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勢力這九個人,在一次次的空手而出之後,終於不得不接受現實。想以通天塔中,還能混到一些好處,於是九個人匯合到一起,決定也來闖一闖這通天塔。
這九人沒有想到,來到了通天塔前,卻是撞見了這一次任務的目標葉讚。這可讓他們十分驚訝,是這葉讚根本就沒進塔,還是說那五個同伴失手了?相對而言,他們更願意相信,葉讚是根本就沒有進塔,否則五位元嬰老祖怎麽會拿不下一個金丹宗師。
但不管怎麽樣,既然撞上了自己的任務目標,那就沒什麽好客氣的了!九個人正憋了一肚子火,想要找個機會發泄一下呢。因此,他們禦劍飛來之後,根本連話都懶得說,一絲的停頓都沒有,直接就各施手段向著葉讚轟了過去。
九個人各施手段,法寶化出重重寶光幻影,法術引得天地大道共鳴,飛劍如龍騰九霄光耀萬裡,搞得聲勢十分之浩大。畢竟是九位元嬰老祖,哪怕是什麽水貨,但修為境界擺在這裡,那洶湧磅礴的法力還是不打折扣的。
九人的手段匯於一處,仿佛天河決口一般,向著葉讚那邊就席卷過去。甚至,就連道宮的一些人,比如程良奇和楊不凡等人,也都被九個人的攻擊籠罩在了裡面。
神秘勢力這九人,可沒有那麽多的顧忌,哪裡管你什麽道宮不道宮的。在他們看來,憑他們九位元嬰老祖,足以在這片小世界中橫行無忌了。
眼見著對方的攻擊席卷而至,程良奇和楊不凡等人,可真是又被嚇得不輕。要是一對一,他們也不會慫,可九位元嬰老祖的聯手,他們要是不慫就是傻子了。
而之前被葉讚的功德碑砸飛的幾人,見到這情勢不禁一個個面露喜色,沒想到剛剛吃了個大虧,就有人來替自己出氣報仇。至於那九人的來歷,他們才不會在乎,反正只要先把胸中這口惡氣出了就行。
然而,面對那席卷而來的攻擊,葉讚臉上卻是不見一絲慌張,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縷淡淡的笑意。就見他手中掐了個法訣,那小霸下背上的功德碑,忽忽悠悠的飛了起來,並轉眼間漲大到頂天立地一般。
接著,葉讚手指劃了個弧線,向著神秘勢力那九人的方向一指。那功德碑,通體籠罩著玄黃之光,頂著洪水般襲來的攻擊,向對方那九人就狠狠的砸了過去。
隨著一連串的轟鳴聲,神秘勢力那九人的攻擊,不管是法術還是法寶,又或者是什麽光芒璀璨的飛劍,都在功德碑下化為了一團團的煙花。
“不好,這是什麽法寶!”神秘勢力的那九人,見狀頓時大驚失色,萬萬沒想到葉讚會祭出如此霸道的法寶。
面對著砸過來的功德碑,九人顧不得心疼被毀去的法寶和飛劍,紛紛向著四面八方飛竄而去。然而,那功德碑看起來似乎有些笨拙,但是這砸來的勢頭卻是快如閃電一般,神秘勢力的兩位元嬰老祖躲閃不及,頓時被那功德碑啪了個正著。
就聽到“啪啪”兩聲爆響,兩位元嬰老祖沒有一絲的反抗之力,竟然是被那功德碑直接啪成了兩團血霧。
再看葉讚那邊,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似乎對這結果一點也不意外,同時手指向著另一邊劃去。隨著他的動作,那剛剛拍爆了兩位元嬰老祖的功德碑,也立刻調轉了方向,向著另一位元嬰老祖就追了過去。
“啪!”
隨著一聲爆響,一團血霧在天空中爆開,又一位元嬰老祖被拍得粉身碎骨。
葉讚就這麽遙遙操縱著功德碑,就仿佛用蒼蠅拍追打亂飛的蒼蠅似的,不斷的追上那些逃竄的元嬰老祖,並一個個的將其拍成一團團的血霧。
“啪啪啪,啪啪啪!”
轉眼之間,氣勢洶洶而來的九位元嬰老祖,就毫無反抗之力的化為了九團血霧,從半空中飄飄灑灑的向著地面落去。
而再看道宮那邊,不管是程良奇等人,還是被葉讚砸傷的幾人,此時都已經是驚得合不攏嘴了。尤其是那幾個被葉讚砸傷的人,本以為有人來替自己出氣報仇了,卻沒想到轉眼間希望就泡湯了。
那可是九位元嬰老祖啊!道宮那幾個被葉讚砸傷的人,想到這裡心中就不禁一陣後怕。他們現在也算是明白了,敢情自己之前挨那一下,葉讚還是手下留情了的,否則怕是也要變在一團團的血霧了。
“幾位,現在無人打擾了,你們可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講嗎?”葉讚掐法訣收了功德碑,扭頭看向那幾個之前被砸傷的人。
葉讚那邊剛一開口,道宮這邊的幾個人,包括那位老前輩,都不由得打了個激靈,險些被嚇得從半空中掉下去。而聽到葉讚的問話,幾個人都不敢與葉讚對視,更是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就更別說再叫囂什麽了。
“怎麽,剛剛不是都說的挺大聲嗎?不過是被幾個蒼蠅打擾了一下,怎麽就都變啞巴了,說話啊!”葉讚說到最後,語調猛然提高了幾分,簡直就像上司教訓下屬一樣。
而道宮的那幾個人,隨著葉讚語調的變化,身體也愈發明顯的哆嗦了起來。如果仔細去聽的話,甚至能夠聽到他們的嘴裡,牙齒不斷碰撞發出的“哆哆哆哆”的聲音。也就是他們身為修道者,身體素質遠超常人,否則這時候恐怕真要暈過去幾個了。
“葉,葉道友,他們已經得了教訓,道友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程良奇有些看不過去的說道。盡管之前與那些人意見相左,但畢竟都是道宮中人,看到他們被葉讚嚇成這樣,他自己面子上也有些過不去。
“咄咄逼人?程道友怕是誤會了,我可沒有逼他們,而是在教他們!”葉讚雖然口稱“道友”,但是語氣卻沒有一絲的緩和,真仿佛一位十分嚴厲的老師,在教訓那些不聽話的熊孩子們一樣。
“葉道友,你這話,有些過了吧。”程良奇眉頭微皺的說道。
如今道宮這些人,面對剛剛拍死九位元嬰老祖的葉讚,也就只有程良奇還敢開口搭話,就連楊不凡都靜立一側不敢言語。
但是,那幾位被教訓的人,心裡面卻一點也不領程良奇的情,甚至恨不得程良奇趕緊閉嘴。在他們想來,對方想罵就罵幾句好了,罵完了事情不就過去了嗎,幹嘛要一個勁兒的在那裡糾纏!
“呵呵,過了嗎?我覺得一點也不過,現在教他們認清現實,省得日後有人說我不教而誅。”葉讚看著道宮的眾人冷冷說道。
而聽到葉讚的話,道宮這邊的眾人,就感覺仿佛一陣寒風吹過,那寒意毫無阻擋的直透骨髓之中,讓神魂都不禁為之顫抖。誰不怕死?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何況是修道之人,何況是身居高位享盡尊榮的這些修道之人。
“葉道友,我看他們也已得了教訓,相信今後也不會再冒犯道友了。所以,我等還是談一談,關於離開此界之事吧,我等已經……”程良奇見狀,隻得將話題轉移到了另一件事上。
不過,程良奇的話才說了一半,葉讚卻突然出言打斷了他,說道:“關於你等離開此界之事,我看規矩也要變一變了。”
“什麽!”程良奇等人聽到這話,頓時都心中一驚。
原本葉讚說的是,讓他們自己去決定,想走的只要同意那三個條件,基本只要有名額就沒問題。但是現在,葉讚卻突然說規矩要變了,這對於程良奇等想要離開的人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看到道宮之中,盡是些這樣的人,我也不得不謹慎一些了,免得有這樣的人混入我玉清宗,給宗門帶去不好的影響。”葉讚笑著說道。其實,他就等著程良奇等人,把話題引回到這件事上,然後才好用這件事做文章。
“道友這究竟是何意。”程良奇面色不愉的問道。
其實,道宮這邊,想要離開的人也不少,不光是有那些卡在元嬰境,再沒有一絲進步空間的人。就連一些金丹宗師,或許能說是比較有志向吧,其實也想有機會離開這小世界。雖然說,現在名額十分有限,但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更多名額呢,提前報名總要好過後報名的吧。
但是現在,一聽葉讚的話,這一批想要離開的人,在緊張的同時也感到有些受侮辱。盡管這些人裡面,也不是真的個個都沒做過什麽虧心事。但既然有塔老那句警告,真覺得自己虧心事做太多的人,也不敢報名去闖那通天塔。
不過,這些人心裡面,也有一種被拖累的感覺。葉讚是因為什麽,才決定要改變規矩的,這都是明擺著的事情,他們也都看得出來。
當然,他們這些人看出來的,其實只是葉讚的一個借口而已。畢竟,他們不知道,葉讚真正的打算有多麽嚇人。但不管怎麽說,他們這些人的心裡,多少對那些拖累自己的人,隱隱有了那麽幾分埋怨。
這時,葉讚掃了一眼道宮的眾人,也將那些人的神情收在了眼底,心中暗暗一樂,接著說道:“很簡單,就是將離開後為我玉清宗效力,變成先為我玉清宗效力,再視其功勞決定能否離開。”
聽起來,只是調整了一下順序,反正都是為玉清宗效力,早晚有什麽不一樣呢。可是,要知道,葉讚的名額畢竟有限,就算都給道宮的人,也就帶幾個人出去為玉清宗效力而已。但是,如果換成了先為玉清宗效力,那可就沒有名額的限制了。在這個小世界中,不管有多少人想得到名額,都要先為玉清宗效力才行。
當然,程良奇等人也不是傻子,也看出了葉讚這個改變的差別所在。但問題是,他們卻有點想不通,葉讚這麽做的用意究竟是什麽。畢竟,這個世界中,可沒有玉清宗什麽事,在這裡為玉清宗效力,又能效什麽力呢。
“葉道友,此處又沒有玉清宗,我等在這裡又能如何為玉清宗效力呢?”程良奇很是不解的問道。
“以前沒有,沒關系,現在有就可以了。我看,這道宮之名,不如從今日起,就更名為玉清道宮好了。”葉讚很是隨意的一句話,就把道宮的名字給改了。
不過,道宮的那些人,不管是要留下的,還是想要離開的人,聽到這話卻是都不由得齊呼道:“不可!”
“葉道友,此事萬萬不可啊!我道宮在此界傳承數千年,豈能如此兒戲一般的隨意更名。”程良奇很是堅決的說道。
“不錯,有人願意離開,我等也絕不留難,但我等願意留在此界,憑什麽還要聽從於你!”那位老前輩,也記吃不記打的跳了出來。
葉讚笑了笑,扭頭看向那位老前輩,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問道:“怎麽,這位國師,看來是還沒有認清現實,需要在下再教一教您啊。”
被葉讚的目光一掃,那位老前輩頓時從激動中清醒了過來,簡直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而其它的那些人,見到老前輩突然啞了,也是立刻都想了起來,之前那九位元嬰老祖的下場。
“那麽,我再問一遍,從今日起,道宮更名為玉清道宮,誰讚成,誰反對?”葉讚一邊說著,一邊目光從眾人身上一個個的掃過。
而那些被葉讚的目光掃過的人,一個個都神色窘迫的閉上了嘴,畢竟還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啊。
最後,葉讚的目光,落到了最先說出反對的程良奇身上,說道:“程道友,還有道宮的諸位道友們,你等也不要覺得有什麽吃虧的。你等所修煉的功法,不過是萬年前玉清宗流傳下來的,一些用於賞賜道兵的粗略功法罷了。道宮更名為玉清道宮之後,我玉清宗自然會將正統的玉清功法傳授你等。同時無論煉丹煉器,還是陣法符籙,也一樣是任你等修習。”
這個世界的人,都是萬年前玉清宗道兵的親族後裔,但並不能算是真正的玉清門人。因此,道兵們修煉的玉清宗功法,是不能私下傳授給他們的,若有私授必定會受到嚴懲。
只有當那些道兵,在外面立下了一定的功勞,才能換來可以傳授的功法,將其傳授給自己選中的親族之人。實際上,那些功法,更多的是偏向於延壽的,也就是說修煉起來會比較容易,但效果也就是增長壽命而已。
但即便是這樣,得到傳授功法的人,也不代表就完全擁有了這功法,同樣是不能私下再去傳授他人的。
畢竟,這修道者的存在,對世界而言是一個負擔,修道者的數量越多,世界的負擔也就越重。
只不過,在玄清道祖離開之後,這個世界的人沒有了約束,才漸漸的將這些功法傳開,並且建立了所謂的道宮。
道宮的這些人,沒有接觸過更好的功法,但這一次卻接觸到了外界來的人。為什麽同樣是金丹境界,道宮的人就比不過那些外人?為什麽同樣是元嬰老祖,道宮的人就要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他們其實也知道,除了法術法寶之類的因素,這功法的差距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因此,聽到葉讚說,在道宮更名為玉清道宮後,還可以得玉清宗傳下正統功法。很多道宮之人的心裡,對於道宮更名的抵觸情緒,也頓時消退了一大半。
程良奇的心裡,也同樣因此而動搖了。畢竟身為元嬰老祖,他其實也能夠感覺到,如果隻憑現在的功法,就算是離開了這小世界,想要更進一步也十分困難。
既然想要修煉人家的正統功法,那麽還如何堅持不改道宮之名呢?
“這,葉道友所言……可是真的?”程良奇頗為猶豫的問道。
葉讚笑了笑, 毫不在意的說道:“我沒有騙你們的必要,反正總會有人離開此界,正式加入玉清宗。”
程良奇等人一想,倒也的確是這麽回事。反正有那三個條件限制,在這裡修煉玉清功法,出去也是要加入玉清宗的,不可能再跑去別的宗門。
“道友究竟意欲何為,不如就都直說了吧。”程良奇暗暗的歎了一口氣,心知這道宮之名是改定了。
“很簡單,從今日起,此界再無道宮與共濟會之說,只有玉清道宮。凡想離開此界之人,需在玉清道宮之中,積累足夠的功績,並通過一系列的考核,才能獲得離開的資格。至於功績的獲得,以及玉清道宮的考核之法,隨後我會交給你們一些東西,你們看後自會明白。”葉讚很直接的說道,不光是對道宮之人,同時也是對共濟會那邊的人說的。
相比道宮這邊的人,共濟會的眾人對這個事情,倒是更容易接受的多。畢竟,共濟會本來就是個松散組織,而且平日被道宮打壓,更被汙為“邪道”,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因此,這件事情對他們絕大多數人來說,反而算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