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幹什麽?!”陶多多正茫然呢,突然看到幾個凶神惡煞的人靠攏過來,頓時有些害怕,趕緊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條,閉著眼睛憑空胡亂揮舞,雖然看起來沒什麽章法,不過也讓平頭男子等人有些忌諱,不敢靠得太近,生怕不小心就會殃及池魚。
“我暈!這娘炮這麽弱啊!”楚楠聽見陶多多的呼聲,頓時搖了搖頭!他還以為陶多多一身肌肉,可以輕松乾掉那些小嘍囉,結果這小子卻是個銀樣鑞槍頭。
楚楠沒辦法,只能再度轉身,將手裡的磚頭丟了回去,又迅速的踢起兩塊碎石,把平頭男子和那兩個小弟直接砸暈了。
陶多多又蒙頭蒙腦的揮舞了一會,發現周圍好像沒動靜了,連忙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結果發現那三個小弟每人腦袋上都有一個大包,正橫七豎八的昏死在地上。
陶多多眨了眨眼睛,十分費解,難道自己剛才打中他們了?可是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楚楠乾翻這幾個小弟,準備把陶可可給救下來,結果喪彪虎卻突然清醒,一把推開扶著他的小弟,從背後掏出手槍頂在了陶可可的腦袋上,怒喝道:“楚楠,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現在就乾掉陶可可!我說得出做得到!”
楚楠微微皺了皺眉,他可以看得出來喪彪虎顫抖的雙手顯然是要玩兒真的了,看來這家夥是豁出去要孤注一擲了!
不過這小子還挺耐砸,接連被石頭砸了兩次,居然都沒昏迷,還知道拿人質來要挾自己!躲過兩次爆炸的人就是福大命大。
喪彪虎那猙獰的面孔上掛著幾道血跡,透著一股凶神惡煞的殺氣,威懾力十足,這讓一旁的陶多多頓時有些緊張!
他生平第一次見到真槍,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將希望寄托在楚楠身上,卻又不敢胡亂開口。
“楚楠……你別管可可姐!趕緊殺了他!”陶可可好像也發了狠,咬牙切齒的吼道:“可可姐活了這麽多年,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麽欺負過!居然敢用槍指著我的頭,可可姐就算今天真死了,也得把他帶上!反正可可姐是個英雄女俠,根本不怕死亡!”
“是嗎?那我就不客氣了!”喪彪虎冷笑一聲,把槍給上了膛,在陶可可的腦袋上戳了幾下,當然他也不敢真就開槍了,陶可可是他手裡的重要人質,就這麽乾掉了,那楚楠肯定不會讓他活下去。
“哼!”陶可可冷笑幾聲,挺起了胸膛,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似乎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楚楠一開始還真沒料到到陶可可會這麽猛,居然還真是個狠妞!結果低頭一看,她的雙腿一直在發抖,這才明白都是裝出來騙人的!
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多不怕死的人啊?就算她再是什麽明大一姐,等到了生死關頭,難免也會感到恐懼!真要不怕死,上次在酒店衛生間打她的時候,她也不會求饒了。
表面不動聲色,楚楠冷漠的看向喪彪虎,聲音毫無起伏:“說吧,那你想怎麽樣?只要你放了她,一切都可以商量!”
“很簡單,你要我放了陶可可是吧?也行,那你自行了斷吧!”喪彪虎見大魚上鉤,對一旁的小弟使了個眼色,吩咐道:“你把刀子給他,讓他自殺!”
小弟立刻掏出了一把匕首,遠遠的丟在了楚楠的腳下,大喝道:“聽見沒?我們老大讓你往身上扎,趕緊的,不要磨磨唧唧的浪費時間!”
楚楠彎腰撿起匕首,拿在手裡輕輕掂了掂,感覺質感還不錯,如果喪彪虎手槍沒有上膛的話,還能用飛刀直接乾掉這家夥,但是現在卻不行。
“楚楠你發什麽呆呢?快點把紙老虎乾掉啊,和這家夥浪費什麽時間?”陶可可頓時有些急了,這楚楠是不是傻呀?他把自己扎死了,那喪彪虎能放過她嗎?
陶多多此時也同樣忐忑不安,別看他在明城商場上混得風生水起,雖然也有激烈的談判交鋒,但是說到底大家都是文明人,不會這麽動刀動槍。
“哦,這要怎麽扎?往什麽地方扎?”楚楠把玩著匕首,滿不在乎的問道。
“廢話!當然是往你身上扎,直到扎死為止!”喪彪虎不耐煩的吼了一句,將有些顫抖的手指扣緊在了扳機上,激動的催促:“趕緊的,不然我真開槍了啊!”
楚楠眼中閃過一絲陰霾,舉起匕首“噗嗤”一聲扎向了自己的身體,鮮紅色的血液頓時就順著傷口流了出來,將他的衣服瞬間染紅,只是他卻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似的,一下接著一下,一聲不哼。
“楚……楚楠你是不是傻子啊?你怎麽真往自己身上扎?你幹什麽呢?是不是有病啊?!你只是假冒可可姐的男朋友而已,犯得著這麽賣力嗎?”看到這一幕的陶可可頓時震驚了,這是什麽套路啊。
此時此刻, 就算楚楠直接扭頭逃跑,陶可可也絕不會有怪罪他的意思,畢竟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而她和楚楠只能說是假的情侶!
可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是個死腦筋,真的往自己身上扎刀!這不是瘋了嗎?
“行了吧?”楚楠扎了幾刀,任由鮮血湧出體外,也不去處理,直接抬起頭淡淡問道。
“你是在耍我嗎?是不是聽不懂人話?你還沒把自己扎死呢,快點繼續扎!”喪彪虎皺著眉頭怒喊,一激動,舉著槍的手又有些顫抖。
眼看楚楠又乖乖的舉起了匕首,陶可可急得直跺腳!一刹那,淚水湧出了眼眶,也不知道是擔心還是感動,夾雜著難言的情緒,歇斯底裡的大吼道:“楚楠你瘋啦!為什麽要聽他的話?你別扎了,再扎下去你肯定會死的!你快放手,聽見沒有?”
楚楠卻對陶可可的大喊充耳不聞,依舊一刀一刀的扎著自己,如此反覆幾次後,他身上的衣服終於被鮮血全部染紅,整個人也無力的癱倒在地上,血跡慢慢從他的身下洇開,手指微微一松,匕首“嘡啷”一聲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