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指著祁王,扯著葛太尉的衣角道:“殿下居然在我面前袒護那未過門的側妃,在眾下人面前,都未曾給女兒留下什麽顏面。父親,您可一定要替女兒做主啊!”
她話說到這裡。
祁王淡然坐著,葛太尉的臉先黑了。
葛蓧完全就是一個被寵壞的了女兒,根本不知人情世故。
她這要葛太尉去薄祁王的顏面。
再說,這怎麽說都是祁王府上的私事,葛太尉雖是王妃的父親,也毫無插手祁王私事的權利。
一時間,葛太尉的臉比碳還黑。
史無前例的下不來台。
葛蓧好不自覺,繼續扯動葛太尉的衣襟。
祁王又抿了一口茶,起身道:“今晚辛苦葛太尉了。本王現在已經沒事,葛太尉也盡早回去休息吧!再過幾個時辰,又要到上朝的時間了。”
葛太尉鬼使神差的立馬點頭。
並目送祁王出大堂。
葛蓧簡直看傻眼,他自己親生的父親都不幫她。
氣出丹田,直上天靈蓋,甩了手中葛太尉的衣角,道:“父親!我還是不是您的親生女兒,我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你還一句話都不幫我說!”
葛太尉臉黑到了耳朵根,指著葛蓧怒道:“成何體統!成何體統!我們葛氏,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葛蓧驚到口吃,道:“父......父親,您……您……您如何說這樣的話。被欺負的人是我啊!成何體統,這話您怎麽不對郡主去說!”
葛太尉喪氣搖頭,道:“葛蓧啊!你是王妃,是正室,如此跟一個未過門的側室計較,傷的是你自己的顏面,薄的葛氏的顏面,會殿下更加討厭你!殿下死裡逃生,已然憔悴至極,你倒好,不心思侍奉,反而因一點兒女私心在府上大吵大鬧。你讓府裡面的下人如何看你,又讓世人如何看你!”
葛蓧沒想到,前面祁王推開她,現在自己的父親也不幫她。
頓時覺得被全時間拋棄了。
掩面慟哭。
一點不覺得自己的舉止,有哪裡不對。
葛太尉在外面逗了一個晚上,眼下也累了,無心在此事教育葛蓧,便道:“你自己回房間,好好反省思過。這些天,切不可再在祁王面前提馥雅郡主一個字,否則只會給你自己徒增煩憂。”
擱下這句話,他也離開了大堂。
走進微亮的暮色中時,葛太尉又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莫名的覺得那個牽動祁王心的郡主,不簡單。
而葛蓧一個人跪在那裡,哭到天明。
最後還是祁王整裝上朝離府之前,吩咐人將她帶回了臥房休息。
……
齊清兒也是在清晨的時候離開祁王府的。
她回到郡主府的時候,渾身刺痛。
還是吃了嚴頌留下的藥,淺眠了一上午,才漸好了。
醒來時,竹婉在床頭,正準備洗漱的毛巾和水,便道:“郡主醒了,感覺怎麽樣了?”
齊清兒黑著眼圈,握住竹婉的手,道:“你休息過了沒有?真是連累你也跟著受苦。”
竹婉搖頭,道:“一開始跟著郡主,只因是祁王吩咐。對於祁王,我向來唯命是從。可現在,我了解了郡主的為人,郡主從不把我當下人看待,跟著郡主,竹婉不覺得苦。”
青銅般的聲音。
語調柔柔的,齊清兒還真有些不習慣。
過了會兒,竹婉又道:“對了,楊柳從早晨開始,就鬧著要見郡主,奴婢先叫人回絕了她。”
提到楊柳。
齊清兒心中五味雜呈。
輕道:“我一會兒去看看她吧!她有孕在身,以後有什麽要求都盡量滿足她,
別讓她在吃用住上面受了委屈。”竹婉撇撇嘴,道:“是。”
少時,齊清兒洗漱完起身。
用了些膳食,才往南廂房中去。
中途有個婢女前來稟報,說府上來了個姓楚的姑娘,是來找郡主的。
竹婉道:“一定是楚秦歌,郡主要見她嗎?”
齊清兒想了想,昨晚祁王生死一線,楚秦歌也一定很擔憂,因對來報的婢女道:“讓她進來,先讓她在正殿等我,我一會兒便過去。”
婢女答了是,同時退下。
齊清兒帶著竹婉到了南廂房。
楊柳正靠在窗欞邊,吃著下人遞到嘴邊,給削好切碎的蘋果,知道齊清兒進來了,卻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待齊清兒走近了方道:“齊清兒,你夠狠。本以為你會顧念我們之間姐妹情深,至少不會利用我。我現在才知道,你逼我留住肚子裡的孩子,原來是想好了要利用。齊清兒,這世間數心計,無人能比得過你,也只有你連未出生的孩子,都會拿來利用!”
齊清兒在楊柳面前坐下,取了案幾上的蘋果和刀,繼續給她削蘋果。
輕道:“是啊,你我姐妹一場,我卻將你困在這裡,是我無情無義,背信棄義......”
楊柳沒想到齊清兒會這麽說話,故拿眼神瞪她,道:“齊清兒,我命令你,現在解了我的穴道,我要落胎,我絕給陳文靖這種卑鄙小人生孩子!”
齊清兒淺笑,繼續手裡的蘋果。
邊道:“有孕的人不宜動氣。何況你有孕已經過了三個月了,再落胎,傷的是母體。我勸你一句,落胎的事,你就不要再想了。”
楊柳氣道:“你這般逼我,叫我如何不生氣,分明虛情假意!”
齊清兒削好蘋果,又小心的切碎,交到楊柳旁邊的婢女手中。
道:“我虛情假意,妹妹也沒好到哪裡去啊!當初妹妹如何入的祁王府,我這個做姐姐又如何能不知道。只是妹妹為何不直接告訴我,我也還給妹妹安排,也免了這些不必要的彎路……”
“現在說得輕巧!有本事你放了我呀!”楊柳乾瞪眼道。
旁邊婢女接了蘋果,繼續給楊柳喂食。
楊柳生氣歸生氣,嘴中食物卻沒停著,婢女喂一口,她便吃一口,咀嚼起來狠狠的。
齊清兒見食欲尚佳,也無絕食的預兆,也放心了。
因道:“很抱歉,恕做姐姐不能滿足妹妹的要求。”
說完,起身走了。
楊柳見齊清兒離開,想伸手阻攔,無奈身子動不了,也只能拿嘴裡的碎蘋果出氣,狠咬。
齊清兒出了南廂房,便去了正殿。
那裡楚秦歌正在等她。
誰料剛進門,楚秦歌便將一張畫像在齊清兒面前攤開,道:“郡主是故意的嗎?祁王支走嚴頌是好心,你卻不領其心意。他都要娶你過門了,你還放不下你暗通款曲的舊情人麽?!”
畫像上面畫的是嚴頌。
齊清兒被這突然劈頭蓋臉而來的說辭給驚到了。
問道:“這畫像,是從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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