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回山海城,四小一個都沒有跟著。* w.suimeng.lā
小白和小青不用說,兩小準備賴在靈獸閣不出來,每天準時到靈獸閣蹲點。黑牙要護衛小白,也沒有回來。
最奇特的是雪兒,小家夥竟然也能到靈獸閣修煉。
雪兒可是頂級人工智能,進入遊戲,只是作為觀賞性寵物存在的。沒想到,蓋亞獎勵的靈獸閣,竟然如此神奇 。
四小中,雪兒的智慧是最高的。據小家夥講,進入靈獸閣,就有一道神秘的聲音,在她腦中響起,傳授她靈獸修煉法門。
歐陽朔默然,雪兒是越來越像一個“玩家”。不用說,小家夥修煉的法門,一定跟玩家修煉的真品秘籍一樣,是可以帶到現實中去的。
沒想到,雪兒還有這樣的機緣。
從傳送陣出來,歐陽朔恍如隔世。
相比離開之時,山海城其實沒有太大的變化。廉州之戰對城池造成的破壞,已經陸續修複,城中百姓,也都回歸正常的生活。
外城密密麻麻的拒馬和箭塔,早在第一時間,就被拆除。
短短幾天,幾乎就看不到戰爭的痕跡。誰能想到,前不久,這裡還是世界矚目的焦點,一度被懷疑即將淪陷。
唯有西郊墓園豎起的數千座墓碑,訴說著戰爭的殘酷和無情。
春節臨近,節日喜慶的氣氛,衝淡了這座城池的悲傷。
中央商業大街,人山人海,各類傳統年貨,琳琅滿目。對比一年之前,年貨還需要歐陽朔從市場親自采辦,已是天差地別。
商會的入駐,帶來的不僅有投資和商機,還有天南地北,各式各樣的小商品,滿足城中百姓的消費需求。
出現在商業大街的,可不僅只有山海城本地百姓,還有來自廉州郡各府各縣的商人、遊學士子以及普通百姓,甚至還有山蠻和草原部落的牧民。
山海城,逐漸成為廉州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
友誼河和峽谷河道交匯處,一座大型的集散中心,已然落成。每日通過水路運輸,來往集散中心的商船,絡繹不絕。
當初的碼頭,一再擴建,已然成為一座小型的城池。
得益於友誼河和泅水河,兩條河流幾乎將大半個廉州郡,串聯起來。東西兩府,借著河道,跟山海城的聯系,越發的緊密。
山海城在魏冉的治理下,蒸蒸日上。
歐陽朔回來之前,並沒有提前通知,自然也就沒人迎接。回到侯府,這才驚動四方,偌大的侯府,頓時喧囂起來。
領地有太多事務,等著歐陽朔決斷。靠木蘭月傳話,終究有諸般不便。得知君侯回歸,各路軍政大臣,都眼巴巴地趕了過來。
歐陽朔苦笑著搖搖頭,就知道會這樣。
見杜如晦、范仲淹等人,恨不得當場將他堵住,歐陽朔擺了擺手,直接甩上一句話:“一切事宜,年後再議!”
一聽這話,杜如晦等人立即傻眼。
見幾位重臣一臉的苦相,歐陽朔就皺眉,調侃著說道:“怎麽,諸卿工作起來不要命,難道讓下面的僚臣也跟著一起受累?!那樣的話,大家夥兒可就要在心裡埋怨本侯了。一年到頭,總得休息幾天吧!”
杜如晦和范仲淹相視一笑,道:“罷,罷,罷,就依君侯所言!”
“這才對嘛,諸卿都是肱骨之臣,也要注意身體才是。”
杜如晦的身體,可一直都不大好,歐陽朔雖是戲言,也暗含提醒之意。他可是聽說,最近杜如晦工作起來有些瘋狂,夙興夜寐。
“謝君侯關心 !”
歐陽朔點點頭,繼而說道:“一年到頭,也該有些彩頭。就由你們二位牽頭,擬定軍中和官府的年終獎勵,報請財政署撥款采辦。”
范仲淹微微一笑,卻是想起去年春節前夕,同樣上演的一幕。
那時,他們的禮品,還需君侯親自采購。獎勵標準,也是君侯親自擬定。世易時移,對這等事務,君侯已是舉重若輕。
打發掉兩位重臣,歐陽朔才有空回到書房。
至於樊梨花,自然是由冰兒這位“小主公”招待。
冰兒回府,侯府自然又是一陣雞飛狗跳。侯府一乾人等,想起小公主的頑皮,是又頭疼又歡喜。好在這一次四小沒有跟來,少了許多波折。
秘書郎柏南浦雖然不在,書記室卻還在運作。
書桌案頭,一些重要公函,已是擺放整齊,等到歐陽朔閱覽處理。
歐陽朔將議事拖到年後,除了確實臨近年關,需要休息;他也是想利用這幾天時間,好好熟悉、梳理一下領地事務。
下午,歐陽朔依次拜訪太公薑尚和兵聖孫武。這兩位巨擘,雖然沒有參與領地事務,卻不可小覷。歐陽朔回來,自然是要去按例拜訪一番。
此外,歐陽朔也是希望,能夠得到兩人的點撥。
對於領地的下一步走向,歐陽朔有自己的考量。但在正式實施之前,他更希望,聽聽薑尚和孫武的意見。
隨著時間的推移,薑尚對山海城的感情漸深,心中雖還有芥蒂,但是對歐陽朔的請教,還是給予了友善的回應。
短短的幾句點撥,就讓歐陽朔受益匪淺。
望著眼前年輕的君侯,薑尚內心也是感慨。此人年紀輕輕,有閱歷,有城府,有手腕,更難得的是,其人目光高遠,如羚羊掛角。
山海城的一些舉措,在薑尚看來,也是神來之筆。
兼且年紀輕輕,身居高位,不僅沒有自傲,還能如此虛心請教。
難得啊,難得!
就算是武王年輕之時,也沒有如此能耐。
陸軍講武堂揭牌在即,孫武正忙著校訂教材。對歐陽朔的到訪,孫武的善意,自然是溢於言表。
就未來的領地軍事架構,歐陽朔虛心請教。
孫武不愧為兵聖,直接指出歐陽朔計劃中的幾處不足之處,讓歐陽朔直感到不虛此行。
古人的智慧,實在不可小覷。
臨了,就陸軍講武堂的建設,兩人還交換了一些意見。歐陽朔的意思,講武堂的第一期學員,就從現役軍人中選拔。
孫武點頭同意,他也清楚,山海城軍隊的弱點所在。
歐陽朔此舉,可謂用心良苦。
告別孫武,歐陽朔又在城中轉了一圈,方才回府。
山海城的總人口,已經突破30萬大關。城中百姓,可不都認識他這位君侯。如果不是跟在他身後的親衛,估計也就當成一個普通的士子。
次日,歐陽朔晨練之後,照常來到侯府處理政務 。他雖然讓下面的臣子休息,自己卻是閑不下來。
昨天的一番請教,更是讓歐陽朔的思路變得更加清晰,他也需要一個人,好好地梳理一番。
歐陽朔吩咐書記室,沒有重要事情,不要讓人打擾。
這邊廂,歐陽朔一人獨處。那邊廂,山海城卻來了兩位特殊的客人。
兩人結伴而行,似是偶遇。
其中一人,是一位老者,精神健碩,作遊醫打扮。
另外一人,年歲不大,估計還不到三十,卻是身患殘疾,不能行走。青年坐著一輛木製輪椅,由老者推著前行。
更奇特的是,青年臉上,自左眼眉頭往上起,轉而向下,留有一道長長的疤痕。熟悉刑法的,該知道這是黥刑留下的疤痕。
兩人在城門口,被城門守衛攔下。
“來者何人?”
老者微微一拱手,笑著說道:“軍爺,老朽乃一介遊醫,聽聞城中用不少珍貴的草藥,特來一觀。”
守衛點點頭,指著輪椅上的青年,凝重地說道:“這又是何人?”
山海城各處城門,每日進出之人數以千記,守衛並不會一一盤查。實在是青年太過特殊,方才引起守衛的警覺。
守衛作為軍中之人,一眼就認出,青年臉色的疤痕,正是黥刑的痕跡。一般而言,接受過黥刑的,不是奴隸,就是罪大惡極之人。
無論哪一種,都足以引起守衛的注意。
守衛這一盤查,城門口就聚齊一堆的百姓。
見青年如此相貌,也是議論紛紛,有同情的,自然也有嘲諷的。
對周邊的一切,青年渾不在意,似乎早已習慣被人指指點點。
青年抬起頭,臉龐極為俊朗,臉色的疤痕,非但沒有破壞其氣質,反倒是增添一種別樣的魅力。
“還請軍爺知曉,小子乃投奔祖父而來!”
“祖父?你祖父是誰?”
青年朝守衛招了招手, 示意他到跟前來。
守衛對一個殘疾人,也不疑有它,立即湊了上來。
青年在守衛耳邊,悄悄地說出一個名字。
“啊,竟是他老人家?此話當真?”
守衛聽完,驚呼出聲。
青年神情自若,淡淡是說道:“軍爺若不信,可隨我一起去見祖父。正好,小子初來貴地,不熟悉路,還好勞煩軍爺帶路。”
見青年神情篤定,守衛就鄭重起來,略帶恭敬地說道:“請!”
說著,竟是不理會看戲的百姓,徑直帶著兩人進城。
這一番變故,自是引起老百姓的八卦之心,紛紛猜測,青年的祖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惹得守衛變色。
要知道,這守衛可是城衛師團的精銳,平時拽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