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征!”關橫聽見這個聲音之後,立刻揚聲回答道:“我們在這裡。{ щww{suimеng][lā}”
等到容征進屋之後,關橫把經過簡略一說,隨即沉著臉問耿殊:“那個來這裡和你見面的三大古國強者究竟是誰?”
“我、我其實也不認識他……”
耿殊這時候看到天禺族族長容征那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樣,忙不迭的回答道:“就在前一陣,有個我認識的崇國邊境部落的小族長帶著那位‘大人’來找我,說是想要活捉兩隻最好的妖猿有大用處,他許下了豐厚的報酬,我、我一時貪心,就答應了。”
“你這個混帳東西!”“砰!”
耿殊話音未落,容征已經一拳揍在了他的臉上,頓時打得耿殊臉頰碎裂牙口噴血,這小子捂著臉哀嚎一聲就地翻滾,他還掙扎著討饒道:“別、別殺我,我已經斷了一隻胳膊,兩條腿都廢了,求求二位饒我一條賤命吧。”
“你給我再好好想想,那個來找你的家夥有什麽特征?那個邊境部落的小族長是誰?”關橫此時薅住耿殊的衣領沒好氣地說道:“聽著,任何有用的消息都可以,趕緊給我老實交代,快說呀!”
關橫的話語中透著無盡的威脅之意,此時此刻,為了活命的耿殊絞盡腦汁回憶起來,他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崇國邊境小部落的小族長叫‘劉勝’,為了和鄰近的部落打仗爭奪地盤,劉勝經常到我這裡來采購毒物和毒蟲,這小子也不是個好東西……”
關橫此時呼喝道:“別廢話,撿重點的事情說。”
“是是是,我想起來了,劉勝領來的那個大人,是一位身穿黑衣、黑布蒙面的黑氣霸者。”
耿殊喘著氣說道:“雖然他不肯在我面前透露真實名姓,但是有一次劉勝說漏了嘴,叫了他一聲‘象大人’,我、我就隻記得這麽多了。”
聞聽此言,關橫的眉頭緊蹙,他想起在古戰場遺跡遇到的那個黑影,和耿殊形容的非常接近,關橫心中暗忖:“說不定真的是同一個人,哼,不過那家夥墜崖之後是生是死可就說不定了。”
容征此時一指耿殊,隨口說道:“關兄弟,你打算怎麽處理這個小子?”
“他?”關橫此時微微一笑:“容兄,耿殊是你和長右、朱厭的仇人,我倒是和他沒什麽恩怨,這樣吧,此人就由你來處理,我也要繼續上路向北走了。”
聽了關橫的話,容征頓時感到了幾分詫異:“什麽?這麽快就要上路?”
“是啊,一直向北旅行的話,肯定可以找到治愈我妹妹怪病的方法。”此時此刻,關橫伸手背起了裝著沉睡女孩的竹簍,隨即扭頭對容征說道:“容兄,今日一別,恐怕很難再見了,不過我很高興,能認識你這個朋友,咱們就此別過吧。”
容征知道關橫去意已決,他微微頜說道:“好,希望你能早一天治愈令妹的頑疾,保重了,關兄弟。”
這個時候,關橫對著容征一拱手,隨即帶著吞鬼虎和阿狗轉身揚長而去。
……
少時片刻之後,關橫他們已經趁著緩緩從雲層後透出的晨曦,來到了距離領胡族部落十幾裡外的一處山林中,由於所以剛經歷了一場惡戰,大家都需要稍微放松一下,所以走得很慢。
就在這時,關橫回頭看了阿狗一眼,他隨即說道:“奇怪,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在解決了你體內的上古妖蟲蛆之後,你的臉色似乎變了很多,難道說……還有遺患未除嗎?”
聽了關橫的話,垂走在最後的阿狗突然駐足不前了,他緩緩抬頭看著關橫,突然做出了一件驚人的事。
“我……沒事……我很好……”聽到了這個聲音,關橫嚇得差點坐在地上,他伸手指著阿狗失聲叫道:“你、你竟然說話了?!”
此時此刻,滿臉茫然的阿狗斷斷續續道:“大、大家不是都會說話嗎?為什麽……我不可以說……”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聞聽此言,關橫先是拚命搖著頭,然後他說道:“我是想說,既然你會說話,為什麽以前我沒見到過你開口呢?”
“我、我也不知道。”
說完這句話,阿狗突然找了一塊路旁的大石坐下,而後看了關橫一眼繼續說道:“我以前……一個人想、想說話的時候,拚命張嘴,但是卻不出聲音來,而且會頭疼的很厲害,所以,我漸漸的就不會講話了。”
說到這裡,阿狗稍微頓了頓,又繼續言道:“就在剛才,你讓竹筒裡的東西鑽進我的鼻孔,我就覺得腦袋裡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打架,疼得厲害,還有,額頭上那股黑血噴出來的以後……我就……變成現在能說話的樣子了。”
“呃?!”聞聽此言,關橫倏地倒吸了一口冷氣:“有這麽古怪的事?”
“我想想……”
關橫這時候略一沉思,他又抬頭說道:“我想,也許是你頭顱內部有什麽淤血之類的東西,阻滯了你開口說話,但是兩隻上古妖蟲‘蛆’在顱中互相廝殺的時候,把淤血衝散了,那些淤血就此借著額頭上的傷口排出了體外,你又能說話了。”
此時此刻,阿狗撓著頭茫然說道:“你說的這些,我聽不懂啊……”
關橫突然想到一件事,他趕緊問道:“對了,既然你已經恢復了說話的能力,那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誰?從哪裡來的?”
“呃……”阿狗聽了關橫的話,臉上突然又出現了痛苦之色,他抱著自己的腦袋囁嚅道:“我、我不知道啊,以前的事情,還是什麽也想不起來,我能記起的,隻有最近這段時間和你在一起的事情,頭……我的頭好疼……”
“夠了,阿狗,別在回憶那些東西了!”關橫在此時趕忙喊道:“聽我說,先放松下來,冷靜,不要再去想那些讓你感到頭疼的東西,那樣對你完全沒好處,聽到了嗎?”
聞聽此言,捂住腦袋的阿狗緩緩點頭,直到過了半晌,他那種痛苦表情才緩解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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