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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的一聲,一個小小的身影飛快地從一個偽軍的哨兵身邊掠過,嚇了他一跳。
“什麽東西?”他端起槍,借著火光仔細地辨認,那個東西已經跑出去很遠,“狼?”借著殘月的微光,他驚疑地觀察著,出叫聲。
“狼?狗?”又有哨兵現了正在迅靠近的狗,端槍射擊起來,可是狗狗移動度很快,要想在黑夜裡擊中,談何容易。
槍聲一響,營地裡便騷動起來,偽軍、鬼子不明就裡,以為遇到了襲擊,紛紛衣衫不整的從帳篷裡衝出來。
鬼子指揮官披著衣服,走出帳篷,“怎麽回事?”他驚疑地問著門口的衛兵。
“狼,我聽他們在喊狼。”一個鬼子兵指了指,有些慌張的張望著。
一個狼樣的生物正曲折騰躍著快奔來,身影時隱時現,似乎還拖著若有若無的青煙,身前身後不時有子彈射來,濺起一朵朵塵霧。
“慌什麽?帝**人怎麽能被一些畜牲搞得混亂不堪。”鬼子指揮官不悅地訓斥道。
“轟”,鬼子指揮官的話音未落,“狗書包”便碰巧在他不遠處生了劇烈的爆炸。
耀眼的閃光過後,離得近的鬼子被“狗書包”裡的碎小石頭和鐵片打成了篩子,離得遠的鬼子要麽條件反射般地趴在地上,要麽非常狼狽地向後逃竄。
鬼子指揮官眼睛被閃得花,隻覺得一股巨大的氣浪撲面而來,差點摔倒在地,緊接著灰屑、泥土、甚至有肉塊從天而落,嘩啦嘩啦地落在地上。
硝煙散去,地上出現了一個大坑,薰黑的地面上有熱氣縷縷升起。
一條條土狗鑽出不到一米高的莊稼地,飛奔過野地,接二連三地竄進了敵人的臨時宿營地,專找穿著日本軍服的“飼養員”要食物,圍繞著、糾纏著,直到炸藥包轟然炸響。當然,也有被槍彈打死的,但多數炸藥包還是爆炸了。
“轟,轟……”接連不斷的爆炸在營地裡響起,慘叫聲驚呼聲此起彼伏,一片的混亂。
…………
不在於殺敵多少,而在於製造混亂。從這點來看,楊天風的目的達到了。
而對於曹小釘,他還是寄予厚望的,相信總有一天,這個家夥會立個大功,一振名頭。
趁著敵人的混亂,中路的佯攻和左路的圍攻幾乎同時開始。而在幾裡外的右路,特戰小隊對敵人的擾襲牽製也展開了。
重迫擊炮、八二迫擊炮、六零迫擊炮突然從各個隱蔽的陣地猛然射,大大小小的炮彈從溝渠、窪地、莊稼地、灌木叢飛出,砸向左路敵人,在此起彼伏的爆炸中,陳支隊的兩個大隊從潛伏位置猛然衝出,隔斷兩路敵人,並向敵人的側翼展開進攻。
岡村寧次在南昌會戰中集中使用火炮,楊天風不能說是學的,但也使用了這樣的戰術,力爭最大程度地打擊敵人,製造敵人的混亂,以利穿插分割並開始圍攻敵人。
炮聲、槍聲、喊殺聲在四面八方響起,莫德宏的主力團從西、北兩個方向,蔣支隊的一個大隊(千人)從東,陳支隊的一個大隊從南,向著日偽混編的千人大隊起了猛攻。
開戰之初,除了集中炮火猛轟外,三縱還在上風頭使用了摻雜著辣椒面、胡椒粉的特種迫擊炮彈,煙霧彌漫的嗆人“毒氣”擴散、蔓延,淹沒了敵人前沿陣地。偽軍沒有帶毒氣面具,不可遏製地生了騷動和混亂。連鬼子也驚慌恐懼,匆忙進行防護。
趁著混亂,在夜色和煙霧的掩護下,炮兵實施近距離轟擊,十幾門威力極其強大的飛雷炮,猛烈轟擊。敵人的幾塊前沿陣地,被爆炸後的強大衝擊波“掃”得乾乾淨淨!敵人傷亡慘重,士氣也遭到沉重打擊,趙家生大隊一舉突破敵人陣地,向縱深猛攻。
楊天風已經抵近指揮,正舉著望遠鏡,死死地盯著拚死頑抗的日寇。三縱凶猛的衝擊部隊和日寇亡命的反衝擊隊形,在戰場上攪起一陣陣血花!八二迫擊炮和六零迫擊炮用猛烈的炮火絞殺著敵人的後續部隊,鬼子也瘋狂了,集中炮火猛轟要被突破的陣地。
“重迫呢,還沒測算完畢嗎?”楊天風面沉似水,望遠鏡也沒放下,咬著牙問道。
重迫擊炮是唯一能夠間瞄並出敵人步兵炮、迫擊炮射程的壓製火器,也正因為距離遠,又沒有什麽氣球、飛機的校準,只能憑著前線觀察員的回報來測算諸元。
“開火。”已經成為炮兵專家的王光在很遠的地方,聽不到楊天風的催促,只是在以最快的度履行著自己的職責,試射後便和幾個軍官再次測算前方指示的數據,調整炮口,猛地揮下手臂。
十幾枚炮彈依次出沉悶的聲音,掠過夜空,狠狠地砸向敵人。
正在拚殺的戰場後方,爆炸聲此起彼伏,敵人的炮火迅微弱下來。
四面八方的猛攻使三百多鬼子只能四處補漏,以維持偽軍越來越低落的戰鬥意志。而鬼子的消耗也很快,特別是火炮大半被摧毀以後,很快就頂不住了,不得不進行收縮,想以村莊為依托,負隅頑抗,等待援兵。
夾雜著迫擊炮的轟擊,“轟、轟、轟……”連續幾聲劇烈的爆炸聲突然從西面傳來,川畸的心直往下沉。
敵人那種威力巨大的火炮又開始射轟擊了,川畸不認為是什麽重炮,但這種恐怖的土質炸彈確實使己方遭到了慘重的損失。而且,兵力收縮於這個小村莊,怕是更方便敵人使用這種炮火吧?
“報,敵人有我們所不了解的土製炮火,在近距離使用威力不亞於重炮,一個中隊的皇軍……”
話音未落,“轟!”的一聲巨響,迫擊炮與飛雷炮對村莊中的敵人實行了層次打擊,爆炸聲剛停,在嘹亮的衝鋒號聲中,我軍起了最後的總攻。
…………
“轟轟轟……”空中接二連三地砸下來十幾顆手榴彈,此起彼伏地轟然爆炸。
在爆炸的閃光中,鬼子指揮官看到煙塵彌漫的夜色中,士兵被這密集的轟炸炸得東倒西歪。
噠噠噠……捷克式輕機槍噴吐著火舌,在泥沼中陷足、艱難前進的敵人在密集的子彈下跌爬滾翻。
佯攻、牽製,使敵人陷入了暫時的混亂,好半天才得出判斷,對手正在向左路動猛攻。
松島立刻下令右路部隊向中路靠攏,並派出五百日偽軍前去增援,其余部隊則反擊敵人的佯攻。
增援的敵人中途便遭到了地雷的襲擊,強行推進後又遇到了阻擊。陳支隊的一個大隊不僅兵力佔優,而且在輕武器上並不遜於敵人。依托著溝渠、窪地,牢牢地擋住了敵人。
兩個多小時後,左路敵人在集中炮火的猛烈轟炸,對手優勢兵力的圍攻打擊下,偽軍率先崩潰,殘部收縮於村莊;右路敵人與中路敵人也已經會合,再次派出援軍,攜帶步兵炮、迫擊炮前來解圍。而左路敵人陷入包圍,三縱也抽調出部隊趕來增援。
戰鬥立刻激烈起來,敵人炮火轟炸,然後反覆衝擊,但一條大路過於狹窄,兵力無法展開,對手依托地勢且戰且退,並在野地裡設置側擊火力,頑強地抵擋著。
戰況陷入膠著,遠處的爆炸聲、槍聲更加激烈,鬼子指揮官一邊繼續強攻,一邊派出兩個小隊的迂回部隊,從大路兩側的野地裡繞襲對手。
鬼子指揮官想得挺好,但兩支迂回部隊很快就現事情變得很糟糕。繞襲的路線上不僅有湖窪地,還有泥濘沼澤,更有敵人小股部隊的阻擊。
在夜色下,鬼子無論如何不會比三縱官兵更熟悉這裡的地形地勢,跌跌撞撞、繞來拐去,行進緩慢不說,還不斷遭到對手的火力殺傷,眼見是難以達到目的。
一群渾身泥漿、喘氣如牛的“皇軍”, 拖著沉重的腳步,彎著腰、端著步槍,剛剛繞過一個積水的窪地,便遭到了預設火力的猛擊。
指揮作戰的鬼子小隊長,揮動指揮刀、嚎叫著指揮部下,但是腦袋卻有些昏沉——記不清楚這到底是第幾次遭到襲擊了。腳下的軍靴不斷粘上泥土,越走越沉,除掉之後沒多大工夫,又是沉重依舊。
而敵人知道哪裡水淺,哪裡可以直過,哪裡應該繞行,穿的鞋子也比皇軍輕便,行動十分迅、敏捷。他們往往就埋伏在皇軍必須要走的路上,不斷用突然而猛烈的襲擊使皇軍士兵變成倒在泥水中的屍體。
“敵人!”一聲尖厲的喊叫猛然間響起,前方人影晃動,火光一閃,驀地噴射出一片鐵砂。
凌晨四時,經過近五個小時的激戰,三縱和莫團全殲左路敵軍,光偽軍俘虜便有四百多。留下少量部隊打掃戰場,楊天風再次派出部隊,與炮兵一起,反擊敵增援部隊。
此時,我軍已經殲滅左路敵人,後顧無憂,部隊數量驟然增加,並由阻援開始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