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色陰晴變幻的少年郎,紀曼如雙手捧心地擔心問道:“公…公子,你怎麽啦?” “紀小娘子,如果你願意相信我的話,可以先聽我一言,我保證可以救你脫離苦海。”
紀曼如欣喜如狂,其實她早已認命,就算韓嶽是安慰的她話,她也是願意相信的,而且她注意到韓嶽不再喊她‘五夫人’而是紀小娘子,這更讓她心底莫名開心。
“公子但說無妨,奴…奴依你便是。”她說話的時候都不敢看著韓嶽。
“紀小娘子且在崔府耐心等待幾日,不要讓人發現異常,如果發現府上有大規模人員隨著管家調動,立馬派可靠之人到望海樓找一個叫王二奎的人,然後告訴他,如果崔祖耀同時出府,你就記得將那封信拿到手,到時候我自會親自來和你聯系。”
韓嶽將事情交代叮囑一番,見紀曼如期待著望著自己,他忽然又覺得有些愧疚,畢竟在崔府多呆一天,就多一天的折磨與危險。
“如果紀小娘子猶豫的話,我也不會怪罪強迫…”
“不,奴願意按照公子的吩咐去做。”紀曼如想都沒想就應允了下來,倒是生怕韓嶽反悔一般。
“委屈你了。”韓嶽語氣柔和真誠,讓紀曼如臉色一紅,又低下頭不敢與韓嶽對視。
再三將事情囑咐交代一番,韓嶽與紀曼如就離開了密室,望著滿屋子的金銀珠寶,韓嶽心裡說道:iwillback。
出了密室,兩人離開了書房,躲躲閃閃來到圍牆下,借著月色,韓嶽看著柔弱嫵媚的紀曼如,再次將交代事項說了一遍,同時也要求她如果真的遇到危險,就馬上離開崔府到望海樓找他,他會安排她離開旅順。
紀曼如對韓嶽關心欣喜無比,見韓嶽準備翻牆離開,急著向前走了一步。
“奴…奴…還不知道公子大名。”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紀曼如自己都覺得聲音小得恐怕韓嶽都聽不見。
“韓嶽。”他當然能聽見,即便是細如蚊吟又怎麽能逃脫他明銳的聽覺呢。
見韓嶽展顏一笑,一個騰躍就爬上圍牆,幾下之後就消失在另外一邊,紀曼如望著空蕩蕩的圍牆,喃喃地低聲重複著“韓嶽”,月色之下竟然有些癡了。
韓嶽翻出牆後就與薛虎匯合。
薛虎比他早先出來,其實現在與當時約定的一個時辰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薛虎見韓嶽遲遲沒有出來就躍到樹上隱藏了起來,他不擔心韓嶽遇到危險,因為如果韓嶽被人發現那麽崔府後院一定會弄出很大的動靜,而他出來之後在樹上觀察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只是當做韓嶽被什麽事情耽擱了。
兩人匯合後就迅速離開了崔府的范圍回到望海樓,此時薛延和蕭義山去打探那批貨物的下落還沒有回來,只有王二奎一人等待在韓嶽的房裡。
見韓嶽與薛虎安然無恙地返回,王二奎心中的緊張稍松,在他心裡韓嶽的安危自然比什麽都重要,以前是自己的頭兒,現在更是讓自己崇拜加佩服的百總大人,特別是韓嶽重傷昏迷醒過來後,王二奎感覺到韓嶽身上發生了一些變化,這種變化讓他更加死心塌地為韓嶽忙前忙後。
王二奎將房門關上,然後為韓嶽和薛虎倒了茶水。
韓嶽抿了一口潤了下嗓子,就開始詢問薛虎那邊的消息。
“後花園南邊那片區域我基本都潛進去探查過,沒有發現蕭掌櫃的蹤跡,而且據我觀察,崔府的守備也沒有特別的加強,除了常規的巡查外,
只有極少數丫鬟下人走動。”薛虎直接將他探查到的結果說了出來。 對於這樣的結果韓嶽並不意外,因為他已經基本推測出了事情經過與蕭思琪可能藏匿的地方。
當下,他就把他所遇到的情況與發現的事情告訴了薛虎、王二奎,只是將密室裡面的金銀珠寶暫時隱瞞了下來,不是因為不相信薛虎和王二奎,而是他不想過早地透露出自己的想法。而且雖然蕭義山還沒有回來,但萬一這件事情被他知曉的話,韓嶽想推進那個計劃會有些麻煩,畢竟韓嶽相信的人只有王二奎和薛虎、薛延,蕭義山只是暫時的盟友。
聽了韓嶽的講述與他提出的那個計劃,薛虎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既然那封信證實了豐隆商行貨物確實是崔祖耀下的手,那麽少恆認為蕭掌櫃也在他手上的推斷就非常有可能,而崔府南郊莊園最近的異動也表明那裡面一定藏了非常重要的東西。”
“所以,我想借助這個機會扳倒崔祖耀,否則就算我們救出蕭掌櫃也會被他不停地追殺,只有他徹底垮台了,我們才能無後顧自憂。”
“可是, 就憑我們幾個人以及一封信件,少恆有幾分把握。”薛虎並不是害怕,而是因為他們目前力量實在有限,崔祖耀好歹是遊擊將軍,在旅順城根深蒂固,手下遊擊營有兩千多將士,扳倒他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韓嶽明白薛虎的考慮是有道理的,如果憑他們幾人去和崔祖耀扳手腕無疑是以卵擊石,成功的可能性太小,但是想到成功的收益,韓嶽覺得值得試一試。
“所以,我想請教一下薛叔,我們有沒有可能借助外力?”韓嶽對東江鎮上層的一些關系並不是太熟悉,於是詢問一下薛虎的看法。
“借助外力。”薛虎沉吟一下,點頭說道:“這倒是個好辦法。”
如果真的有另外一支力量介入進來,而且被他們所利用的話,那麽扳倒崔祖耀的成功率會大大提高,可是這隻外力在哪裡?
韓嶽與薛虎都陷入了沉默。
“讓崔祖耀和毛承祿狗咬狗!”
說話的是王二奎,剛才他一直聽韓嶽與薛虎分析整個計劃,聽到‘外力’後他突然想起與望海樓掌櫃閑談的時提到的旅順城二將不和的傳聞,於是就插了一句嘴。
見韓嶽與薛虎都盯著自己,王二奎有些訕訕,連忙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我不過是隨便說說,頭兒和薛爺不要在意。”
“你說讓崔祖耀和毛承祿狗咬狗。”韓嶽一巴掌拍在王二奎大腿上,神情欣喜:“我怎麽沒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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