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琴眼淚在流,但沒嚎啕出聲,不然前面的苗翠花也會過來,屋外路過的人,也會進來看情況,她不想難堪。
畢竟,家醜不外傳!
她哽咽兩下,才說道:“這個賊,是你大哥。你說,這話要是傳出去,那我的臉……”
覃力一驚,他可真沒想到進屋翻東西是大哥。他說道:“大哥?不會吧,他怎能做出這種事?”
李香琴說道:“門鎖窗戶都是好好,就是開門進來。而且,你大哥以前也翻過,被我碰到,他……他肯定又賭輸了,肯定借不到錢。他借錢從來就沒還過,就差找上門了。他肯定聽說你收購蘋果,肯定以為你有錢,就打我們的主意。覃力,你說,我這命……怎麽這麽苦。”
覃力去扶李香琴,畢竟她這樣子,讓人看到的話,要被笑話的。他說道:“我去找大哥。你別擔心啦,這次我能把他帶回來,我來管他。”
李香琴並沒有起來,而是抱得更加緊,她人不矮,覃力也沒有石頭那樣的個頭,所以李香琴的臉更好就湊到覃力的大腿/根位置,一用力,臉就正好貼到覃力的某根東西。
李香琴嘴上說她命苦,淚也開始往下流,抽噎著,臉就一動一動的。
這動作,正好給覃力按摩。
覃力那地方,馬上被撐起一頂帳篷,搞得他心裡驚顫顫的,他忙用力拉開李香琴,忙出去,順手將電棒子拿上,邊說道:“你別哭了,我馬上去找大哥。”
李香琴微愣,看著覃力離開,她才想起剛才的行為,她的臉就貼在哪裡,那裡面一根巨大的東西……
她的臉刹那間就紅起來,也趕緊回去新屋。
覃力上了車,忙運轉帝王經心訣,將這股念頭壓下去。心忖一句,好險好險,差點把持不住,這臉丟得有點大。
其實,就算沒有和李香琴的美麗誤會,他也要出去找覃雄,因為周正毅說了要突擊檢查。如果突擊檢查,只要是靠近賭場的,基本都會被抓起來。不管參賭沒參賭,將身上的錢全沒收了,當做賭資收起來,美其名曰上交國庫。
覃力擔心覃雄會被抓住,不說贖人要錢,這事傳出去,村裡大嘴巴的人,都會亂說,李香琴面子薄,很可能掛不住。
去找賭徒,也只有靠賭徒,畢竟人以群分。
覃力想去找吳二狗,可再路上碰到馮玉芳的那個爛賭男人,他馬上就停住車,喊住那人。
那爛賭鬼看到覃力,也就笑著靠過來,看看覃力的車不孬,就說道:“兄弟,你這車就跟個女人一樣,坐著爽吧。”
覃力說道:“我找你,你今天沒還我的錢啊,怎的,你真要把你老婆賠給我?”
那爛賭鬼說道:“兄弟你來遲一步,我老婆跟我離了。”
覃力自然知道這廝老婆和石頭的事,但還是故意說道:“草你大/爺,你言而無信啊。你還做個鳥的男人,去做太監得了。還錢!不然,我弄不死你。”
那爛賭鬼慫,也就從褲襠中掏出錢,數了三千給覃力,最後說兩清之類的。
覃力知道這爛賭鬼還少了,就說道:“你說兩清就兩清啊,我不收你利息也可以,你告訴我,覃雄在什麽地方?”
這廝是個賭鬼,覃雄也是賭徒,從這個賭鬼打聽覃雄的去處,最合適不過了。
果然,這個賭鬼笑了,心忖,合該我賺你的利息。他說道:“覃雄啊,在地裡睡大覺呢。聽說他兩夜一天輸了好幾萬,我的乖乖!”
覃力皺眉,也就開車出去,在自己地邊的公路停下,步行進去。
悄無聲息來到自家地裡的守果棚子,覃力果然就聽到呼嚕聲,聲音很熟悉,確定是覃雄無疑。
他也進去,用電棒子照了一通,發覺覃雄一直在打呼嚕,睡得比豬還要沉。
輕輕拍醒覃雄,喚一聲大哥,結果覃雄好像見鬼一樣,啊的一聲,嚇得滾落到地上。
覃雄慌道:“老二,我不是故意拿你的錢,我是想著翻本。”
覃力皺眉,此時已經想通,原來那六萬塊是大哥拿的。因為那晚,也只有大哥進入他的房間。
他拉起覃雄,說道:“這事過去了,我找你,不為這錢。我是來找你回家的,嫂子一個人在家很不好,你是她男人,是一家之主,你得回去。”
覃雄說道:“我不能回去……”
覃力嚴肅說道:“大哥,說句不中聽的話,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份上,衝你這麽爛賭,我早就打斷你的手腳了。你現在必須給我戒賭,必須給我回去。”
覃雄見覃力說了狠話,直覺背心生寒,甚至感覺到覃力這麽一提,都將他給提起來了。他心忖,老二在部隊是特種兵,學得了一身本領,真要打斷我手腳,我哪裡逃得脫啊。
覃力不容覃雄多想,也拉著他往外走,邊說道:“你給我交個底,你怎麽會迷上賭博的呢?什麽時候的事?上次你去我駐地附近找我,你精神還是很好的,怎麽會淪陷得這麽快?”
在黑暗中,覃雄狠狠的擰一下自己的大腿, 也就苦笑一聲說道:“我見他們賭得來錢快,我也就跟著賭一下,沒想到……沒想到,這手就越來越賤,停不下來。”
覃力不置可否,再問:“那你欠了過少錢?”
覃雄說道:“大概兩三萬吧,我有分寸,只是昨夜邪門了……”
覃力以為覃雄要說偷錢的事,也就說道:“那六萬,就當我給你去玩兒的,那你也玩夠了。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再近賭場,你給我回家,把地裡蘋果給摘回去,好好對嫂子,過你們小日子。我也在收購蘋果,準備乾一番事業,你也回來幫幫我。這村裡,你是去最親的人,我還是最信你。”
覃雄有點羞愧,可見覃力說的真誠,他也被感動了,心想一定要好好做人,不能讓老二失望。他趕緊嗯嗯的點頭。
覃力則覺得大哥雖然回來了,可因為欠了賭債的事,恐怕還會走極端,他就說道:“你那些錢,我給你還。你是我大哥,你欠的債,就是我的債。”
覃雄覺得眼睛濕潤,這老二,才是真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