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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長歌》第36章 拒絕
  日沉西山,夜色漸濃。楊毓送別楊秀,疲憊的臥於榻間,自袖口拿出那半塊燙手的玉玨,想起近日發生的種種,心間亂如桑麻。  “叩叩”房門響起。

  :“誰?”楊毓抬高聲音,問了一句。

  靜墨與祺硯若是來了,定會在門口詢問,而不是叩門。

  只見木窗上映出一個散著發的剪影,看著熟悉,卻一時想不起是誰。

  只聽此人聲音批風抹月,如同珠玉落地道:“卿卿大好了?”

  他。又爬牆了。

  楊毓心跳快了幾分,隻覺得那顆心,似乎要掙脫她的身體,蹦出胸腔。她按住胸口,輕聲道:“時辰已晚,阿毓已歇息,郎君請回吧。”

  :“嗤。”只聽他嗤笑一聲,推門而入。

  他身姿頎長,一身淡紫的錦衣,墨發輕柔的散於肩背,立在月光下,雙眼似乎凝聚了世間所有的溫柔。

  :“我的卿卿,哪有過門而不見的道理?”他揚唇一笑,慢條斯理的掩上房門。

  :“別!”楊毓半臥於榻上,驚呼道。

  王靖之動作沒有一絲遲疑,掩上門,上了榻。

  分明是登徒子的行為,分明是極為無恥,配上那一身的清高淡雅,超凡脫俗,卻無法讓人生出一絲的抗拒。

  撫撫她的發絲,他揚唇一笑,竟有些得意,看著她驚呆的模樣,他的手指自她的發絲,到圓潤的耳垂,到柳葉眉間,到眉心那一點朱砂痣,到堅挺小巧的鼻尖,到,那溫軟的唇邊,楊毓不自覺的抖了抖。

  他又是得意的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耀眼的讓楊毓不自覺的偏偏頭。

  緩緩的,他張口道:“本以為是個不畏權貴的巾幗女子,卻被半塊玉玨嚇得纏綿病榻。”深吸一口氣,接著又道:“既然承受不得,便罷了。”

  楊毓一聽,撐起病體,將玉玨奉於王靖之面前,青澀中帶著妖豔的小臉,因病而瘦了幾分,頗為可憐道:“請郎君憐惜。”

  王靖之雙眼看向那玉,又看看她,抓起那玉,下一瞬,楊毓完全沒有預料到。

  只見他拿著玉玨的手,狠狠的一甩,將那美玉撇在門邊,“哢”,玉玨應聲落地,碎成兩塊。極為悅耳,極為閡人。

  楊毓嚇呆了,趕緊起身要去撿玉。

  王靖之揚起手,拉住她的小手,由於用力過猛,楊毓砰的一聲摔進他的懷中。

  驚詫一瞬,楊毓抬眼,正撞上那人黑如點漆的眸子,時間仿佛靜止一般,那人笑的有些意料之中的得意,有些灑脫不羈的任性。

  半晌,楊毓挑挑眉,緩緩的道:“你騙我。”

  王靖之偏偏頭:“我如何騙你?”說著,擁著她的手臂又收了收。

  楊毓想要掙脫,那人沒動一絲力氣,偏著頭笑,手臂卻沒有放開一分,楊毓道:“那不過是普通的玉玨,並不是王家的信物,對嗎?”

  王靖之不置可否。

  楊毓接著道:“隻一樣,我確實想不通的,你到底緣何而怒!”

  王靖之伸出右手,指尖輕點她的鼻尖:“我的卿卿變笨了。”

  楊毓同樣勾勾唇,綻放出一抹美豔魅惑的笑容,刹那芳華間,王靖之也是一呆。

  楊毓又掙了掙身體,依舊無果,她眼中散出一絲恨意道:“你可知我還未出嫁?怎能任你這般抱著?”

  王靖之仿佛看著傻瓜一般的表情道:“你若是出嫁,便可以任由我抱著?”

  楊毓順勢離開他的懷抱,端坐他對面,

他意外的又是一滯,接著道:“如何?還是要裴良?”  :“嗯。”楊毓沒有遲疑,挑挑眉看著他的雙眼,接著道:“你這般招惹我,就不怕我真的拚了這名節,賴上你?”

  王靖之抿唇微笑。

  楊毓又是一笑,笑的嬌媚動人道:“我若發起狠來,便賴著你娶我為妻,你敢收其他女郎,我便見一個趕一個,趕不走的,我便殺了她,定叫你後宅不寧。”

  王靖之笑著道:“好啊。”

  她抿唇一笑,他不知道呢,她真的是自地獄爬出來,背負著仇恨與怨毒的冤魂呢。自重生於世,她做了什麽?

  無法阻止,誓要殺盡胡人的父親奔赴戰場,便自父親離家就當他不在了。

  一步步的綢繆,計劃。

  隱藏財產,另尋它地購置豐厚的家產。利用散財之舉,結識桓七郎,王靖之。拒楊公,鬥楊姝,敗盧柬,成功退婚,也讓楊盧兩家顏面掃地。利用盧公的市儈醜態,凸顯楊秀,讓楊秀拜於孔老門下。

  明知桓七郎有心,卻不躲閃。

  明知裴良無意,卻用心機挑起他的注意。

  楊毓抿抿唇,仰頭淺笑道:“這份好意阿毓記住了,卻不敢領受。”接著起身,儀態萬方,又疏離的道:“郎君請回吧。”

  王靖之微微皺眉,不著痕跡的拂袖而去。

  門“砰”的一聲被風吹的打在門框上,寒風刺骨涼透了楊毓的身心。

  接著,她仿佛被抽離了所有的意志,毫無聲息的頹然倒在榻上,她抹抹臉上清豔的容顏, 並無淚水劃過,可是為何,她的心,卻如此抽痛?

  這一次,他該再也不屑於自己這心機深沉的女郎了,這般的世俗,這般的不堪。

  冬日本就漫長,楊毓托詞著有病在身,卻了許多的宴會,其間幾次桓七郎親自派人送來請柬,楊毓也是依舊閉門不出。

  聽聞楊秀偶感風寒,楊毓這才坐不住了,帶上靜墨和祺硯,便到孔老府上登門拜訪。

  聊城已然入冬,寒風刺骨,一頂青頂馬車,緩緩的駛入主街。

  不消一盞茶的時間,便到了孔老府上,沒有絲毫阻隔的,主仆三人被請到暖閣中相侯。

  楊毓脫下身上麻色兔毛滾邊的大氅,靜墨輕輕的撣去細雪,交於孔府下人。

  :”阿毓,你來了。“一個和善溫柔的聲音響起,孔夫人與孔老踏入暖閣。

  楊毓起身,慎之又重的福身行禮,答道:“許久不見孔老與孔夫人,今日府上自釀的梅子酒正好開封,此酒不但味美甘甜且可以活血強身,特意送來兩壇。”

  孔老捋捋胡須,笑著道:“恰逢雪日,又有梅子酒,我今日要多飲兩杯了!”說著,揚聲大笑著。

  孔夫人卻瞥了他一眼道:“只能飲兩杯!”說著用警告的眼神看著孔老。

  孔老面色微紅,瞥了一眼楊毓才道:“是!夫人!”

  身後的靜墨與祺硯掩著唇,低低的笑,楊毓也是忍笑辛苦。

  誰能想到,當世大儒,聊城名士的孔老,竟是如此的懼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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