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名字有什麽關系?”書生問道。
在他眼裡天樞和貪狼指的都是北鬥第一星,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只是叫法不同而已。
風笑天看著光芒越來越弱的火球,道:“天樞之所以又叫貪狼,因為這個星位足智多謀個性多變,放在煞陣裡面就是最難確定位置的一個星位,面前這五個火球下面有一個就是貪狼,可以從星象上觀察,貪狼星所對應的火球藍焰應該最旺盛,而且跳動幅度最大。”
書生一臉疑惑道:“可是剛才這五個火球我都仔細觀察過了,並沒有你說的這個特征啊。”
“的確如此。”風笑天回應道。
“那豈不是就找不到天樞星位了?”書生愕然道。
“那可未必,貪狼星個性多變,平靜不了多久的,我們接著等,一直等它露出破綻為止。”風笑天道。
書生不明所以,眼看這五個火球馬上就要熄滅了,再等下去很有可能白費一場,努力了大半天一點成效都沒有,說出去臉上掛不住。
“相信我。”風笑天拋下三個字便閉上了眼睛,書生只能作罷,結果到底如何馬上就能見分曉,也不著急多等一會兒。
風謹看睜睜地看著教學樓裡的燈一個一個熄滅,五樓那間教室裡的人影一直沒有出現,不免覺得有點可惜,如果不是重任在身,他早就衝上去了。
時間已經接近午夜,風謹抬頭看了看夜空,入夜之後一直沒有月亮,更別提星星了,黑漆漆的讓人感覺非常壓抑,風謹呼出兩口濁氣,打起精神繼續守護煞陣。
回想起上次與千葉本雄那一戰,風謹有很多感觸,尤其是千葉本雄控制陣法的能力絕非泛泛之輩,就算他從小練習也得耗費一生時間才能達到如此程度,風謹更加堅信他就是依靠奪舍來延續自身壽命,這種傷天害理的行徑一直被世人詬病,在修道界被列為禁術,若是發現有人用此種修煉邪術,立即當誅。
日本這個小地方傳承了中華文化,古時許多修道之法也流傳到東瀛,漸漸被日本人“發揚光大”,令人扼腕歎息的是這些番邦之人從來就不知道循序漸進的道理,在修煉時喜歡一味求快,將原本的修煉之法改得面目全非,千百年下來早就成了邪術。
可是日本人自己卻不自知,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還自認為掌握了全新的修道之法,加上自信心膨脹,也創造出許多殺傷力驚人的邪術,不過這些邪術都是建立在人命的基礎上,修道者肆意剝奪他人性命來修煉,讓修道界變成了修羅場。
風謹一不小心又走了神,一陣寒風吹過來瞬間清醒了一些,他不自覺地扭頭向後看了一眼,眼角的余光卻瞟向了五樓的那間教室。
一點反光轉瞬即逝,風謹嘴角一挑,果然躲在裡面的人耐不住了,剛才它趁著自己扭頭的那一刻探出頭來朝煞陣這邊看了一眼,立即又縮了回去,這一幕全都落入了風謹的眼裡。
“千葉本雄?會是你嗎?哼哼……”風謹暗自想道,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煞陣內藍色火球正在毫無規律地移動,而且速度呈現越來越快的趨勢,書生目不暇接,照這個形勢下去,確定天樞星位的難度更大了。
“怎麽辦?我眼睛快要看花了。”書生無奈地喊道。
風笑天閉著眼睛道:“用眼睛看是沒有用的,去感受每個火球的能量變化,馬上就能見分曉了!”
突然風笑天眼睛裡精光暴閃,整個人似乎從原地消失了一般,瞬間移動到了一個火球旁邊,手心裡同時出現一個金黃色的符咒,映在了藍色的火焰上面。
“快點標記其他四個星位的位置!”風笑天對著書生大喊道。
書生來不及回應,箭步衝上前去,在每個火球的下面都做了一個標記,這時火球的藍色火焰同時熄滅,煞陣裡一切都回歸寂靜。
“呼——”書生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剛才真的實在太驚險了,如果再慢半步,火焰就都熄滅了。
“找到天樞位了嗎?”書生緊張地問道。
風笑天點了點頭,道:“嗯,不枉我們費了這麽大勁。”
“那還等什麽啊,趕緊破陣啊!”書生興奮地叫道。
風笑天道:“不急,貪狼星位置已定,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必須精細,我們要好好準備一下。”
書生表示不解,問道:“不就是挖出下面埋藏的木偶嗎,又不是什麽精細活兒,有什麽要準備的嘛?”
“這你就不懂了,這些木偶是特製的,裡面加了料,貿然動它很有可能爆炸。”風笑天道。
書生聽到這話愣了半晌,又問道:“莫非是加了炸藥不成?”
“不是,炸藥這點殺傷力對付普通人綽綽有余,對我們而言就跟麵粉差不多,千葉本雄的目的不僅僅是這個,他在木偶裡面加的東西可以傷及靈魂。”風笑天道。
書生哆嗦著嘴唇,然後驚疑地詢問道:“到底是什麽東西能傷到魂魄?”
“是碎魂玉。”風笑天眯起了眼睛。
“啊——”書生差點大叫了起來, 又問道:“那個小日本鬼子怎麽可能會搞到這種東西?碎魂玉不應該早就被毀滅了嗎?”
風笑天長歎一聲,說道:“這個家夥不簡單,他將碎魂玉磨成了粉末灌進了木偶裡面,只要我們還喘著氣,碎魂玉粉就會經過鼻子吸進身體裡,這時候才是噩夢的開始。”
“我聽聞碎魂玉可以重創魂體,輕則靈魂殘缺無法轉世投胎,重則魂飛魄散,沒想到這個家夥還留了這麽一手,我們定位到天樞星位還不算結束,還得應付這個大麻煩。”書生道。
“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也沒得選了,你如果害怕的話可以出去等我,只要破了天樞星位的木偶,其他星位的都不在話下。”風笑天道。
書生一聽不樂意了,撇了撇嘴道:“真是笑話,我怎麽可能會怕這碎魂玉,都是前人誇大其辭而已。”
“不管怎樣,還是要萬分小心。”風笑天沉重地說道。
“那是自然。”書生雖然一口答應,可是臉上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