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郭絡羅鈺善更恨,隻覺得自家婆子就是個傻得,這樣的事情是個人都恨不得捂實了才好,她倒好,自家的奴才不知道用,到用起旁人來,想著福晉口中姓武的,郭絡羅鈺善表示腦海裡絲毫沒有印象,可見並不是什麽興盛的家族,這樣要命的證據,在其手中捏著,以後對放要是有什麽要求,自家豈不是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想到這,郭絡羅鈺善更是恨恨的瞪了自家福晉一眼,便忙吩咐人去將人捉來。
大約一個時辰後,所有參與的人員都被帶到了郭絡羅鈺善面前,望著自家福晉所說的娘家侄女,郭絡羅鈺善也不繞彎子,直言道:“你從哪裡找來的人,暗算了八福晉,還不老實將人交出來,爺可告訴你,八福晉危在旦夕,若你言遲片刻,八福晉出了什麽事,到時候抄家滅族,可別怪爺沒提醒你。”
鈺善這話剛一說完,本以為會看到對方驚慌失措的模樣,可誰知,卻見對方,邪魅一笑,眼角微挑道:“姑父說的哪裡話,我什麽時候找人暗算八福晉了,姑父可別亂說,這樣的罪名侄女我可擔當不起。”
瞳孔一縮,鈺善的臉上當下帶上了三分寒意,直視著對方道:“如今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裝什麽,你姑姑可是什麽都交代了。”
鈺善本以為這話一出,對方該有所慌亂,只可惜事實告訴他,對方顯然有備而來,不僅鎮定自若,且當下便回話道:“姑父說什麽呢,我可從來不知和姑姑有什麽牽扯,至於姑姑跟姑父所說的話,侄女倒是以為並不可信,說不定姑姑就是怕姑父怪罪,這才將事情推到我的身上來,只是不瞞姑父,若是別的事情,我認了,也就認了,這樣的大罪,卻是萬萬不敢。”
鈺善聽聞此言,“噌”的一聲便站了起來,“你在說些什麽,你若是在不肯說實話,我也只有將你姑姑請出來,與你當面對質了。”
對方一聽,略微彎了彎身子便道:“便是姑姑子此,我的回答也是如此,姑父即使我與你也算不上親近,但這樣的大罪,你也不該算在我的頭上吧,這可是抄家滅族的罪過啊,我家爺可沒什麽大本事,這樣的大罪下,還能活下命來。不像姑父家,前有八福晉,後有九阿哥,再加上宮中的宜妃娘娘,還有什麽事情擺不平的?”
這似嘲似諷的話,隻讓郭絡羅鈺善聽到火從心起,當下便呵斥道:“還愣著作甚,還不將福晉抬來,與她的侄女好好說道說道,難不成什麽事情都要爺吩咐不成。”
下人們聞言,個個將腦袋低了下去,不敢應話,忙按著鈺善的話去做。
有那機靈的在郭絡羅老福晉面前將因由道了一遍,郭絡羅老福晉聽完,隻氣的身子直顫,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你說那賤人說她絲毫不知這事,是我推給她的,若不是那賤人在我耳邊蠱惑,我如何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如今她倒是裝起無辜來了,真是可恨。”郭絡羅老福晉便說著話,便將拳頭重重的捶在了床板上。
好在郭絡羅老福晉此時的理智在線,泄過後,便忙開口道:“還愣著幹嘛,抬我過去。”
眾人這才慌忙動作了起來。待郭絡羅老福晉來到屋中,第一眼自然是看見了自家爺氣的不輕的臉,讓人將自己放在自家爺身邊,郭絡羅老夫人正要開口。
便聽自家侄女已然搶先一步嚎啕道:“姑姑啊,我的好姑姑啊,是不是因為你不想跟著姑父一樣將罪名推到侄女的身上,姑父便對你動了手,瞧你現在臉頰都被打腫了啊,姑姑放心,我這就回家找阿瑪去,
雖家裡不如郭絡羅家勢大,但也不會不管姑姑的。”“你”郭絡羅老福晉再沒想到自家侄女回來這遭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反應,當下便落了下層。
就在郭絡羅家亂成一團的同時,慧敏此時咬著衣角,恨不得將自己面前的兩個神仙給一腳踹到天邊去,整張臉陰沉的厲害,想著自己被喊在天上摧殘了這麽久,胤禩應該擔心的很,便不由再次開口道:“兩位大神,拜托你們,你們也對我洗腦這麽久了,是不是能放我下去了,我真的有事。”
白衣老者冷哼一聲,直接將身子轉了過去,顯然不想回答慧敏這問了百萬次的問題,還是青衣老者見其這副憋屈的模樣,仿若故意似的對著慧敏回道:“放你回去也可以,只是還是那句老話,下去後,你要想辦法破壞你那個相公的計劃,保證四阿哥胤禛登上皇位,可能辦到。”
“我說大神,同樣的問題我都回答了多少次了,不能不能,若我這麽做了,讓胤禩心裡怎麽想我,你這不是挑著讓我們夫妻不和嗎。虧你們還是神仙一樣的人物,這樣的事情也做的出來。”
輕“哈”口氣,青衣老者好笑的道:“喲,如今對我們倒是隨便了許多,剛見面時的恭敬怎麽忘了。”
聽到這話,慧敏忍不住吐槽道:“任誰被你們兩個老……,”見兩人瞪了過來,慧敏忙改口道:“我是說任誰被你們兩位大神緊緊的追在身後這麽久,那點子恭敬之心也得去了,哎呦,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你們到底放不放我下去啊,別忘了我這個八福晉,此時可還不該死呢。”
一聽這話,白衣老者當下便給氣笑了,當下便沒好氣的道:“該不該死難不成是你定的,你竟必閻王都有本事了。”
慧敏對白衣老者的冷臉,也不懼怕,略抬了抬眉毛道:“八福晉的生平,地球人大多都知道吧,他可是活過雍正登基呢,現在在位的可還是康熙呢,你們兩個該不會是傻了吧。”
一聽這話,便連青衣老者都忍不住露出了嗤笑的神情,當下便反駁道:“我們傻,我們看傻的是你吧,你說八福晉可有孩子,如今的八貝勒可如歷史記載的那樣淒慘,良妃可是如今這時候封的妃。”一個一個的問話,當下便讓慧敏的心中咯噔一聲,偏偏青衣老者此時還壓上了最後一根稻草,“我記得當日和你說過,隻四阿哥胤禛登記這事不能改變,其他的事情都無關緊要吧,那麽同理,八福晉早逝也不算什麽大事不是。”
“什麽。”驚叫一聲,慧敏此時才害怕起來,倒不是怕死,只是怕自己若出什麽事,胤禩該如何是好,心中略一琢磨,便應聲道:“兩位大神說的有理,你們的條件我答應了,我現在可以回去了吧。”左右事情先應下來,至於做不做等回去再說。難不成兩人還能在把她抓上來不成,再者說了,由誰當皇帝,最後還是康熙說的算,說不定最後康熙認證的還是胤禛呢,想到這裡,慧敏嘴角也忍不住彎了起來。
只是等了半天,慧敏卻絲毫未見兩人有所動作,而自己也還待在原地,不由怒道:“你們是怎麽回事,我如今都應下了,怎麽還不放我回去。”
見慧敏上前來,青衣老者略一揮手,就將人給定在了原地,見慧敏惱怒的神色,還略帶幾分促狹的道:“非是我們不放你下去,而是此時召你上來,本就是因為你中了暗算,如今放你回去,豈不是亂套了,依我們看還是等事情有了定論,你在回去不遲。”
聽了這話,慧敏狠狠的瞪著兩人道:“說什麽呢,鬼知道這事情什麽時候解決,你們快放我下去,再說了,你們不是大神嘛,想做什麽還不簡單,動動手腳也就是了。”只是慧敏剛說到這裡,卻見兩人竟眨眼間沒了蹤跡,只剩自己在這和一片白茫茫的地界,正要再喊,卻現自己突然啞了,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不由暗恨,隻瞪著兩人離開的方向恨得不行。
另一邊,胤禩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兩日時間一到,便著急的再次來到了郭絡羅府中,想到這幾日慧敏只能靠強灌著參湯吊命,胤禩對於答應寬限郭絡羅家兩日的事情忍不住後悔了起來,自然臉色難看的很,尤其是在聽到郭絡羅鈺善,竟然絲毫成果都沒有的時候,胤禩便恨不得一腳將郭絡羅鈺善踹死過去。
依靠僅剩的理智將這一個念頭壓下去,胤禩便直接道:“不是說,直接動手的是瑪嬤的娘家侄女嗎,瑪法既然沒本事審出來,不妨將人帶到我這裡,哦,對了,瑪法帶人的時候,可記得不要光帶那什麽娘家侄女一人,記得將她親近的人都給帶來,我就不信了,她就沒有弱點,若真是如此,那爺還真就佩服他了。”瑪法,瑪嬤幾字胤禩咬的極重,其中的意味,想來郭絡羅鈺善也該清楚的很。
尷尬一笑,郭絡羅鈺善忙按著胤禩的吩咐去做,其實這樣的事情他早就想做了,只是可惜他還沒這麽大的本事。也沒這麽大的魄力。
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所謂的誰誰誰的侄女,什麽武夫人的,胤禩的面上沒有絲毫的波動,而是對著小卓子淡然的吩咐道:“去讓人準備了滾燙的水來。”
小卓子應了一聲,忙領命去了。
面前的武夫人聽了這話,身子瑟縮了一下,再見到胤禩臉上的冷然,心中便更沒底了,小心的喊了聲,“八貝勒,我冤枉的很啊,八福晉的事情真的跟我無關啊,我什麽都不知道啊。八貝勒,你可要明鑒啊。”說著便扣起頭來,翻轉著看著自己的手掌,胤禩並沒有開口,臉上的冷意也更濃了。
待見小卓子端了半盆子熱水進來,胤禩這才冷酷的道:“看來,這位什麽武夫人用冷水醒腦已經沒什麽用了,小卓子將那盆水給武夫人潑下去,想來做過的事情也該想起來了,若不然爺還有別的辦法,活了這麽多年,爺還真不信了,爺連這點子事情都問不出來。”
武夫人聞言,忙用胳膊擋住臉頰,連連求饒道:“八貝勒饒命啊,那事小的真的不知道啊,你可不能這樣。……”見求饒不管用,武夫人又忙話鋒一轉道:“八貝勒,我再不繼也有誥命在身,你不能這麽對我,萬歲爺不會答應的。 ”
冷冷的一個“潑”字算是胤禩對武夫人的回應,只聽“啊”的一聲,武夫人直直被燙的在地上打起滾來,見此情景,胤禩眼中掛著邪笑道:“武夫人還是文夫人的,爺再問你一句,八福晉怎麽才會醒,作法的人又在那裡。”
武夫人此時也不敢和胤禩強拗,捂著自己的臉頰道:“八貝勒說這話我聽不懂,什麽作法的人,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做的,我怎麽知道作法的人在哪裡。”
冷冷一笑,胤禩站起身來,猛然出手,緊緊的抓住了武夫人的胳膊,當下一聲淒厲的聲音,便從武夫人嘴中喊了出來,只聽胤禩道:“最後問你一遍,怎樣才能讓八福晉恢復正常,在你回答之前,最好想一想爺的話,若不然,比這厲害十倍的懲罰,爺只怕要讓其他人嘗嘗了。比如你的父母,再比如你那一雙兒女。”
聽了這話,武夫人再也裝不了淡定,忙開口道:“八貝勒你不能這麽做,他們都是無辜的。”
“他們都是無辜的,這麽說,你不無辜了。”
到了此時武夫人這才徹底癱軟了下去,認罪道:“八貝勒,若我將事情說了,你是不是能放過我的家人。”
略一抬頭,胤禩這才開口道:“饒不饒的過,要看慧敏如何,若慧敏有事,別說你的家人,便是這郭絡羅家,所有參與過這件事情的人,爺一個都不會放過,搓骨揚灰都是輕的。”胤禩冷冷的說完,見對方害怕,這才話鋒一轉道:“若慧敏無事,那自然什麽都可以商量。饒了一些人的性命,也不是不可能的。你們的處罰如何,要看什麽,你如今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