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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廟原是很多年以前百姓為了祈禱風調雨順而集資修建的。戰亂連年,民不聊生,誰也沒有心思去朝拜龍王爺,香火大減。廟宇的金碧剝褪,雕飾敗落,垣牆倒塌,呈現出衰落頹敗的景象。
一條河渠環繞著廟宇,是百姓開渠引河水而成。當初開渠的意思,一是祝願龍王得水,二是以備旱天灌溉,一條長長的木橋橫跨河面,是進出廟宇的唯一通道,倒是個很好的守備據點。
驚魂未定的偽軍士兵們在軍官的監督下,砍伐樹木,拆除垣牆,用磚石木料沿河搭建工事,離木橋不遠的地方,做起了幾個機槍掩體,封鎖著這條唯一的通路。
郭振如和幾個軍官聚集在廟前空闊的場地上,幾十名衛士散列在周圍警戒,聽著槍炮聲在四面響起,焦慮和恐慌的神情充斥在每個人的臉上。
郭振如環顧四周,強作鎮定的一笑,說道:“天不亡我,靠著現有兵力和這有利的地形,還是可以和敵人周旋一番,看他怎奈我何?”
“對,團長說得對。”一個參謀在旁迎合道:“這裡地勢險要,只要能夠守上半宿,等倉永太君率兵趕到,裡外夾攻,就可以扭轉戰局。”
“報告長官,敵人的前哨部隊已經與我們外圍陣地接火了。”伴隨著一陣激烈的槍炮聲,一個軍官跑來報告。
郭振如嚴厲的命令道:“告訴張三友,一定要守住外圍陣地,我授權給他,若有臨陣怯戰者,就地處決。”
軍官一個立正,領命轉身而去。
郭振如把剩余的軍官召集起來,威嚴的訓斥道:“諸位,常言說得好,患難識忠臣,板蕩識人心。眼前正處在危急關頭,你我皆是患難兄弟,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希望大家同心協力,共同支撐這個局面。大家要鼓起信心,跟我堅持到最後勝利,郭某忘不了諸位的功勞。誰要是三心二意,乘機拆台,可別怪我郭某翻臉無情。”
“願為長官效勞。”軍官們齊聲喊道。
“那好,各就各位,準備戰鬥。”郭振如一揮手,軍官們紛紛散去。
槍聲越來越密,夾雜著手榴彈、炮彈的爆炸聲,陳支隊的一個大隊追著敗逃的殘兵迅猛的逼近了這裡。
剛剛加入三縱的新兵歪毛衝在隊伍前頭,精神抖擻,期待著殺敵立功的機會。這個從自衛軍補充進來,還不知深淺的小牛犢,正要用自己的犄角去闖出一個前程。
由於時間倉促,偽軍的防禦工事還搭了不到一半,滿地堆放著凌亂的木料和磚頭,見敵人追了上來,偽軍士兵顧不得搭工事,隱蔽在雜物後面,慌亂的射擊起來。
“臥倒、隱蔽。”隨著連長的口令,戰士們紛紛趴下躲避子彈。
槍榴彈開始射,在爆炸的煙霧掩護下,戰士們躍身前進,在幾十米外又投出一批手榴彈。猛烈的爆炸掃開了障礙,將敵人炸得鬼哭狼嚎,戰士一舉楔入了敵人的陣地。
一群偽軍衝上來,想趁戰士們剛剛插入陣地,立足未穩,把他們反出前沿陣地。在軍官的帶領下,戰士們吼叫著接近敵人,展開了白刃格鬥。
偽軍雖然經過一些軍事訓練,素質要比地方的皇協軍高,但是少經戰鬥,缺乏實戰經驗,而且沒有經歷過血腥的白刃戰場面。一看見雪亮耀眼的刺刀,先心怯手軟了幾分,等到看著幾具被戰士們刺倒的鮮血淋漓的屍體,更加恐懼,躲閃著向後退。
一個軍官嘶啞地叫喊著“殺敵有賞”,帶領十幾個士兵衝了上來。歪毛一眼瞥見,斜刺裡猛撲上去,一腳踢開攔在前面的兩把椅子,直奔偽軍軍官。偽軍軍官只顧向前衝,沒留意到歪毛突然插過來,看到明晃晃的刺刀,嚇得向後一退,絆在一根木料上,摔了個仰面朝天。
歪毛一個搶步,刺刀扎進了偽軍軍官的肚子,偽軍軍官慘叫一聲,腸子竟被刺刀勾了出來。十幾個偽軍士兵被嚇直了眼,一聲喊,掉頭就跑。
喊殺聲震天,其他部隊紛紛趕到,投入了戰鬥。驚魂未定的偽軍哪裡經得住生力軍的猛攻,稍一抵抗便敗退下去,蜂擁著向龍王廟逃去。
退向龍王廟的殘敵,爭先恐後的衝上木橋,你推我擠,混亂不堪。
大隊長趙青衝了上來,振臂大呼,“全前進,搶過木橋就是勝利。”
“衝啊,搶過木橋。”戰士們高喊著,拚盡全力向前猛衝。
龍王廟工事裡的軍官望見這種情勢,連聲高喊:“機槍,快封鎖木橋。”
橋頭機槍掩體裡的機槍射手,緊張的引機待。
“自己弟兄,積積德,放我們過去。”橋上的偽軍擁擠著,苦苦哀求。
射手們望見這淒慘情景,頓時都猶豫了。
眼見敵人便要踏上木橋,逃過橋的兩個偽軍軍官跳進掩體,瘋了似的踢開機槍射手,撲到機槍上, 向木橋猛烈開火。
在交叉火力的集中掃射下,擠在橋上的偽軍士兵慘叫著成片倒下,屍體層疊著蓋在橋上,鮮血順著橋板流入河中。
猛烈的火力嚴密的封鎖了我軍的前進通路,趙青趴在地上,嘿的一聲,拳頭狠狠的砸在地面上。
………
倉永嘉一剛剛躺下來迷迷糊糊睡了沒多久,便被一道電報催醒了,本來睡意未消,卻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弄得大吃一驚。
電報是北路偽軍來的,他們突然遭到了敵人的猛烈進攻,從兵力展開的幅度來看,估計至少有一千多人,尚不知是否還有預備兵力。臨戰倉促,損兵折將,形勢危急,亟盼電示,以定行止。
倉永仔細閱讀著電報,在攤開的地圖上量來量去,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三縱到底來了多少人馬,在這裡阻擊,還能對一個團的治安軍動猛烈的攻勢?難道說,是毫縣的敵人分兵在十八裡鎮牽製,三縱主力長途奔襲?可是,憑自衛軍的實力和素質,應該做不到這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