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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棧之後,葉讚一連幾天沒有出門,全部心思放在了蟲族的培養上。
葉讚的異次元空間中,那個龐大的基因庫,有著科技世界諸多星際生物的基因樣本。其中更是有不少通過暗網購買的,禁忌物種的基因。這些基因樣本,會讓蟲族省去大量的學習進化的時間。
利用蟲族基因培養出的母皇幼體,已經被放置到了那塊域外奇石的空間中。在大量的靈氣灌注下,奇石空間內的時間流速,達到了十比一的比例,將會大大加快母皇的成長。
當然,單單這塊奇石,還不能算是真正的蟲巢。畢竟,這只是一個空間,一個讓蟲族容身的地方,還缺少很多蟲巢應該有的功能。比如,真正的蟲巢,是可以讓受傷的蠱蟲得到治療的,可以操縱蠱蟲的活動,可以增強蠱蟲的實力等等。
所以,葉讚在這段時間裡,也在讓異次元空間中的主腦,解析蟲巢的煉製方法。而後圍繞奇石進行設計,找出一個將奇石煉製成蟲巢的方案。
蟲族母皇本身的成長速度就很快,而在奇石空間的加速下,並且有足夠的養料供應,很快就渡過了幼生期,達到了成長期。成長期距離成熟期,需要的時間就比較漫長了,即便有時間加速,也不是一年半載能達到的。
不過,即便是成長期,母皇也已經有了產卵的能力,開始為自己製造保鏢了。或許是受靈氣的影響,這些蟲卵孵化出的蟲兵,雖然還沒有妖獸內丹,但身體的甲殼已經得到了不小的強化。
當然,就這第一代的蟲兵,在這個世界也就對世俗凡人有些威脅。如果沒有足夠龐大的數量,它們恐怕連煉氣境的修行者都乾不過。
蟲族在基因融合方面,還是采用的被動進化的方式,只有出現威脅到蟲族生存的情況,才會針對性的在下一代進化出抵抗威脅的特性。所以,自然狀態下,蟲族或許也可以說是,遇強則強,遇弱則弱。
這樣的蟲兵,當然不是葉讚想要的,所以放入一個機關傀儡,很快將第一代蟲兵都清理掉了。而母皇得到反饋後,也立刻針對機關傀儡,產出了實力有所提升的第二代蟲兵,但很快再次被清理掉。
說到養蠱,有一個很常用,也是很有名的選蠱方式,就是將一些蠱蟲放在一個容器裡,讓它們互相廝殺吞噬。最後活下來的那隻蠱蟲,往往就是最為強大的,會被當成蠱蟲來培養。
當然,這當中也會有意外,比如有些蟲子可能實力不強,但就是擁有夾縫中生存的能力。因此最後活下來的蟲子,或許本身根本沒有多強的實力,只是會隱藏自己而已。這樣的蟲子,其實是沒人會願意煉成蠱蟲的,只能剔除之後重新選蠱。
而葉讚的這個方法,就有點類似於這樣的選蠱方式。只不過,他是在替蟲族母皇做選擇,讓蟲族母皇在一次次蟲兵被滅殺後,不斷優化蟲兵的基因,生產出更加強大的蟲兵。
當機關傀儡被蟲兵肢解後,葉讚也會跟著放入更強的機關傀儡,繼續這個刺激進化的過程。
不過,這種方式,也不要指望培養出多麽無敵的蟲兵,畢竟對手太過單一了。而且,機關傀儡的實力,其實也並不是多麽強大,即便是青銅兵俑,也不過是築基境的實力而已。
所以說,想要真正讓蟲兵成長到,可以成為葉讚的幫手,還是需要一些真正的戰鬥來促使其進化。現在這樣的做法,只是讓蟲兵初步進化,不至於以後一出場就被人滅乾淨。
葉讚在客棧裡足不出戶,齊千鈞跟來就是做保鏢的,自然也不會離開葉讚半步。倒是柳乾這幾天比較忙碌,成天帶著兩個弟子到處跑,參加同行們的各種交流會,漸漸也是小有了一點名氣。
不過這一天,葉讚給奇石空間中的蟲族,更換了新的機關傀儡對手後,卻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爭吵之聲,其中一個聲音正是來自柳乾。
葉讚好奇的走出房間,見客棧的大堂當中,果然是柳乾帶著兩個弟子,正與幾個人爭吵得面紅耳赤。
葉讚走下樓梯,來到了柳乾這邊,問道:“柳長老,怎麽回事?”
“葉長老見諒,只是遇到幾個熟人,說起些舊事而已。”柳乾說著熟人,只是看向那幾人的目光裡,還是充滿了憤怒與怨恨。
“喲,柳師兄,你說你一個小小的丹師,居然還混成什麽長老了!不過也難怪,以你的水平,找個不入流的宗門,倒也足夠坐個長老的位置。”對面一個三四十歲的人,聽到葉讚稱柳乾為長老,立刻滿臉嘲諷的說道。
葉讚瞥了一眼對方,淡淡說道:“哦,聽閣下所言,你是柳長老的師弟吧。我玉清宗若是不入流的宗門,那不知閣下又是哪一宗哪一派的大人物,說出來讓在下漲下見識。”
玉清宗?
那人和身邊幾人都稍稍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想這玉清宗的來歷。只不過,腦袋裡把所有知道的一流二流宗門過了一遍,他們也沒找到什麽玉清宗。
的確,玉清宗的名氣,還是太小了。盡管搞出了千裡傳音,可遠到百萬裡之外,在南域這種地方,還是很少有人知道玉清宗。畢竟,在這裡建設通訊網絡的各宗各派,也不會特意和別人交待,這技術都是來自玉清宗。
那人身邊的一人,似乎是對方的弟子,滿臉傲色的說道:“我師父乃是厲山派丹堂主事長老。”
就像對方不知道玉清宗一樣,葉讚一聽這個厲山派,也是一臉的茫然。只是看對方滿臉牛逼的樣子,似乎這厲山派也很牛逼。
“老柳,我沒聽說這南域中的一流宗門裡,有個叫厲山派的宗門,難道是什麽隱世的頂級宗門?”葉讚扭頭向柳乾問道。
不過,柳乾卻是臉上露出一縷冷笑,不屑的說道:“葉長老沒聽過也正常,這厲山派也不過是南域一個小小的三流宗門而已。”
三流宗門就說三流宗門,偏偏前邊還要加個“小小的”,對面幾人一聽這話頓時就怒了。
柳乾的那位師弟,沉聲說道:“柳乾,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辱我厲山派,不要以為遠隔千山萬水,我厲山派就拿你沒辦法。若不是看在曾經同門學藝的份上,我只需一封信到那玉清宗,就讓你這長老做不下去,你信不信!”
“我不信。”葉讚立刻就接了一句。
“……”柳乾的師弟,目光轉到了葉讚身上,片刻後冷聲說道:“閣下只是玉清宗的長老吧,我勸閣下還是不要給你玉清宗惹禍為好。”
葉讚其實是比較奇怪,對方怎麽就認定了,玉清宗是什麽不入流的宗門。要知道,即便是三流宗門,往往也只在很小的區域內有點名氣,比如葉讚就沒聽過這厲山派。甚至就算二流宗門,也不可能做到人盡皆知,也許百萬裡之外名氣就很小了,千萬裡外就沒啥人聽過了。
不過正在這時,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進來就叫道:“玉清宗?不知哪位是玉清宗的道友!”
一句話,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只見走入客棧這人,一身月白的道袍,袖口上繡了一隻變形成雲紋的鼎。一看這個標志,對方的身份頓時顯露無遺,正是來自丹鼎宗的修行者。
丹鼎宗可是真正的一流宗門,而且也是這一次丹道大會的舉辦者之一。要知道,丹鼎宗的祖師,那可是天下兩大丹聖之一,地位絲毫不遜於通天至尊。
“在下玉清宗葉讚,見過這位丹鼎宗的道友。”葉讚施禮說道。
其實,在天道山的時候,葉讚就接觸過一些丹鼎宗的弟子,也參加過一些丹道的交流討論。不過,由於他沒有像那次符籙交流,提出什麽驚豔的丹道理論,所以和幾個丹鼎宗弟子的關系也就一般。
“原來閣下就是玉清宗的葉長老啊。”那位丹鼎宗人,立刻走了過來,語氣中透著幾分欣喜。
別說是柳乾的師弟了,其實就是葉讚自己都有點奇怪,畢竟自己在丹鼎宗好像也沒什麽熟人。
“貴宗的琥山真君,曾經與家師用千裡傳音通過話。家師命我在城門那裡等候幾位道友, 沒想到幾位道友卻早已經入城了,真是讓在下好等啊。”那丹鼎宗之人笑著說道,並沒有多少責怪的意思。
而聽了這話,葉讚等人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莫如是的關系。只不過,莫如是不知道,葉讚等人中途改良了坐騎,到達古城的時間比預計提前了不少,這才讓這位丹鼎宗的人空等了。
“原來是這樣,我等因為一些原因,比預計提前到達此地,實在是對不住道友了。”葉讚抱歉的說道。
“無妨無妨,能見到幾位道友,在下也可以向家師複命了。”那人說著話,看了一下周圍,又說道:“幾位道友遠來是客,怎麽能住在這個地方呢。家師已經讓我等為幾位道友安排了住處,不如這就隨我去吧。”
那柳乾的師弟,聽到這裡,已經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站在那裡頗為尷尬。不說丹鼎宗這人對葉讚等人的態度,關鍵是他還聽到對方提到“琥山真君”。要知道只有元神大能才可以稱真君,那麽這玉清宗顯然不是自己想的不入流宗門,他這臉上頓時有些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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