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力那邊吃過飯之後,他們稍坐休息,就分頭行動。
他這次回來,還從鎮上帶回來了一台電腦,一台打印機,以及A4紙,組裝起來後,一個簡單的辦公台就弄起來。
他還叫來肖珍等人,一夥人合計著,很快就敲定了兩份協議。
第一份協議,主要就是覃力私下收購蘋果。
第二份協議,則是租地協議,覃力按照每畝多少錢,租下這些地,一共是十年二十年之類的不等。
每畝的價格也是大家討論出來的,覃力給個整數,每畝一千。
跟他簽訂協議,他則按照一塊錢的價格,各家全部收購。
而賣家則需要先將蘋果收起來,還得承當保密,不能透露出去。如果泄密了,或者反悔了,那就得賠償覃力三成左右的損失。
肖珍搞不懂覃力為什麽要神神秘秘的,這不是明擺著給人送錢嗎,誰不樂意。但她還是依照覃力的話,而看到覃力一下預支給她好幾十萬,她更加覺得覃力是能做成大事了。
覃力開始讓他們分頭行動,因為李香琴不喜歡和覃雄在一起,所以苗李馮三女作為一組,覃雄石頭作為一組,肖珍等村委作為一組,他自己則開著車。
他先想到了芮小莉,所以第一家就找過去了。
去到哪家,卻發現芮小莉一家打人都下地了,隻留下那兩個小孩子在家,他也就隻得先去地裡。
此時的地裡,倒是有不少電棒子的光,都是村民趁著夜裡涼爽,好乾活。
老農婦沒想到覃力找到地裡,還是來收購果子的,當然高興。
芮小莉見到覃力,先是有一點難看,她白天讓覃力看了身子,覺得便宜他了,有點不想再看見他,但見她來得這麽有誠意,而且合同上的收購價格,租地價格,都是讓她自己填。
她為了找回中午的損失,就填了五塊的收購價格,租地則是一千。她覺得農村的租地在一千,也很不少了。她也有小算盤,按照今年這個農產品價格,這些蘋果均價是在八毛左右,一畝地的畝產平均也只能算八千斤,所以一畝就只能收六千。扣除人力等等成本,那能賺個三千左右。
五塊的蘋果價格,則是狠狠宰了覃力一頓,所以她寫完之後,就盯著覃力看,就看他會不會反悔和猶豫。
可出乎芮小莉的算計,覃力卻覺得一點都不貴,馬上就給她算錢,一下子就再給她們家二十五萬,算是預付款。
老農婦看到這麽多錢,嘴巴都要合不攏嘴了。
芮小莉見覃力一臉淡定的樣子,她就狐疑,心忖,他到底想的是什麽啊。
等到老農婦和乾閨女到木棚中數錢,她就上了覃力的車,問:“你對我們家這麽照顧,是不是另有目的?”
覃力點頭,遞出另外一個協議,是人事聘用協議。他說道:“我看中了你的技術,過來跟我一起乾事情,如何?”
芮小莉有點吃驚,感覺有點上了覃力的賊船,他剛才什麽都依著她的價格,就是讓她在接下來的這個人事合同不好拒絕。她沒有馬上答應,看了一遍合同協議內容,年薪也是讓她自己填。她就想,如果我填十萬,他會不會給呢?
覃力見她沒馬上答應,臉上也沒有失望,這倒是很符合她的性格,他就說道:“我現在也在租地,之後,我會全部鏟除這些蘋果,搭起大棚,會種植新技術下的蘋果,和你家雜志上看到的那種差不多。”
芮小莉心裡哼一聲,好狡猾的男人,看了我身體,還偷我的技術!她這時候問:“你有經驗嗎?”
覃力搖頭,說道:“所以我來找你了啊。”
芮小莉說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覃力則實話實說,沒打算隱瞞,他說道:“那我隻得另想辦法,去農學院或者科技園再聘一個專家教授過來指導。只是,小莉,我覺得我們合作,是互惠共贏的。”
芮小莉還是沒有馬上答應,隻說回去考慮一下。
覃力沒再勉強,見她下車了,他也就回去。
他剛到屋,將車停好,進門之際,耳動突然動一下,他猛的轉身,一步竄到邊上柴垛前,伸手一抓,抓到一個人,直接就拽出來。
啊的一聲慘叫,裡面是一個男人,發出來的痛苦聲,就跟殺豬聲一樣。
覃力一愣,他以為是中午那些特種兵埋伏在哪裡,可沒想到,此個人的聲音,竟然是早上來要債的吳二狗!
他松開手,將之拽倒路燈處,看到吳二狗一條手臂垂釣著,痛苦不堪。
他被覃力這麽一抓,竟然手臂脫臼了!
覃力再抓過去,將對方的手臂再一捋,一聲骨頭落位的脆響傳來,然後才是吳二狗再一次慘叫。
一腳踢在對方的屁.股上,覃力冷問:“別裝了,你的手我給你接上了。你鬼鬼祟祟藏在這裡做什麽?”
吳二狗本來想訛詐覃力一筆錢,誤工費醫藥費,好歹也要賠個好幾百吧,可這句話沒來得及出口,就聽到覃力說好了,而且還真感覺到那條手臂不疼。他就訥訥說道:“我……我是路過的!”
覃力一腳踢在對方的腿上,將之絆倒,再冷問:“我看你是口渴了,還想喝水吧。那我今晚心情好, 讓你多喝點。”
吳二狗一想早上的事,心中陣陣後怕,感覺就跟臘月再掉一次冰窖,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可他還是說:“我剛才大表哥哪裡過來,不信,你去問問我大表哥,我真是路過的。”
覃力就問:“你大表哥是誰?”
吳二狗說道:“秦長河。”
覃力一聽是秦長河,也不跟吳二狗廢話,一把上前抓住吳二狗的脖子,將對方的胳膊架壓在背心,讓吳二狗掙扎不得。
吳二狗還怕被覃力灌進水裡,也就忙說道:“大哥啊,大爺啊,親爹啊,不要用力,手又斷了。我說了,我說了,我聽人說覃雄用你的錢還債,我看你這裡沒人,我想來偷點錢。”
覃力皺眉,想要放手,可覺得又有什麽地方不對勁,於是再用力,將之推兩步,就再狠問:“媽/的,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吳二狗痛叫一聲,再說道:“我說我說,我是衝著李香琴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