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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士兵互相看了一眼,見吳德才二人輕衣簡裝,未帶武器,稍微放松了一些,帶著二人直奔遠處的樹林。
吳德才二人走進樹林,便看到一個年輕的國*軍軍官坐在那裡,饒有興致地注視著他們。
盡管驚訝於楊天風的年輕,吳德才卻不敢怠慢,趕忙笑著拱手道:“長官您好,鄙人是莊上的管事的,姓吳。貴軍兵容嚴謹,解民於倒懸,救民於水火,真乃仁義之師,威武之旅。”
楊天風打量著吳德才,見他方額闊臉,絡腮胡須,濃眉大眼,衣服雖有些破爛,也不掩其雄壯之色,不由得暗讚了句:真是一條好漢子。只是吳德才有些討好獻媚的神態,讓他頗不舒服。
“吳莊主不必客氣,我軍是為抗日而來,要從貴莊經過。”楊天風和藹地說道。
“是,是。”吳德才也覺得這樣說話很別扭,手指頭不停地撚著衣扣,小心翼翼地說道:“本地石厚土薄,一切都不象大地面方便。但長官有什麽需求,總管不客氣地提出來,地面上一定盡力而為。”
楊天風點了點頭,這是現在的規矩,也是老百姓被逼出來的習慣,軍隊過路或駐扎,總要地方上支應糧草物資,甚至有當官的借機勒索,當兵的搶掠硬奪。
“麻煩莊主買些糧草、乾柴、豬羊,我軍遠道而來,吃食已經不足了。”楊天風說得很客氣,畢竟這是擺在面前的困難,軍隊不吃飽飯,哪有力氣去打仗呢,舍本逐末,草芥不取,他還不需要那樣的仁義。
“好說,好說,但不知貴軍是路過此地,還是要長期駐扎?”吳德才不放心地問道。
“我軍是路過此地。”楊天風笑著給吳德才吃了顆寬心丸,又給了他一個驚喜,“對了,我軍在行進中還剿了兩股小土匪,繳獲了幾十條槍,想送給貴莊一些,作為籌措物資的報酬,吳莊主覺得如何?”
吳德才和吳金鎖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渴望的亮光。槍啊,亂世當中保命護家的倚仗,要是有幾十條,哪怕是十幾條快槍,那個傅老三帶的土匪也定然討不了好去。
“長官是軍人出身,但辦事平和,關照周到,實在難得。”吳德才再次拱手致謝,略顯誠懇地說道:“我這就回去籌集物資,一定不讓貴軍有凍餓之苦。”
“還有一件事。”楊天風沉吟了一下,有些低沉地說道:“我們從土匪手中解救出了十幾個女人,她們已經無家可歸,是不是先讓她們住在貴莊,暫時有個安身之地。”
吳德才想了想,臉上浮起黯然之色,半晌重重地歎了口氣,抬頭說道:“鄉裡鄉親的,這是應該做的。請長官放心,她們要願意,以後就是吳家莊的人了。”
“很好。”楊天風很讚賞吳德才的仗義和直爽,他伸手叫過一個士兵,命令他把醫護隊和那十幾個被劫掠來的婦女帶來,又轉頭對吳德才說道:“聽說貴莊前幾日與土匪打過一仗,想必貴莊百姓傷亡不小吧,我軍有醫護隊,可入莊救治。對了,醫護隊多是女性,
吳莊主盡管放心。” 吳德才張了張嘴巴,對楊天風簡直是肅然起敬了。他哪裡見過這樣的軍隊,這樣的軍官,平易近人,照顧周到,他原來的擔心一下子丟掉了大半。
……………
莊子外面,楊天風的部隊就地扎營,燃起了堆堆篝火,支起了頂頂帳篷。等莊裡的糧食到位,顯然是來不及了。但部隊擊潰土匪,繳獲了一些輜重物資,再加上戰士隨身帶的乾糧,倒也能維持幾天。
天空裡,被灰白色的雲塊所遮蔽住的月亮,漸漸突出了包圍,露出了自己皎潔的面容,向大地播撒著水般的清光。
胡可蘋坐在院門前,手中端著一支加裝了瞄準鏡的三八式步槍。這是楊天風吩咐工人為部隊中的神槍手們特製的,一共改裝了十二枝三八式狙擊步槍,都發給了在射擊訓練中表現優秀的士兵,又給這些士兵傾斜的子彈供應,一個狙擊隊初步建成了。
盡管射擊技術多數是用子彈喂出來的,但同做其他事情一樣,天賦和悟性也不可低估,狙擊隊中已經有幾名戰士顯露出了狙擊手的潛質。比如徐大眼和徐小眼兄弟倆,他們自幼在家務農,冬季在葦蕩裡持槍獵雁,練就了一手好槍法。而且在獵雁過程中,也鍛煉出了很強的耐性。
胡可蘋雖然強烈要求,加入了狙擊隊,但總是個女人。除了訓練外,她晚上便和醫護隊住在一起。吳德才莊主為表誠意,特意安排了一間大院落留她們在莊內住宿。胡可蘋和醫護隊隊長趙雨柔自覺地擔負起了哨兵的職責,一人值半夜的班。
保持著立姿,胡可蘋端著槍瞄準,鍛煉著腕力和臂力。她已經對槍著迷了,恨不得一下子就練出絕世的槍法,象楊天風、徐大眼等人一樣,在戰場上一槍一個,殺個過癮。
刷刷的腳步聲在不遠處響了起來,胡可蘋迅速轉槍,喝道:“誰?鬼鬼祟祟的。”
“老總,啊,大姐,別誤會,我是莊上的,那個吳莊主的兒子。”吳金鎖扛著土槍走過來,趕緊表明身份。
“你來幹什麽?”胡可蘋將槍略微放低,可依然戒備地端著。
吳金鎖離得稍遠,便停步不再靠近,繼續解釋道:“我爹讓我來值夜,說老總們辛苦了,讓你們睡個安心覺。”
胡可蘋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顯得挺憨厚的小子,看他背的土槍,暗自撇了撇嘴,說道:“不用了,你回去吧,我們已經安排好值夜了。”
“不行,那不行。”吳金鎖將腦袋搖得象拔浪鼓,說道:“回去會挨爹罵的,我就在這站著好了。”
胡可蘋翻了翻眼睛,不再答理他,繼續端起槍認真練習。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只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才能取得更大的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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