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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門將女》九十八:是她魯莽
榮薑實在沒什麽可反駁的,因為她的確是在針對趙琰,饒是榮榆和趙倧兩個人這樣解釋,她還是隻想把事情推到趙琰身上,所以趙倧問她,她就先僵了一下,沒有回話。八一中文 ≦≤≤≤≦

 趙倧盯著她,又追問上去:“因為一開始是太子坑程邑,你覺得,沒有太子,程邑未必落得今天的地步?”

 榮薑瞪圓一雙眼睛看過去,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然而趙倧讀懂了她的眼神,譏笑一聲:“你隻以為程邑無辜,我來告訴你,要不是程邑心高氣傲,一向不把太子放在眼裡,太子也不會使毒計坑他,”他把手一攤,“程邑的確是有功於朝,我也敬重他小小年紀練就一身硬本事,但是這件事要追根究底,他未必沒有錯。”

 他這麽說,榮薑就不高興了,連帶著榮榆都冷了眉目。

 這叫什麽話?太子小肚雞腸,程邑廢了右手,到頭來還是怪程邑?是程邑的錯了?

 但榮薑還沒跟趙倧嗆聲呢,馬瑞敲了敲門,躬身進了屋,兩邊覷了榮薑跟趙倧神色,才看榮榆,見主子抬手,他腳下軟一把,跪了下去:“宮中剛剛下旨意,國舅爺被流放古盤山,永世不得回京,旨即辦,不得遷延。”

 榮榆驚愕不已,已踏腳站起身來,問馬瑞:“什麽時候的事?沒有傳召眾臣工?”

 馬瑞跪著一點頭:“鄭大人派人傳的信,陛下諭旨已,加蓋大印,由中書省頒出,並沒有再詢內閣......鄭大人叫傳話,說事必有異,而且陛下了旨後就避不見人,獨召了睿王爺進宮。”

 趙倧就坐不住了,拿腳尖輕踢了馬瑞一回,寒聲問他:“太子那裡可有旨意?”

 馬瑞搖頭,也不躲,稍轉轉身對上趙倧:“陛下並沒有旨意,太子殿下還拘在宗人府。”

 騰的起了身,也顧不上跟榮榆告辭,拔腳就往外,到了門口提了魏鳴一把,領著他出府,又叫他去打探消息,探聽清楚來回話,自己往宮裡去了。

 他人走的毫不客氣,榮榆卻沒生氣,只看了榮薑一眼,沉了沉聲:“你覺不覺得,這回你莽撞了。”

 榮薑看過來的眼神裡滿是茫然,叫榮榆無奈的歎了口氣,擺手打她走,才叫人備車,也不領人,獨身往錢府去尋錢直。

 榮敏先是見趙倧怒氣中夾雜著些焦灼的離開,跟著就見榮薑無精打采的出了書房,他上前了兩步,托了榮薑一把,往後盯了書房一眼,擁著榮薑回大房院去。

 一進屋榮敏就打了服侍的丫頭,又叫添香在外頭把著,不許人靠近,他給榮薑倒了茶遞過去,才小心翼翼的問她:“英王走的匆匆,外祖父也是火急火燎的奔錢家去,出什麽事了?”

 榮薑像才回過神,沒接茶杯:“曹賓被流放古盤山,陛下親自加蓋大印,諭旨已了。”

 榮敏驚的合不上嘴,舉著茶杯的手僵了一下:“這麽草率?就憑宋讓連幾句話,就把曹賓定罪了?流放......這可是流放啊...”

 “你也覺得草率是不是?”榮薑像急於求證,一抬手攀上榮敏的胳膊,打的他手一顫水也灑了出來,浸濕了半管袖口。

 榮薑此刻才明白過來,為什麽趙倧會跟她這麽大的脾氣,誠如榮榆那句話,今次她莽撞了。

 想著苦笑了一聲,松開榮敏:“我一心隻想讓太子為此事付出代價,卻不想我也成了陛下手裡的刀子,這一刀,照著曹賓和太子的心口捅下去...外祖父說事無對錯論,只求無愧心,可是我這一回...怕是做錯了。”

 榮敏聽的雲裡霧裡,轉身拿帕子擦手的腳步頓了頓,望著榮薑:“怎麽這麽說?我不太懂,陛下利用你......?利用你對付曹賓和太子嗎?一個是他妻親兄,一個是他嫡子,他......”

 “英王早就跟我說過,是我忘了。”榮薑有些痛苦,一把抱住了自己的頭,“他提醒過我,陛下對太子恐早有廢黜之心,所以處處尋太子的錯,當初江北案歸來,照說太子途中遇襲,他本該安撫,而且那件事,太子壓根就沒有錯,他卻借題揮,把太子禁足,還壞太子名聲——”她說著有些哽咽起來,“我知道這種感覺,被算計,被陷害,但是無力反抗,只能擔待著。我是恨太子這樣坑程邑,恨不得殺了他給程邑報這個仇,但是不能這樣...不能因為我,叫他被陛下打壓...”

 這一回榮敏算是聽明白了,也沒心情理會濕了的袖口了,半蹲在榮薑面前,拉下她的手,迫她跟自己對視:“所以這件事真是陛下乾的嗎?為了......廢太子?他何苦呢,當初捧著太子上位,我記得當初太子冊立之時,舉國同慶,陛下還為此大赦天下,對太子極盡恩寵,這才幾年?怎麽就一步步的設計,要廢了他......?”

 榮薑手叫他握在手裡,感受著親弟弟的溫度,一顆冰冷的心才像是有處安置,長歎一聲:“這才是陛下啊,也或許,自從太子醉酒之過後,他所有的恩寵,就都是為了捧殺,一如對我,更同當年的景郡公,這不是陛下慣用的手段嗎?可我真是想不到,自己會成為他手中的棋子,我的怒火中燒,竟成就了他名正言順廢太子。”

 “也不能這樣想,”榮敏皺著眉,大概是很能明白榮薑的心情,一邊恨著趙琰,一邊又覺得對他不住,更有對天子的失望透頂,他捏捏榮薑手心,“陛下何至於要把三哥折損進來?江北你是回不去了,沒了三哥,何人可震西戎?難道這天下安寧,他也不要了嗎?”

 榮薑卻失笑著搖頭:“耶律明洲叫我砍了, 西戎王又越上年紀,西戎國內內鬥都已經不能平息,哪裡有工夫再來攻我大鄴?”她抽出手來拍榮敏腦袋,“怕陛下早算好了,這件事不過是個契機,我想即便沒有這次的事,不久之後他也會尋別的由頭,召程邑回京,而至於太子——他應該有別的算計。”她又把頭低垂下去,“陛下單獨召見了睿王,你別忘了,大鄴立儲以嫡以長,如果太子被廢——”

 她沒再說下去,榮敏卻聽的心驚膽戰。

 睿王瑜是淑妃韋氏所出,趙珩的長子,較趙琰來說,更有政治手腕,在朝中也更得人心,只是趙瑜性和善,一向避趙琰鋒芒,所以對待朝事就顯得不大上心,可這並不能抹殺他的能乾——泰安二年黃河決堤,趙瑜上書請先令黃河道先開倉救民,又提議兩岸居戶遷移周邊縣鎮,每戶補銀二十兩,之後請旨徹查,細查下才知此次決堤並非天災,原是工部侍郎克扣了修繕用的銀兩,一層一層下去時也多有官員貪汙,最終也是趙瑜,請旨嚴懲,將涉案官員二十三人盡抄家斬,所貪銀兩用於兩岸重建縣鎮,一時安撫了民心,又震攝了朝堂,在接下來的兩年裡,再沒有這樣貪贓的事情生過。

 這個時候單獨召見趙瑜......只怕趙珩,是真要廢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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