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條大漢一左一右,一起伸手,向丁紅星的兩隻手抓去,顯然他們之間的配合是很默契的,這一手也不知道練了多久了。
花胖子對這兩條大漢也很放心,他們是他手下的頭號打手,在桂城道上打架鬥毆,基本沒有遇到過對手,幫他擺平了不少對手。
花胖子一臉輕松的站在那裡,微笑著看著丁紅星,配上他胖大的身材,倒也有一股老大氣勢。
不過很快,他的老大派頭就擺不起來了,他的微笑也被驚駭所代替了。
只見丁紅星雙臂一振,那兩條大漢隻覺得自己的雙手似乎是被鐵棍所擊中,一股沛莫能禦的大力襲來,他們便不由自主的向兩邊飛去,再也保持不了平衡,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爬不起來了。
花胖子看到這一幕,驚駭欲絕,就想轉身而逃,可是他又怎麽快得過丁紅星?丁紅星一拳搗在了他的腹部,花胖子痛苦的弓下了腰,像是一隻煮熟的大蝦一般。
丁紅星在他背後輕輕一推,花胖子一個踉蹌,前衝兩步,摔了個狗啃屎,正好摔在了常征和王解放的面前,丁紅星叫了一聲:“常哥,王叔,把他看好了,別讓他跑了。”
常征反應很快,他答應一聲,把花胖子腰間的皮帶抽了出來,和王解放一起,把花胖子的雙手結結實實的反綁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丁紅星一個箭步衝出,如虎入羊群一般,把花胖子的手下打了個落花流水,他們基本上都是胃部挨了一拳,要麽就是小腿挨了一腳,一個個躺在地上痛苦的" "著,短時間內是爬不起來了。
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一兩分鍾之內,大家還沒反應過來,一切就都結束了。
丁紅星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拍了拍手上的灰,這時候,屋子裡的那些賭客們才驚駭的叫了起來,想要往外跑。
丁紅星大吼一聲:“誰敢跑?敢跑的話我保證你們跟花胖子一樣的下場!”
丁紅星此時聲威之盛,無與倫比,誰也不會懷疑他是否有能力讓他們得到跟花胖子一樣的下場,就算跑,他們這些他跑不過丁紅星啊,何況大廳的門已經在丁紅星他們進來之後被人鎖上了,那門上的大鐵鎖誰能砸得開?這大廳裡為了隱秘,窗戶全部都被封死了,根本出不去,後門倒是有一個,可是通往後門的路正被常征和王解放堵著呢。
所以丁紅星這一聲大吼之後,賭客們一個個老老實實的站在了原地。
丁紅星又是大吼一聲,讓賭客們到角落裡蹲下,賭客們都聽話的走到角落裡,用雙手抱著頭,蹲了下來。
丁紅星走到花胖子身邊,蹲了下來,輕輕拍了拍花胖子的臉頰,花胖子此時緩過來了一些,他艱難的抬起頭來,對丁紅星道:“算你狠,那這件事情就此作罷怎麽樣?”
丁紅星笑道:“你現在想要就此作罷了?可惜已經晚了。”
花胖子道:“那你想怎麽辦?要不我再給你幾萬塊錢怎麽樣?”
丁紅星搖頭道:“我可不想拿你的髒錢,再說了,我還怕你報復呢!”
花胖子連忙賭咒發誓,說自己絕對不會報復。
丁紅星只是搖頭,他問道:“你的電話裝在哪了?”
花胖子道:“你要電話幹嘛?”
丁紅星道:“這個你別管,告訴我就行。”
花胖子當然不肯告訴丁紅星,他知道準不會有什麽好事。
丁紅星也不為難花胖子,他又找到花胖子的一名手下道:“不想吃苦頭的話,就告訴我電話在哪。”
那名手下倒是不吃眼前虧,他往後面指了指道:“最裡面那間屋子是花哥住的,電話就在那裡面。”
丁紅星往後面走去,推開了最裡面那間屋子的門,只見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正在打電話,他驚惶的對著話筒說道:“蔡隊長,快來啊……”
看到丁紅星進來,眼鏡的話聲戛然而止,他的驚惶也凝滯在了臉上。
丁紅星走進他,微笑著向他伸出了右手,眼鏡瑟瑟發抖的把手中的話筒遞給了丁紅星,丁紅星把話筒壓到了電話上,將電話掛斷了,他對眼鏡道:“給誰打電話呢?我聽著像是治安大隊的蔡隊長是吧?”
眼鏡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
丁紅星溫和的道:“不管是不是也沒關系,蔡隊長來了也好。現在我要打電話了,麻煩你出去一下好不好?”
丁紅星的語氣十分溫和,可是眼鏡像是見了鬼一樣,連連點頭,連滾帶爬的出了這間屋子。
丁紅星拿起電話,撥了孔昭強家的電話,電話隻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來了,接電話的正是孔昭強,丁紅星對孔昭強道:“孔叔,我是丁紅星啊!”
孔昭強一聽是丁紅星,他的職業敏感性讓他一下子就知道出事了,他沉聲道:“紅星,你這麽晚在哪裡給我打的電話?是不是出事了?”
丁紅星也不廢話, 他用最簡潔的話,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孔昭強,孔昭強很沉穩,一直等丁紅星把事情說完他才道:“你是說你發現了一個開地下賭場,還放高利貸的黑社會組織?”
丁紅星道:“對,現在我已經控制住了局面。”
孔昭強當機立斷的道:“那你就在那裡等我,我馬上就到!”
丁紅星道:“孔叔,還有一個情況。這個花胖子似乎跟市局治安大隊的蔡隊長有勾連,剛才我給您打電話之前,他的一個手下已經給蔡隊長打了電話,估計他也快到了!”
這個情況丁紅星必須告訴孔昭強,他相信孔昭強得知了這個情況之後,一定會知道該怎麽處理的。
孔昭強顯然對這個情況比較意外,電話裡沉默了一會兒,片刻之後,孔昭強道:“如果蔡隊長到了,你不要跟他對著乾,在那裡等我就行了,不過你也不要說跟我打過電話。”
丁紅星心領神會的答應了,然後掛了電話,回到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