。
默璃看了看皇上,他可是清楚的知道皇上並不是多麽嗜殺殘暴的人,絕對不會因為這樣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杖斃了一個懷孕七八個月的孕婦的。
皇上話了,那底下的人又怎麽敢裝著聽不見。
“皇上,還請繞過內人這一次。內人愚蠢無知,擔心草民,所以才會這般。還請皇上饒命。”洛川狼狽的跪倒在皇上腳下,苦苦哀求皇上。
默璃靜靜的在一旁看看皇上究竟在玩兒什麽把戲,於是她根本沒有想要插嘴的想法。因為她確信皇上不會做這麽自毀名聲的事情。
“內人?真是沒想到洛公子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了。”皇上玩味兒的看著洛川。
默璃看著不滿四十歲的皇帝,成熟俊美,絲毫沒有老態的感覺。而不過十八歲的洛川卻多了幾分滄桑,難道這段時間洛川經歷了什麽嗎?為什麽感覺老的這麽快,並且多了幾分無力。
“朕看洛公子也是個少年英才,雖第一戰便失敗了,但是也不必自甘墮落。畢竟洛家也是名門,怎麽可以這樣不顧體面。朕在這裡許諾,若此戰你能取勝,英勇表現,那麽朕可作主為你找你們般配的婚事,進行賜婚。”
皇上看起來對洛川甚是關心,但是為什麽默璃卻在這話中聽出來濃濃的不懷好意,難道,難道她聽錯了嗎?
“皇上……”洛川還待說些什麽。
皇上便打斷說道。“朕來這裡之前聽說了一件事情,朕覺得洛公子還是應該有之情的權力的。洛家的許多人被人用蒙汗藥給放倒了,巡防營的人可正在抓人呢?”
皇上的話讓洛川的心一緊,但是當他看到魏溪那有些躲閃的眼神時,又想想今日母親久久不來的事情,心裡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但是,現在他卻不能追究或者是責罵魏溪,當務之急是讓皇上放過魏溪才是真。
“皇上,可能是家中仆人失誤。草民求皇上饒魏溪一命,畢竟如今她身懷有孕”洛川很聰明的沒有再說出內人這兩個字。
明知道皇上不喜魏溪,他還往槍口上撞,他腦子又沒病。
“既然是你開口了,那朕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饒了這個擾亂軍心的無知夫人。你且放心,朕定會為你指一門稱心如意的婚事。”皇上笑意盈盈,看起來十分的平易近人,寬宏大量。
而默璃現在覺得皇上簡直是神助攻,不過皇上有這麽閑嗎?默璃深深的懷疑。
默璃已經不止一次覺得皇上奇怪了,但是又實在找不出哪裡奇怪。
洛川見好就收,知道此時不宜再頂撞皇上。
最後,魏溪被人“恭恭敬敬”的請了下去,不再這壯軍行上胡鬧。
“父皇,兒臣走了,請父皇放心,兒臣定會取得一場大勝,守我大雍百年無憂。”默璃意氣風,壯志酬酬的說道。
“小心些,朕等你回來。”皇上突然溫柔了起來,讓默璃一頭霧水。
好吧,皇上應該是又抽了。默璃這樣安慰自己。她實在是不敢自己想太多啊,畢竟皇上的態度簡直是太曖昧了有沒有。
據她觀察,皇上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絕對不會有那等齷齪的心思。嗯,一定是她想多了。
默璃匆匆的回到大軍隊伍,跟皇上距離那麽近,很緊張有沒有。
皇上清了清嗓子說了一段慷慨激昂,扇動人心的話,站在高台的皇上有一種無與倫比,無法言說的魅力,就好像天生就是站在眾人之上的存在。耀眼,尊貴。
但是,就在一霎那,默璃的腦海裡閃過了一個人的影子,太像了。天生的王者,天生的聚光燈。
十萬人的軍隊的同聲高喊聲,震散了她腦海裡閃過的人。默璃深深的看了一眼皇上,
頭上戴著束嵌寶紫金冠,穿一件明黃色的繡著五爪金龍的龍袍,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尊貴無比,傲然而立。
而在默璃深深的看著皇上的時候皇上也恰好把眼神看向了默璃所在的方向。那眼中的情緒氤氳,默璃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皇上一聲令下,大軍開拔,直到出城,默璃都沒有再回一次頭。
她是來完成任務的,可不是為了玩兒什麽禁忌之戀的, 要是原主回來不滿意,那麽她忙活這麽久不是就白瞎了嗎?
越往北走,風越大,時常刮的默璃的臉疼得厲害,這個時候的默璃也終於知道為什麽魏溪那標準的小麥色的皮膚會那麽暗淡。
還有就是大軍前行,經常是好幾個時辰甚至是整整一天都不停歇,騎在馬上,她的大腿都磨破了。
不是沒有人看在她是女人還是個公主的份兒上給她準備馬車,但是,她好意思嗎?若是這個行軍的關鍵時刻坐了馬車,拖了大家的後腿,那麽前幾個月她在軍營的經營又算什麽?作秀嗎?士兵們還會信服她嗎?
而默璃自然不會硬生生的忍著疼,所以窮則思變,默璃自己趁著安營扎寨的時候準備了些軟綿綿的墊子綁在腿上。
不要問她那些材料從哪來的,要問的話就去問皇上給她的夜使者。
出征前皇上又交給了默璃四個夜使者,並且,清一色都是女的,用皇上的話說,既然身為公主,就算出征打仗也得有個人伺候,打理日常的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