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死我了!”鄒玲叫道。 “唔——我的腳好像扭了。”
“肖瑤你沒事吧?能站起來嗎?”
“好痛!你來扶我一下吧,剛才絆倒我們的是什麽東西呀…..”
“不知道,黑燈瞎火的連鬼影都看不見,等我來摸摸看。”
我的腿上感覺到有雙手在上面不停摸索,但是又叫不出聲,都快要摸到我大腿根部了,我心裡祈禱她能停下來。
“咦?怎麽感覺是一雙腿?!”鄒玲驚訝道。
“啊——你別嚇我!”
“是真的,應該是李傑,這小子怎麽躺這兒了?”
我臉上傳來“啪——啪”兩聲耳光,火辣辣地疼!
鄒玲氣憤道:“怎麽睡的跟死豬一樣,打都打不醒,哼!虧我們找了他一路,原來這小子躲在這裡睡大覺!”
我心裡一陣委屈呀,眼淚默默往肚裡咽,我都這樣了還能怎麽著?
肖瑤道:“李傑平時不是這種人,你看看他是不是暈倒了,他包裡的東西都是我們倆吃的,他一口都沒吃,說不定是餓暈了…..”
還是肖瑤理解我,我心裡湧起一陣暖流,她就比鄒玲體貼多了,知道我的為人,實在是讓人感動。
剛才鄒玲的手機摔在地上沒撿回來,也不知道摔壞了沒有,肖瑤的手機早已經沒電了,鄒玲開始摸我的褲子口袋,掏出手機按了大半天也沒見屏幕亮,看來也是沒電了,無奈歎了一口氣。
鄒玲道:“李傑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沒辦法拖動他,肖瑤你腳又扭傷了,現在是兩個傷員呢,我一個人可怎麽辦呐?”
肖瑤安慰道:“別擔心,說不定過一會我的腳就能走路了,剛才只是摔了一跤而已,應該不太嚴重,多揉幾下就好了。”
現在我的腦子裡一團亂麻,身體還是不能動,只能一個人不斷地回想我們進入樓梯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這裡面到底有什麽玄機?我們又錯過了什麽關鍵的細節?
眼前的困境對我們非常不利,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鄒玲和肖瑤看到我是處於昏迷狀態,體貌特征一切正常,而我自己也沒感覺到饑餓感,看來只是意識被無形的力量禁錮了,只能保持清醒卻不能支配身體。
我忽然想到民間傳說裡其實有很多這種例子,通俗一點來講這種情況就是“鬼壓床”,很多人都有過這種經歷,意識非常清醒卻怎麽也不能睜開眼睛。對於這種詭異的事情,很多所謂的專家都認為是一種睡眠障礙症,極少部分人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不過民間的說法還是很有參考性的,大部分都是說體內陽氣減少被陰魂纏身。
很顯然我現在這個樣子不可能是睡眠障礙所導致的,那就只有民間流傳的被陰魂纏身這一種解釋了。
在夢魘所控制的空間裡,一切規則都是由它來制定的,我們三個人闖進來都成為了它玩耍的對象,我極力想控制身體,哪怕是動一動手指也好,努力半天毫無收獲,就快要放棄的時候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地方。
我的嘴巴其實是可以動的,只是發不出聲音,那就有辦法了!
劇痛順著舌頭傳到我的大腦裡,咬舌尖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意識變得清醒無比,腦袋感覺要炸了一樣“嗡”地一陣酥麻感傳遍全身,終於可以動了!
我興奮得想要大叫,喉嚨由於長時間沒有喝水已經沙啞地不成樣子,嗬嗬地發著微弱的聲音。
“啊!李傑他醒了!”鄒玲大聲說道。
肖瑤挪著身子靠近過來,問道:“李傑,現在感覺怎麽樣?”
“嗬——我…..我嗓子…..”我極力想要說些什麽,奈何喉嚨實在發不出聲音,隻好作罷。
鄒玲將我上半身扶起來靠著牆,我稍微感覺舒服了一些,坐著呼吸也變得順暢多了,躺在牆根總能聞到一股霉味。
“先別說話,你喉嚨應該是缺水太久了,現在身體也是脫水狀態,這種情況非常不利啊,你包裡還有水嗎?”鄒玲問道。
我搖了搖頭,如果有的話我早就喝了,哪會留到現在。
鄒玲沉默了一會,說道:“既然這樣,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來講一下我的發現吧。”
“之前肖瑤的推測我們倆同時驗證,我不知道你這邊的情況,我是一直朝下走,記不清走了多少級樓梯了,然後就發現我們最先發現的那堵擋住退路的牆壁,所以說往下走是一條死路。”
“至於往上走,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一部分,你應該是沒有到達盡頭,而且也沒有從我的下面樓梯與我匯合,說明還是沒有找到所謂的循環臨界點。不過肖瑤發現我們倆大半天沒有回音,所以先往下走找到了我,然後我們一起繼續往下走,沒多久就到達了牆壁那裡,也就是我們踏上這個樓梯的地方。”
“這麽說你應該有些明白了吧,從我們踏上這個樓梯的那一刻起,我們起碼向上走了十幾個小時了,而我往下走一小時不到就到達了底部,說明循環的臨界點——其實就是樓梯的起點!”
我一聽鄒玲這麽一分析, 大為讚同,如果一直往上肯定找不到出路,唯有回到起點,讓一切歸零才有機會逃離這裡。
我掙扎著想要爬起來,鄒玲見狀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上前來幫我站起身子。
長時間意識與身體的脫離導致我一開始還有些不適應,突然想到小說裡所謂的奪舍恐怕就是這種感覺吧,一個靈魂進入一個不屬於自己的身軀,一開始肯定會不適應,動作僵硬不靈活,而我現在就是這種情況,走路一瘸一拐的,雙手也沒有太大的力氣,勉強能夠扶住樓梯邊上的扶手不讓自己倒下去。
“走吧,我們一起向下面走,直到看到那堵牆為止。”鄒玲扶起肖瑤說道。
我們三人向下走了大概一個小時不到,果然就到達了底部,還是那堵牆擋住了我們的路。我摸著牆壁,用手使勁捶了幾下,震得我手臂發麻,一點響聲都沒有,我都懷疑這牆壁後面就是泥土,而我們就像被埋在這個空間裡一樣。
夢魘到底在玩什麽把戲?我們三人誰也不知道,我的嘴裡的劇痛還沒有消退,咬破舌尖之後的疼痛讓我的維一直保持著清醒的狀態,反而思考事情更加迅速了。
牆壁有多厚無法估計,看年代應該有幾十年的歷史了,我們三人都可以確定這裡就是樓梯的起點,可以這麽理解——我們就是從牆壁的另一頭穿過牆壁走上樓梯的!
由此我想到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推測,這堵牆是實實在在存在的,那麽——我們三人其實是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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