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生了數十起凶殺,范圍則是幾乎遍布全球,粗略估計死亡人數在三萬以上,而且,這個數字在這三天來還在增加,而且增加的非常快,目前已經確定後來的凶殺與之前相關的死亡人數也已經達到了五萬,如果加上一些疑似相關的,怕是壓突破十萬之數了!”
“現今,包括華夏特殊戰略事務局在內的全球多個特殊組織已經著實調查此事。八√一 中文網√而玄門,則已經確定了這些凶殺與那晚的天生異象有關,而且據說已經捕捉了幾個凶手,但具體情況,未向外透露。”
“可以確定的是那晚天生異象與凶殺背後有人在搞鬼,而且在追捕那些凶手的過程中,據說也現了其他神秘勢力在參與其中。”
“……”
薑滌將他這段時間所搜集到的消息盡數告訴了王勃,消息很多很雜也很亂,這還是薑滌先整理過的,由此也可見有人想要將誰攪渾,由此,這一大堆的消息裡,唯一一個有價值的也就是知道了有人在攪局,而且是一個神秘的且強大的勢力。
王勃知道現在想要弄清楚這件事情不容易,便問了龍虎山的事情。
薑滌搖了搖頭,道:“這三天來,龍虎山除了對外宣布已故天師之子張青丘接掌龍虎山的事情後就再也沒有其他消息了,與封山沒有什麽區別。”
王勃想起這張青丘,冷冷笑了一下,轉而又問:“可有羅浮宗的消息?”
“有。”
薑滌自是知道王勃問的是與陳晚衣有關,說道:“有確切消息,前日羅浮宗被一位蒙面女子闖入,女子一人殺了羅浮宗宗主以及宗主一眾親傳弟子後離開。”
微微停頓一下,薑滌又說:“外面風傳,除了羅浮宗外,還有兩個一流宗門被人殺上山門,所殺的也是煉氣期的宗主與親傳弟子,除此之外,還將宗門府庫洗劫一空。這三起襲擊一流宗門都被定性為了與那神秘勢力有關。而這神秘勢力,所猜想著眾多,有人直指詭道所為或者血修再現,也有人說是國外那些血族、狼族等所謂的神邸後裔所為,更有人說是某個魔教。”
“這件事還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王勃微一沉吟,手中出現了層層封印的血髓玉,把玩片刻,道:“我原還想下一趟山,看來是沒什麽時間了,得趕緊將這裡面那滴精血探個究竟。薑道友,你聯系一下我師妹,讓她立馬從飛雲洞趕到這裡,近段時間就暫住在這裡。”
“是!”
“還有,幫我留意一下陳晚衣的行蹤,若能聯系上,便告知她我在此處。至於她來不來此,皆由她吧。”
……
安固,飛雲洞。
聯系的最快方式,無疑就是電話了……這幾天裡一直在飛雲洞裡修煉與煉製丹藥的許穎穎接到了薑滌的電話,當即將飛雲洞收拾了一下,走出之後,正拿著一捧化龍丹去喂養那大鯉魚時,卻看到了飛雲湖邊,有一女人,站立在水面,與那大鯉魚玩鬧。
“你是何人?”
許穎穎神色當即一斂,又看不透這女人的修為,便暗中將九鳳離火鼎催動了起來,而且,往前一步,踏入了藏於此處一個陣法當中。
那女人轉過頭,正是陳晚衣無疑。陳晚衣南下羅浮宗親手殺了宗主與一乾人等後全身而退,一時竟也不知道該向何處,便去了一趟玉海濕地公園,現大鯉魚失了行蹤,將秘法催動起來後,知道大鯉魚並未死掉而是被人換了地方,便以秘法追蹤此處。
陳晚衣來此已有一些時間,自是看得出來這飛雲湖源頭有一洞府在,而且也看到了一些陣法,自是猜想這是與王勃有關。又見大鯉魚前後變化如此之大,自是也驚訝又喜悅。
陳晚衣轉過身來,那許穎穎當即一愣,而陳晚衣看到許穎穎也是略有失神。這兩人就容貌而言都看出絕世,而氣質更是絕塵,英雄與英雄之間定會惺惺相惜,而絕世美女和絕世美女之間……能不能同立一片屋簷之下都難說咯。
當然,真當容貌到了一定高度且還有著比容貌更出眾之物時,倒也就不會顯得那麽明顯了。
那陳晚衣對著許穎穎一笑,道:“姑娘休要緊張,我名陳晚衣,原就與小鯉認識,也因小鯉曾得王勃恩人相助,今我只是來尋小鯉見一見,並無他意。敢問姑娘是恩人何人?”
許穎穎見陳晚衣與大鯉魚很是親近心中信了一半,微微沉吟,道:“我名許穎穎,是王勃王師兄的師妹。還請姑娘見諒,讓我聯系我師兄問一問實情。”
陳晚衣點點頭:“請便。”
許穎穎撥通了天蓋宗外聯的電話,告訴了薑滌說是有一位名叫陳晚衣的女子說是與王勃認識現在飛雲洞雲雲,這對薑滌來說自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之事,告訴許穎穎王前輩現在閉關,又將王勃的囑咐和許穎穎說了。
許穎穎掛了電話後,好奇的看了看這陳晚衣,展顏一笑,道:“陳仙子,我師兄在天蓋宗內閉關,原也是讓人尋你。我這也正好要去天蓋宗,如若陳仙子願意,可與我同行。至於這……小鯉,我與師兄已在湖底為其建造了一處小洞府,設有陣法,極為安全。”
陳晚衣略一思索,道:“那就叨嘮了。”
許穎穎將化龍丹喂過小鯉之後,囑咐小鯉深沉湖底,然後與陳晚衣一起坐著留在這裡的凱佰赫戰盾下山而去。
車子剛開出去不到百米,所行駛的路突然一個波動,隆起了一個小山丘,將凱佰赫戰盾掀飛了起來。
砰!
這凱佰赫戰盾堅硬無比,掉落在地,並沒有什麽損傷。而車裡的二人,自是在就在半空之中就躍出了車。
嗖嗖嗖!
三道身影突然出現,呈三角,將二人圍了起來。
地面再度一隆,從中升起了土柱,上面站著一人,身高不足一米五,胡須極長,幾乎拖在地上,極其古怪,聲音則如暴雷:“妖女,看你這次還能往哪裡逃!”
陳晚衣見此,眉頭微皺,冷聲道:“我念你武夷化玄宗與我師父有舊,故而上次放你一馬,卻不想你竟如此冥頑不靈。”
“妖女,休得猖狂!今日我請了三位道友前來,定要將這妖女斬殺於此!”
……
武當山,真武殿。
此時此處,雲集了近十位煉氣期強者,均是來自玄門頂級與一流的宗門。
在這殿中,有兩個渾身上下盡是鮮血之人被鐵鏈捆綁著,這兩人眼神通紅一片,嘴裡出猶如野獸般的低吼。
“諸位道友且看。”
一位真人將一面鏡子拋出,光芒直照這兩個被捆綁之人,頓時間,這二人身後各顯現出了一道虛影,在場之人一見如此,都是神色大變。
“如諸位所見,這兩人並非血族也不是普通的血修,而是巫門之人!那晚天生異象,貧道與幾位宗主掌教都一致認為是那巫門的血祭!這巫門消失千年有余,如今再度出現,華夏修行界怕是要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了!今日,貧道與幾位掌教宗主召集諸位來此,是與諸位商量對付巫門之法,還請諸位暢所欲言。”
……
王勃自不知道此時玄門之人已經抓捕到了兩個凶案的凶殺且確認了這兩人是巫門之人,更不知道陳晚衣與需要在飛雲湖遭遇了襲擊,正回到了一個洞府之內,端坐了下來。
不得不說最近生的事情著實不少也不小,變化諸多,而王勃在入學之前的計劃也隨之全部打亂。
什麽享受大學生活,什麽開設工廠投資賺錢,什麽通過霍家搜集天才地寶……經過天目山山谷一戰、霍家庭院斬殺張闕庭、校園反殺追捕之人、殺上龍虎山這幾件事,都變得完全失去了意義。
王勃整理一下最近生的事情後,將血髓玉拿了出來放在了地上,然後在周邊布置了一個陣法。
將血髓玉內外的禁製盡數破開之後,那血髓玉當即一顫,飛了起來,直朝往外飛了出去。
王勃見此,手訣掐動,陣法催動,血髓玉撞在了一道屏障上被彈了回來。
砰!
血髓玉血光爆射而出,直衝那屏障而去,屏障當即出現了一道裂縫,只是,裂縫才出現,立馬就被修複了好。
血髓玉連射幾道血光,都是徒勞。
王勃五指一抓,定住了那血髓玉,冷聲道:“不要徒做掙扎了,出來,我們聊聊吧,玉中凶靈。我這人耐心有限,如果你不出來的話,我會毀了這血髓玉,讓你無處藏身。”
那血髓玉不再掙扎,也不再顫動,約莫過了有一分鍾的樣子,血髓玉光芒一盛,有一道血影從中嫋嫋而出,幻成了一個人形。
血影充斥著凶戾血腥之氣,雖然血影似有什麽顧忌遠離王勃,王勃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威壓。
“少年。”
那血影張了張嘴巴,王勃腦海裡頓時出現了一個聲音:“你應該放我離開,這對你對我都好。”
王勃說道:“放不放你離開且再說,我先問你,那晚那滴精血到底是何物?”
那血影略一沉吟,道:“大巫精血。”