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聽了太子的話,胤禩和胤禟兩人俱是這同一個表情,當下便讓胤礽噎的不輕。
好在安親王嶽樂看著情況不妙,忙上前開口道:“太子殿下,臣已在屋子裡備好了酒宴,還望太子殿下賞光才是。”
有了台階下,胤礽這才收回望著胤禩有幾人的視線,笑著道:“如此,便卻之不恭了,安親王請。”
安親王聞言,忙道:“不敢。”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太子走前面,自己跟在太子身後不時說著什麽。
慧敏見狀,也趕忙拉了拉胤禩的手,笑著道:“咱們也進去吧。”
胤禩笑著點頭,又對著胤禟和胤誐道:“九弟,十弟,走,咱們進去,想來太子二哥來了,這宴席怕要提早開了,別忘了,咱們今日是來祝壽來了。”
“知道了,八哥。”胤禟和胤誐當下答道,便隨著胤禩進了屋子。
這會子說話的功夫,等胤禩幾人到的時候,大多數人都已經坐下來了,而胤礽的那一桌子上,還空著三個位置,顯然便是給胤禩三人留的。
慧敏一見,自然明白,那裡不可能有她的位置,滿人雖沒有漢人那樣重男女大防,但是這種場合,她一個貝勒福晉,自然沒有去湊熱鬧的道理,忙笑著道:“你們去吧,我去女眷那裡。”
胤禩笑了笑,道了一句,“用完飯,咱們就回去”後,便向著胤礽那桌走去,胤禟和胤誐二人自然跟上。
到了胤礽面前,胤禩幾人按著規矩行了禮,胤礽忙笑著道:“八弟,九弟,十弟,快坐吧,咱們兄弟之間實在不用這麽多禮。”
胤誐聽完,下意識的撇了撇嘴,嘟囔道:“你要是真這麽想,就別等我們行了禮再說嘛。”話剛說完,胤誐便覺腳上一痛,就見自己的腳被九哥踩在了腳下,正要說話,便又聽自家九哥道:“十弟,閉嘴。”
望著自家九哥威脅的眼神,胤誐也只能乖乖的閉了嘴,隨著自己的兩位哥哥坐了下來。
望著胤禩三人之間的兄弟情深,胤礽的眼神暗了暗,眨眼間便恢復了正常,笑著對一旁的嶽樂道:“安親王,今日是孤叨擾了,這杯酒孤進你。”
安親王聞言,端著酒杯站了起來,客氣的道:“太子殿下能夠過來,是臣等一家的榮幸,哪裡能說是叨擾,我們盼都盼不來呢。”說著話,便將酒杯裡的酒喝了個乾淨。
胤礽見狀,忙笑著道:“安親王不必多禮,快坐下來吧。”
安親王應了聲“是”,這才坐了下來。
胤礽笑著將視線轉向了胤禩的方向,“八弟,我聽皇阿瑪說,你計劃修理倭國一下。”
這話一出,頓時屋中眾人的視線都聚集了過來,要知道,自從大清和倭國通商以來,在場眾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參與的,前段時日,倭國限制大清船隻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只不過康熙沒有反應,他們也不好做什麽,畢竟若是鬧到兩國邦交上,一個不好,可是要出大問題的,如今聽太子說起八阿哥要動手,屋中眾人自然放在了心上,每個人的耳朵都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
過於刺人的視線,卻絲毫沒有影響胤禩臉上溫潤的笑意,止住了一旁要幫著說話的胤禟,帶著笑容緩緩的開口道:“太子二哥,今日可是安親王老福晉的壽辰,咱們都是來拜壽的,二哥怎麽將注意力都集中在我這裡來了,可是弄錯了主角,太子二哥搶了主人家的風頭,可是不好啊。”
這話一出,屋中眾人的心裡都忍不住道:“我們願意聽啊,快說說準備怎麽修理倭國啊,我們也想攙一腳啊。”
只不過,
便是胤禩此時能聽到眾人的心聲,也不計劃照著他們的期盼走下去,又喝了杯清茶,胤禩這才接著道:“再者,太子二哥這話可是問錯人了,臣弟我不過是個小小的貝勒,有什麽權利修理倭國呢,太子二哥這話問的偏頗了,這普天之下,能動手的也只有……”胤禩這話雖沒說完,卻讓屋中眾人心裡明白,胤禩這說的是哪一位,忙都收回了視線,裝作專心吃飯的樣子。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胤礽臉上的笑容已經十分勉強,右手也忍不住握了起來,索額圖見狀,忙夾起一筷子蝦仁來,放在太子碗中道:“太子殿下,嘗嘗吧,跟宮裡的禦膳雖沒法比,但也另有一番風味。”
見索額圖望向自己的視線,胤礽這才收斂好了自己的情緒,指著桌上的菜道:“是孤的不是,八弟,吃飯吧。”
而另一邊,慧敏來到了女眷所在之所,安親王老福晉,笑著將人招了過來道:“慧敏啊,你去後院你原來旁邊那院子裡吧,你姐妹們都在那裡呢,平日裡你們也不常見,今日回來了,便好好玩一玩,要不,過了今天還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麽時候呢。”
慧敏聞言,忙笑著道:“郭羅瑪嬤說的很是,我這幾年來除了和舒慧表姐還親近些,其他的姐妹們卻是有好久沒見了,原還想著找個日子大家好好聚一聚呢,沒想到郭羅瑪嬤就這樣安排了,真是好極了,既然如此,那郭羅瑪嬤我就先過去了。”
待見到郭羅瑪嬤點頭後,慧敏忙跟著一旁的嬤嬤往後院去了。
到了姐妹們擺宴的屋子裡,慧敏一眼便望見自家舒慧表姐,忙上前就其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而顯然看見慧敏,舒慧也很是高興,忙撿著桌上好吃的,可勁的給慧敏夾著。
可這番作為,卻是礙著了一旁的文慧格格的眼,也就舒慧同父異母的妹妹的眼。
當下便出言諷刺道:“哎呦,我說姐姐啊,你這是幹什麽呢,邊上又不是沒有服侍的人,你怎麽像個奴才似的……”說到這,又忍不住捂著嘴,嬌笑兩聲,這才接著道:“哎呦,瞧我這話說的,怎麽把實話給說出來了,往日裡在家的時候,姐姐可是最看不慣慧敏妹妹的,這怎麽出嫁了,反而沒有在家裡的心氣了。”
舒慧這邊,當下被自己這個妹妹氣了個倒仰,當下便啪的一聲將手中的筷子給拍在了桌子上,鳳眸一凜道:“文慧,你這是說誰呢。”
不得不說,幾年的管家生涯,讓舒慧的身上不自覺的帶著一番氣勢,文慧當下便被唬住了,只不過接下來卻是氣的不行,本就是嬌嬌女,哪裡能忍受的了這個,當下便將面前的碗筷一抽,站了起來,“誰激動我就說誰,你擺這副樣子給誰看呢,難不成你當我怕你不成。哼,如今的安親王福晉,可是我的額娘,你能耐我何。”這番話文慧那是說的相當的有底氣,也是相當的怨懟,她是如今安親王福晉的嫡親女兒,嫁到沒有這個姐姐好也就罷了,偏偏丈夫也是個不爭氣的,自己是越過越艱難,前兩日竟然都動用了自己的嫁妝,越想文慧這心裡便越是不甘,自然對於舒慧便越是氣氛,甚至,文慧有時候會忍不住想,若是沒有舒慧這個姐姐,這麽好的婚事自然就是她的了。
而另一邊的舒慧,也被文慧戳中了心事,生母的早逝,是舒慧心中永遠的痛,文慧有怨,舒慧這邊又豈能沒有,在舒慧心中,文慧和她那個額娘,就是搶了自己和自己額娘位置的入侵者,如今見文慧竟然還志得意滿的說了出來,舒慧再也壓不住心中的火氣,又見,屋子裡都是自己一家的,便是做了什麽,也不會有人傳出去,要不然,她們的名聲也要受牽連,當下便將自己身前的一盤菜,照著文慧的臉上潑了過去。
只聽一聲尖叫,將在場眾人都給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便見忙有人前去查看,待看到不過是臉和衣服髒了,臉並沒有什麽事後,都悄悄松了口氣。
可文慧此時卻是氣了個半死,直接將桌子給掀翻了,好好的一桌宴席,頓時散了個乾淨。
就在慧敏為這宴席惋惜的時候,就見舒慧表姐已經被撲倒在地,慧敏見狀,忙上前一把摟住了文慧表姐的腰,想要將人拉起來無奈對方掙扎的太厲害,一時竟沒有抱住,好在試了幾次,終於將人拖了出來。
慧敏這邊忙道:“文慧表姐,快別鬧了,今日可是郭羅瑪嬤的壽辰,你這樣鬧下去,豈不是在打郭羅瑪嬤的臉,便是舅母知道了,只怕也不好說什麽。”
聽了這話,文慧難得清醒了過來,身子也漸漸停止了掙扎,慧敏這邊剛松了口氣,便聽“啪”的一聲,忙尋聲望去,便見文慧表姐的右臉已經紅了起來,而舒慧表姐正站在對面,揉著右手,不由頭痛了起來,忙道:“舒慧表姐,你這是做什麽。”
舒慧冷哼一聲,“我這是教她個乖,別沒事口無遮攔的,這是遇見了我,我好歹是她姐姐,又有安親王府的名聲在,不好做的太過,若不然,她說的那番話,哪裡是一巴掌便能下去的,放到別人頭上,你們再看看,撕了她的嘴都是輕的。”
而文慧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摸著自己紅腫的右臉,哪裡還顧得了其他,直接便掙脫了慧敏的雙手,照著舒慧的臉便是一巴掌揮了過去。
同樣的“啪”一聲,將兩人的怒火掀到了極致,當下便打到了一起。
見所有人都愣著,慧敏忙道:“還愣著做什麽,快去將她們拉開啊。”又指著所有伺候的人道:“你們堵在院子門口,記得不論誰來,都不許她們進來,隻說我們在這裡說體己話呢。”
眾人聽完,忙照著慧敏的話去做。
好一番拉扯後眾人這才將兩人給分了開來。望著此時還怒視著的對方滿身狼狽的兩人,慧敏忙讓人倒了兩杯濃茶來,一人一杯的遞到手上,這才開口道:“我說兩位姐姐啊,你們這是幹什麽呢,今日可是郭羅瑪嬤的壽辰,多少人都來了,這萬一讓人看見了,這安親王府的名聲還要不要了。而且,你看看此時你們自己的模樣,這要如何出去見人。”
文慧聽完,嗤笑一聲道:“我哪有你們這樣的好命,丈夫上進又有本事,左右我嫁了個沒出息的,見不見人又有什麽關系。”
慧敏聽的一愣,下意識的問道:“文慧表姐,我記得,你可是嫁進了親王府, 比舒慧表姐嫁的門第可是高多了,怎麽今日又說這話,可是在那府裡受了什麽委屈。”
文慧聽完,想著往日裡自己所受的委屈,眼淚不由的便落了下來,卻是讓屋中眾人都是一驚,舒慧先忍不住皺起眉頭道:“你這又是哭什麽呢,有什麽話說什麽話就是了。”
文慧聽完,卻是狠狠的瞪了舒慧一眼,“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的婚事是瑪嬤親自做的主,那人品門第自然沒得說,京城裡誰不知道,你如今日子過得有多舒坦,哪裡理解我的難處。”
一聽,文慧這話裡帶著利刺,舒慧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若我沒記錯,你這婚事可是你親額娘做的主,找的對象,各個都是高門大戶,挑了多少家,這才給你定了下來,可比我那時候動作大多了。”
文慧當下一噎,卻也沒有什麽好反駁的,當下便氣的背過了身子。
慧敏見狀,忙跑到舒慧身前道:“舒慧表姐,你少說兩句吧,文慧表姐這樣,肯定是心裡不痛快,你讓她說一說,咱們好歹是她的娘家人,怎麽的也得幫自己人不是。”
舒慧摸了摸自己已經腫起來的臉頰,又見文慧比自己也好不了多少,這才不吭氣了。慧敏這才又問起文慧的想法。
而文慧,張了張嘴,最後仿佛下定了決心似的,將自己所受的苦,都一一說了出來。
而聽到這一切,屋中眾人更是驚呆了,實在是不能想象,身為親王之子,卻偷著自家福晉的嫁妝養外室這樣奇葩的人到底是怎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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