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都瓦克因!”一個古老的語言在古墓的主墓室中回響,配上聲音主人嘶啞的嗓音,莊嚴,肅穆。
寒落山脈的頂峰,終年風雪不斷,就是再強大的法師,也止不住這裡的風雪。
“這是詛咒……”魏旭感受著這刺骨的冰寒,努力的用自己體內的能量把這寒冷驅逐出去。
他還是第一次來寒落,雖然在遊戲裡他來過無數次,但是這一次算是所謂的親身體驗了。這絕對是詛咒,對於寒落的詛咒,或者說,是對於這個墓穴的詛咒!這是他體內蠢蠢欲動的瓦希安能量告訴他的。
“大人,我們好像有麻煩了……”正當魏旭遠遠的看著風雪中寒落古墓的全貌時,德裡曼的聲音透過風雪傳入他的耳中。
好吧,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他也是隱隱約約的看到了風雪中正在緩步走來的三個身影。
“來人聽著!你們必須止步於此!寒落古墓現在由我們組織探尋!”一個凶厲的聲音此時也是傳入魏旭的耳中。
什麽情況?難道探索遺跡也要獲得什麽權限的嗎?魏旭疑惑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德裡曼。在他看到德裡曼無奈的表情外加聳肩的動作後,他算是明白了,這尼瑪是赤裸裸的圈地清場啊……
“如果你們再往前跨一步!我們不介意送你們去索……”前面的人還想說什麽,魏旭很是不客氣的一個閃電鏈打斷了來人的話。要打就打唄,廢話那麽多幹什麽!
籠罩整個山頭的強大詛咒對於魏旭法術的削弱很是厲害,一發雙手加強版的閃電鏈也僅僅是掛掉第一個人而已。
剩下的兩個人對於魏旭和德裡曼來說也不是什麽麻煩,或許最麻煩的是在這大冷天的還要收拾幾個不開眼的家夥吧……
這個冒險隊也沒什麽大來頭,一共七個人,外面守著三個清場,裡面進去三個探索,還有一個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或許已經掛了也說不定。這些信息都是從那個被德裡曼生擒的家夥嘴裡掏出來的。
說來也是好笑,七個人居然連對方的名字都叫不出來,可見這所謂的冒險隊伍有多水……
厚重的黑鐵大門散發著古老沉重的氣息,上面樸素的花紋讓魏旭的腳步都不自覺的變輕了許多。
古老的諾德技術讓這扇飽經風霜的大門沒有任何因為歲月而受損的痕跡,開合間沒有一點其他的響動。室外雖然風雪交加,但是裡面卻乾爽溫暖,一扇大門,完完全全分隔出了兩個世界……
就在魏旭的一隻腳跨入這古墓的時候,主墓室內的那隻屍鬼眼眶中白色的火焰大盛。
“都!瓦!克因!”這次不再是遠古諾德的傳音,而是實打實的吼叫!一道肉眼可見的淡藍色波紋以這隻屍鬼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出去。
一時間,本來沉睡的屍鬼,像是受到牽引一樣,同一時間的醒了過來,他們緩緩的從自己本來的位置起身走出。在這淡藍色波紋掃過自己的時候,同時也吼出了那幾個代表著一個意思的字符“都!瓦!克因!……”
本來寂靜的古墓變得不再寂靜,千百個聲音整齊劃一的吼叫著,呐喊著這個對於他們而言無比重要的名字。
整個古墓因為這吼聲而震動,石塊,塵土,不斷的落下。地面在顫動,感覺這古墓像是快支撐不住這吼聲的威力……
主墓室的大門外。
“頭兒!不好了!那些個屍鬼都醒了!我們趕緊走吧!再猶豫就來不及了!”一個披著鬥篷的矮個子跑到了兩個正在研究大門開啟方法的冒險者身旁。
“瑪德!是誰驚醒了那些玩意兒!”那個被稱為頭兒的諾德人暴怒道,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這裡,就在那個傳說中的主墓室的門外!這就要功虧一簣!他怎麽不氣憤。
不過冒險者中,貪婪的人活不長久,他狠狠的盯了那個擋住他們四五天的大門,而後轉身帶人離去。
“路線都記錄好了嗎?”這是他問向那個披著鬥篷的矮個的。
“放心頭兒,都記著呢!我們下次再來!”矮個如此回答道……
魏旭自然也聽到了,聽到了這千千萬萬的呼喊聲。就像這古墓內被詛咒的人,就是在等待著他的到來!這無數聲音組在一起的“都瓦克因”,像是對他的到來表達的最隆重的歡迎。
魏旭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仿佛又回到了自己昏迷時進入那白色牆壁的時候,那不是瞬間,自己在裡面呆了很久,那個裡面,有無數點撇折組成的自符圍繞著自己。
“德瑞!尤爾!洛克!”三個字符跳入魏旭的腦海,而後魏旭不由自主的吼出了聲。就像是憑空出現, 又像是它們在那裡呆了許久,直到今天才被魏旭發現。魏旭只知道,這三個字符意味著一種回禮,一種問候……
淡藍色的波動掃到了厚重的黑鐵大門,大門上魏旭以為是裝飾的符文居然這時泛起了深紅的光彩,紅色對藍色,就像是飛雪落入烈焰,沒有絲毫痕跡留下。有的,只是那慢慢變換,回歸樸實無華的大門紋路。
有著大門的阻擋,外界對於這裡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如果說當初設計他的人只是為了讓其中的聲音還有那些被詛咒的靈魂不能出去的話,他的目的達到了。不過……
遠在霍斯加高峰,世界之吼上,一個巨大的身影匍匐在巨大的石牆上沉睡著……突然他那雙堪比正常人頭顱大小的眼睛睜開,疑惑的望向西方,寒落的方向。
“呼……”良久,他那巨大的鼻孔噴出了一股熱氣,而後又陷入了沉睡……
在獨孤城的聖蛾祭祀殿,正在祈禱的年邁祭祀突然睜開了雙眼——那雙眼睛中精光一閃而逝,而後就是帶著深深的疑惑向南方看去。
“老師,怎麽了?”年輕的祭祀看著自己的老師很突然的反應,好奇的問道。
“唔,背叛者的徒勞掙扎而已……困獸猶鬥!”老祭祀輕輕吸了一口氣,慈愛的撫摸著青年祭祀的頭髮。這是他唯一的傳人,將傳承他的必身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