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闊的海面上,本來是一片平靜,可是突然之間響起了淒厲的號角聲,隨即便見一支上千人的船隊圍攏上前,將大唐的船隊給團團包圍。
“爾等是何方海盜?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大唐的使者動手?莫非是活得不耐煩了?還不離去,本官可當做從未生過,若是執迷不悟,定將後悔莫及。”中書令李義琰見己方竟然被包圍,不由得面色大變,然而這時候李顯不在,他隻好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對著逼近自己所在旗艦的一艘敵軍船艦大聲喝道。
原來李義琰也不是一般人,他一眼便看出來,這艘船艦乃是敵軍的主艦,因為這一艘船艦不僅高達,而且噶者最醒目的旗幟,上面竟然用漢字寫著“山本”二字。
“看來賊酋是一個名叫山本的倭國人,希望這家夥能夠對我大唐心存忌憚,從而撤離,否則的話我們可要倒霉了。”
這也不怪李義琰心中苦澀,因為這一次他們出使倭國,搭乘的是明唐商號的船,船上的水手夥計也都是明唐商號的人,而李顯身邊的侍衛也就只有百人左右,以這樣的力量想要對抗那千余人的倭寇,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可是沒想到對面船艦上的倭寇嘿嘿冷笑了一聲,然後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遍,隨即便聽得對面一人用大唐官話說道:“這是我倭國原水軍都尉山本忠一將軍,這一代方園五百裡之地都是我家山本將軍的管轄范圍,我家將軍說了,不管爾等是商人還是大唐使者,想要從我軍管轄范圍內通過,必須繳納保護費,否則的話,我家將軍定會搶了爾等之財物,殺了爾等之人,至於爾等所說的後悔,我家將軍從沒後悔過,爾大唐想要復仇的話,直接去向倭國大關白復仇去吧,若不是他搞什麽新政,逼得我們沒有了活路,誰會放棄好日子不過,過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不過現在這種日子我們已經過習慣了,就算給封侯,或許也不願收手了。你說,我們將軍會不會怕爾等之威脅?”
“那,那你要我們交多少財物?”李義琰見對方來者不善,而且口氣相當強硬,便知道這一回不好辦了,於是想著要破財免災,便開口問道。
雖然心中有著濃濃的不甘,然則李義琰也知道,如今對方佔據了絕對的優勢,想要不妥協那是很難從這裡過去的,先不說對方肯定不允許他們退回去之後再繞遠前往倭國,就算是允許了,他們繞行兩三千裡再到倭國,可是需要多少時間?而如今大唐正需要倭國的救兵,這樣的時間是絕對耽誤不起的。
所以,李義琰的口氣也軟下來了,忍受著屈辱和對方談條件。
可是沒想到對方竟然伸出了一根手指,大聲說道:“一百萬錢的財貨,拿得出便放爾等通行,若是拿不出來,我等便直接動手搶了,到時候定然讓爾等人財兩失。”
“你,你說甚?一百萬錢?這混蛋,竟然如此黑!開口就要一百萬錢,這麽多的財物,我們這裡別說沒有,就算是有,也不能那交給你們吧?”李義琰聞言不由得面色鐵青,恨恨地看了看面前那個趾高氣昂的翻譯,厲聲說道:“爾等不要太過分,我等願意跟爾等何談,並且給予財物,這已經是給爾等面子了,可是爾等若是要這麽多錢,今天之事已然無法談下去了,你且告訴你家領,最多十萬錢,如若同意,我們就給,如若不同意,我等轉身就走,嘿嘿,不瞞閣下,只要我等回去,我大唐水師即日便能到達,將爾等徹底圍殲。”
卻聽得對方面那名敵酋哈哈大笑一聲,隨即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後來聽那翻譯說道:“我家將軍說了,爾大唐之水軍早就被我倭國艦隊給包圍摧毀了,爾等並沒有能夠拿得出手的戰力來對付我們,少在這裡胡吹大氣,一百萬錢,一文都不能少,你這老頭兒,且說拿不拿吧,只要你說一個不字,我麾下大軍便立刻出動,搶了爾等之財貨,男人全都殺掉,女人全都搶走。”
“爾等,爾等竟然如此蠻不講理!”李義琰見狀不由氣得面色慘白,大怒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明說了吧,一百萬錢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們根本沒有,對於我們這夥人,如果你們敢動手,就等著我大唐的報復吧。”
“嘿嘿,報復?你們拿什麽來報復?你們的水軍都被困在了遼東,如果是現造戰船,沒有個一兩年根本無法形成規模,即便形成規模,也都無法和我們這些精通水戰的強者相比,今日你們既然拒絕,便已決定了你們必將滅亡的命運。”
那名將軍這時候竟然甩開翻譯,說出了一口標準的大唐官話, 然後揮了揮手,下令大軍立刻起進攻。
只聽得戰鼓聲響起,倭國的那些戰船們,立刻行動起來,將大唐的這一艘船徹底包圍了起來,然後不斷的靠近,想要登上唐軍的戰船,展開一場毫無懸念的殺戮。
“這,這,這可如何是好?”看到那麽多的倭國船隊將其團團包圍起來,沒有了一絲逃生的希望,縱使李義琰一向鎮定,現在也不由得面色大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嘿嘿,那老頭兒,你到底是從不從?現在本將軍還給你一個機會,若是再不答應,我們可就要登船了。”那山本忠一長著一對三角眼,樣子十分猥瑣,然而卻連了一身武藝,站在那裡還真有幾分宗師的氣度,靜靜負手站在離李義琰十丈左右的一艘船上,臉上帶著幾分嘲弄之意,對著李義琰說道。
“這,這…….”
“嘿嘿,這有甚不好說的?”李義琰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卻突然見一道聲音傳來:“此事我替他說吧,我大唐凜凜天威,不容侵犯,犯我強唐者,雖遠必誅,似爾等這幫跳梁小醜,今日定然是有來無回。”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