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默璃的話音落下，馬氏不可置信的看著默璃，狐仙，傳說中的祥瑞之獸要收她為弟子，這是天上掉餡餅了嗎?

“你可願意拜我為師?”沒有再看薑子牙，默璃把視線放在馬氏身上。

說實話，馬氏現在已經不年輕了，滿臉的皺紋，要修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馬氏忙不迭的扔了掃把，對著默璃又磕又拜，當場認了默璃為師。

而薑子牙的面色很不好看，身為元始天尊的徒弟，雖說不得寵，但是師父的心思他還是可以揣測一二的。

這九尾狐族已經注定了是棋盤上的棋子，封神大業完成之後，九尾狐族只能是妖邪之族，如今他可不能讓馬氏跟九尾狐族扯上關系，否則師父那麽他不好交代。

“拜什麽拜，不就是一隻狐狸嗎?”

薑子牙拉起馬氏，不滿的說道。

他不是擔心馬氏，而是自己的前途，萬一因為馬氏的行徑自己被遷怒，他就沒地方哭了。

“薑子牙，我們現在就和離，然後去官府備案。”馬氏一臉看白癡的眼神看著薑子牙，什麽叫就是一隻狐狸，青丘仙鄉的九尾狐那是普通的狐狸嗎?

看來薑子牙不僅是個三等殘廢，腦子也有問題。

“我不準。”薑子牙死死的拉住馬氏，他不能讓馬氏這個沒腦子的女人毀了他的前途。

“老虎不發威當老娘是病貓嗎?”馬氏一瞪眼，拉起掃帚就開始追著薑子牙打。

默璃挑眉，以防躺著也中槍，她隱了自己的身形。

“離。”被馬氏劈裡啪啦打了一頓之後，鼻青臉腫的薑子牙終於咬牙切齒的把這個離字說出了口。

找官府公證備案是很快的一件事情，尤其是還有默璃在一旁煽風點火。

半日的功夫，薑子牙和馬氏就和離，不再有任何關系。

“走吧。”沒有看一臉頹喪的薑子牙，默璃帶著馬氏飛速離開。

來到了一處風景秀麗的山谷。

“馬氏，給你看一個故事吧。”默璃點了點馬氏的額頭，把她和薑子牙的那些事情製成了記憶，讓馬氏自己看個明白。

她可不想辛辛苦苦的培養了一個人，然後最後成了薑子牙手上的一把刀。

所以，在最開始掐掉她的所有念頭才最合適。

半晌，馬氏雙目通紅，就仿佛是有什麽不可原諒之事。

“呵呵，覆水難收，好一個覆水難收和掃把星。”馬氏咬牙切齒的說道。

說起來在對待前妻的事情上，薑子牙做的確實不夠地道。

使計把對方嫁給一個不學無術還有家庭暴力的屠夫就算了，竟然在前妻找上門發時候那樣羞辱，死了都不放過。

默璃真心覺得不管薑子牙是不是有驚天才華，這個人都特別沒品。

“那是你們的過去和未來，你若不願重蹈覆轍，那就潛心修煉，一雪前恥。”

說話間，默璃從空間內摘下一顆靈果，遞給了馬氏，洗精伐髓永遠是修煉的第一步。

默璃始終相信磨刀不誤砍柴工。

馬氏點點頭，沒有懷疑，沒有猶豫接下了靈果咽了下去。

她跟薑子牙夫妻幾載，自然是知道薑子牙為人的，所以對於突然出現的情景她是相信的。

就是相信，所以才會怨恨，才會絕望。

她雖性情潑辣，平日裡嘮叨的也不少，但是不論是生活起居還是其他，從來沒有苛待過薑子牙。

幾年來，薑子牙非但沒有賺過一分錢，還虧損了不少。

下地勞作的是她，擔著作物去朝歌城賣的也是她，換來的銀錢，大部分都是花在了薑子牙身上。

說到底，薑子牙就是個不識好人心的白眼狼。

靈果吞下，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馬氏有一刻覺得自己就要這樣死去了，她覺得自己這一生都是個笑話。

可是，就在她以為自己熬不住的時候，疼痛停止了，反倒是全身包裹著一股惡臭，衣服上都是結痂的黑泥。

默璃揮手把馬氏掃進池子裡讓她泡澡，去了那一身的臭味。

“穿上吧。”洗精伐髓之後的馬氏年輕了十歲不止，看起來不像是個農婦，倒像是個錦衣玉食的貴婦人。

“錦緞?”

“師父，平民百姓是沒有資格穿錦緞的……”馬氏誠惶誠恐的說著，手顫顫巍巍的不敢接下來。

“穿吧，收你為徒，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學成之後權力輔佐帝辛，助商朝延續百年。”

“你可能做到?”

默璃定定的看著馬氏，她做這一切，插手別人的家務事都是為了帝辛，為了她自己，否則她從來不是多事之人。

就算她同情馬氏，也不會出手。

“師父，帝辛是誰?”馬氏身為農婦，對於帝辛的名字甚感陌生。

“大商朝的王上，朝歌城的主人，他以後是你輔佐的對象，方才讓你看的畫面中，薑子牙有的尊榮，你只會十倍百倍甚於他。”

“對了，你可以喚帝辛一聲師兄。”默璃挑了挑緊接著說道。

“師兄?”馬氏喃喃自語。

“師父，王上真的會變成剛才畫面裡那樣殘暴不堪嗎?”

“西岐也會是天下霸主嗎?”馬氏有些不安的問道。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叫什麽名字?”默璃挑起了馬氏的下巴，溫柔的笑著。

“你聽好，我是妲己，就是那個畫面中人人得而誅之的禍國妖姬，你看我像嗎?”

默璃笑顏如花，一字一頓說的格外鄭重，她不覺得妲己這個名字是恥辱。

“妲己?”馬氏心神大震，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馬氏，我與帝辛都是聖人博弈的棋子，所以不想做棋子就得懂得反抗。”

“就像你，不想死後被千秋萬世成為掃把星亦得反抗”

“帝辛不是曾經的他，我也不是曾經的妲己，所以，所謂的大周朝八百年帝王業不會出現，商朝只能是最後的勝利者。”

說完默璃沒有再言語，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馬氏，等她自己思考，就算是返回都無所謂。

大不了她去尋一些街頭棄兒，從小訓練，無論是根骨還是中心度都要比馬氏強不少。

“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三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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