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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石記》第一百三十八章 殺了再說
如果凌三不是她的父親,那他確實沒有這個必要為了她的存在買單,也用不著去費心關注一個外人,任她自生自滅,因為,她本來就不是凌家人。

 可如果是這樣,那蒲氏呢?

 如果凌三爺不是蒲氏的丈夫、不是她的父親,那蒲氏又為何要以凌三妾室這個身份,帶著她留在凌家,還任由那些人對她們苛待欺凌?

 就算奪舍之後的蒲氏換了個凡人的軀體,就算這個軀體體弱多病、壽元無多,可是憑蒲氏留給她的那隻儲物袋裡的豐厚物資,她們哪怕隨便找個鄉野農村,也總比在凌家待著舒心。

 而明明有離開的本錢,卻非要窩在那塊方寸之地!

 凌家有什麽是她可圖的?

 天算,天算……

 若蒲氏當真算無遺策,那她還知道些什麽。

 穆長寧甚至在想,蒲氏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女兒的芯子,其實已經徹頭徹尾換了一個人?

 穆長寧捏著紫魄胡思亂想,望穿連讀心術都懶得用了,懶懶道:“你在這裡猜能猜出什麽來,想知道答案,自己去找唄。”

 找?

 他指著那塊紫魄道:“既然紫魄產於大澤,那就去大澤走一趟,這種石頭很稀缺,能拿出它來的肯定是個人物,本來你不也有去大澤的準備嗎,順便找找你親爹的線索又無妨。”

 穆長寧對此並無異議,生父之於她不過是個稱謂,對她而言,也僅僅是個陌生人。

 若找得到他,能知道一些蒲氏的事、天算一族的事當然最好,若是尋不到,那倒也無所謂。

 蒲氏給她的東西裡,還留著迷霧鬼林的地圖,等她結成金丹後,去一趟魔域的迷霧鬼林,蒲氏說過,在那裡,她自會知道一切。

 而且這方圓數百裡之內,望穿已經感應過了沒有神石碎片的痕跡。雖然現在有木相晶撐著空間,望穿的壓力小了許多,但木相晶到底是消耗品,尋找其余碎片亦是必然之舉,再者她現在已經築基,還有霹靂這隻五階妖獸陪著,行走在外自有一定保命手段。

 既然如此,走得遠一點也無妨。

 “好,就去大澤!”

 穆長寧決定後,開始往紫魄中輸入存儲靈力,紫魄的存儲容量比她想象的還要大,當她將全身靈力灌入後也根本毫無動靜,服下回氣丹後將靈力完全恢復,又往紫魄中注入靈力,如是花了三天時間,反覆了十多遍,才將紫魄灌滿。

 她大致計算了一下,這塊紫魄的容量,大概是一個金丹初期修士的全部靈力。

 這一點讓她十分欣喜,如此一來,在理論上,她的靈力儲備基本可以媲美金丹修士。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她能夠挑戰金丹修士,雖然有了紫魄,她短時間內擁有源源不斷的靈力,但她自身丹田容量就那麽大,能夠發出的攻擊威力也必然不能跟金丹期修士比擬,倒是築基中期甚至築基後期可以試著一搏。

 萬事俱備,穆長寧給相熟的幾人發了道傳訊符,然後便去了趟丹峰執事堂,報備下山歷練之事。

 兩年前,蒼桐派又招收了一批新弟子,一眼看過去,皆是生面孔,但執事堂的三位秦師叔孫師叔唐師叔依然還在。

 秦師叔看了她半晌,不確定地道:“是……穆師妹?”

 穆長寧心道這容貌改變確實有些麻煩,不過以前的面部輪廓大致還在,辨別一下還是能夠認得出來的。

 “是我,秦師姐。”穆長寧嫣然笑道。

 原先清秀不起眼的小丫頭,如今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了,雖然幾人心中都存有疑惑,但卻默契地沒有尋根追底。

 得知她要下山歷練,幾人道上一句“一路順風”,穆長寧便祭出在坊市買的飛行法器雲舟,一路往山門而去。

 執事堂一眾打雜的煉氣小弟子呆了好一陣,訥訥問道:“那一位,是穆師叔?哪個穆師叔?”

 秦師叔好笑地瞥他一眼,“丹峰還有幾個穆師叔?”

 小弟子又愣了一下,忽然間驚叫一聲:“真的是穆師叔啊!”他激動地跳腳,“天哪,我竟然見到穆師叔了!”

 另一人亦不能自已,對著穆長寧離去的背影癡癡道:“穆師叔好漂亮啊!比我想象的還要漂亮!”命中注定:嫁個老公神經病

 “不僅漂亮,還很厲害呢!我聽說啊……”

 幾個半大孩子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秦師叔幾人面面相覷,好笑地搖頭,卻沒去阻止他們的大驚小怪。

 訥言真君的弟子、十九歲築基、最年輕的四階丹師,這些稱號全都放到一個人身上,自然會成為人人口中爭相傳頌的傳奇。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角落裡一個模樣平庸無奇的小弟子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圈,悄聲退出了執事堂。

 與此同時,穆長寧的傳訊符也紛紛到了眾人手裡。

 陶恆攢緊眉,正對著桌上的棋盤布陣絞盡腦汁、無力哀嚎,一抬頭看到對面的陶遠看著一枚玉簡心不在焉,不由一愣。

 好一會兒,他半真半假地感歎:“妹子有好久沒來了!”

 陶遠輕輕一窒,放下玉簡道:“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怎麽教都教不會。”

 陶恆嘴角一抽,繼而又挑了挑眉梢。

 他和陶遠是親生的兄弟,血緣關系有時候真的很奇妙,比如此時此刻,他能感到陶遠平靜面容下的心緒焦灼。

 這個兄長表面溫和,實則清冷,能讓他上心的人不多,能讓他心緒煩亂的人更少。

 陶恆並不傻,相反的,他很聰明,陶遠的這些變化是為什麽,他這個局外人看得清楚通透。

 陶恆又低下頭去看這些讓他一個頭兩個大的棋子分布,一張傳訊符悠悠然飄到他面前,陶恆捏著符籙一怔。

 對面的陶遠也收到了一張傳訊符,眉心幾不可察地輕蹙。

 “哇,妹子就這麽走了?”陶恆叫嚷道:“我也要下山歷練,正好一起走嘛!”

 陶遠看了他一眼,“你根基不穩,還要等幾年。”

 “……”陶恆一噎,癟癟嘴道:“那大哥你呢,潛心修煉好幾年了,不應該下山轉轉嗎?說不定還能跟妹子結個伴。”

 陶遠身子微僵,起身道:“我準備閉關,短期內不會下山。”

 陶恆看著他的身影越走越遠,搖頭輕歎:“死鴨子嘴硬什麽,承認起來有這麽難嗎?”

 他搖搖頭也回了住處,而在離陶恆不遠處的一座小院落裡,孟扶桑正用水系法術給大黑衝洗口腔,這個過程並不好受,但想到這之後能吃到的碧靈丹,大黑咬咬牙忍了下來。

 孟扶桑輕輕搖晃玉瓶,叮當的聲響彰顯著裡頭隻余了兩粒丹藥。

 “最後一瓶了,吃完就沒了。”他笑著將最後兩顆碧靈丹倒進大黑嘴裡。

 穆長寧煉出來的碧靈丹是給靈獸服用的,一瓶十二顆的碧靈丹在回春堂能賣出高價,孟扶桑從她那兒收購的卻只是個成本價,而這幾年得益於碧靈丹,大黑的修為增長迅速,漸漸能摸到四階巔峰的門檻。

 兩顆碧靈丹都不夠塞牙縫的,大黑蹭著孟扶桑的褲腿,他輕笑道:“撒嬌也沒用,人已經下山了,幾年之內你是吃不到了。”

 大黑“嗷嗚”一聲哀嚎,四肢趴伏在地上,撲閃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怨念頗深。

 孟扶桑頓覺好笑,“到底誰才是你主人啊?”

 他眼神輕閃,似乎很快做了決定,招手將大黑放進靈獸袋,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禦獸峰的一座小側峰中,陶澤聽了那個丹峰執事堂小弟子的回稟,急急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她一個人下山了?”

 “沒有錯,只有穆師叔一個人。”小弟子恭敬答道。

 陶澤眼神閃了閃,立即發出幾道傳訊符,然後朝小弟子扔了一隻玉瓶,“上品聚靈丹,算是給你的酬勞,記得把嘴管嚴實了。”

 小弟子連連道:“師叔放心,弟子知道怎麽做。”

 他千恩萬謝地離開,陶澤陰沉著一張臉冷笑連連:“真是天助我也!”

 陶芷馨這幾年已經連續築基了三次,然而三次都以失敗告終。

 這一方面是她自心魔纏身之後,只靠服用丹藥來提升修為,造成了根基不穩,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穆長寧的風頭越來越盛,將她逼得太緊。空間之男神賴上特種兵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陶芷馨前幾日還服用築基丹強行衝擊築基,然而最後的結果非但沒成功,還導致她經脈損傷,修為從煉氣大圓滿,一下子跌回煉氣九層。

 那日陶芷馨歇斯底裡地狂吼大叫,如顛如狂,不說千葉真人看得難受,他這個父親更是心如刀絞。

 陶芷馨的心結他怎麽會不知道?

 她與穆長寧素來不對頭,凡事都要相比,而穆長寧在十九歲築基,還在丹道盟的考核大賽上大放異彩,讓整個丹峰乃至蒼桐派的弟子都以她為榮,更甚於當年生吞乾坤果的陶恆,如今都已經擺脫偽靈根的束縛,正式築基了。

 可陶芷馨呢?

 她天資上佳,本來應該吃下乾坤果變成天靈根,也本該早早地築基,往後更本該有大好前程等著她,卻被生生耽誤成了這副模樣!

 陶澤知道,陶芷馨的心魔還在,而且隨著穆長寧的繼續發光發熱,她這份心魔就會越來越深,若心魔一日不除,陶芷馨這輩子只會毀了。

 訥言真君的小弟子又如何,出了蒼桐派,誰管你是誰徒弟?

 蘇訥言閉關衝擊化神,慕衍閉關衝擊金丹中期,兩個最頭疼的人都閉關了,而穆長寧恰恰選在這個時候下山遊歷,可不就是找死?

 陶澤眼中閃過道道嗜血冷光。

 他可不怕事後蘇訥言追究,等到蘇訥言出關,發現穆長寧的魂燈滅了,那都要起碼好幾年後的事了。痕跡都被處理乾淨了,再說弟子在外遊歷隕落也不是稀奇事,蘇訥言找誰算帳去?

 為了他的寶貝女兒,陶澤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就讓穆長寧好好享受他送的大禮!

 穆長寧下山之後就一路朝南飛,她雖說是去大澤,但那裡是她的最終目的地,中途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她可以一路走一路看,權當增加見聞。

 蒼桐派建在雲龍山脈之中,四周連綿起伏的都是山脈,除了最近的點蒼城,便是幾個小城鎮,穆長寧一連飛出了兩日,還是沒有飛出這片山脈。

 有紫魄提供靈力,又有回氣丹的輔助恢復,她沒有靈力的後顧之憂,而在雲舟上無事時,穆長寧就看看陣法,或者煉兩爐丹,霹靂化作了小貓模樣,慵懶地伏在她身邊,時不時蹭一下。

 她剛剛收了一爐碧靈丹,霹靂便雙眼大亮盯著她看,穆長寧頓覺好笑,裝了一瓶子給它。

 只可惜這樣愜意的心情在捕捉到周圍鬼鬼祟祟靠近的五個身影時,頓時煙消雲散。

 這些人離她還有一定距離,而且斂息功夫還算不錯,可她的神識范圍早已達到了金丹期,那幾個人靠近的身影根本無所遁形。

 “兩個築基後期,三個築基中期?”她挑了挑眉。

 不用說,這些人都是衝著她來的。

 五個築基修士啊,而且每一個的修為都在她之上。

 “主人,我幫你吃了他們!”霹靂齜了齜牙,自告奮勇道。

 穆長寧搖頭,神色冷了下來,“先別忙。”

 她控制著雲舟落到一處山坳。

 目標人物突然改變方向,五個築基修士眸中寒光一閃,頓時從四面八方一擁而上,將穆長寧圍困其中。

 穆長寧似笑非笑看著他們幾個, 淡聲問道:“幾位前輩這是何意?”

 她目光不動聲色轉了圈,這幾人身上煞氣戾氣很重,像是刀尖舔血之徒,此刻面對著她時便殺意四起,不用說必然不懷好意。

 可是為什麽,她才下山門多久,難道就碰上打劫的了?

 穆長寧低頭看了眼自己,既是外出遊歷,她將身上的門派服飾換了下來,隻穿一身普通的天水碧色的裙衫,連法衣都算不上,只有裡面穿了丹道盟給的那件護身軟甲。

 雖然她身家不菲,可這些人怎麽知道的?

 那幾人將她團團圍住,為首的那個黑衣築基後期修士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眉心緊蹙似乎是在分辨什麽。

 眼前這個女修,跟陶澤給他們的畫像中的那人,似乎長相不大一樣……

 而另一個築基後期修士眯著眼道:“管她是不是,先殺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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